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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鳶蹩著眉心問：“你怎么搞成這個(gè)樣子？”

    遲聿：“……”

    說出來太丟人。

    他是淋著雨過來的。

    這鄉(xiāng)下的路，除了唯一通行的公路，通往每家每戶的路都是田坎路，有高有低像雞爪一樣分布，他差點(diǎn)走錯(cuò)了一條路。

    顧鳶見他很沉默，又問了句：“這么晚你來找我有什么事？”

    問他的時(shí)候，顧鳶視線落在他那被雨淋濕的碎發(fā)上，平日里精心打理過的發(fā)型，此刻全無形象可言。那臉上的雨水也還沒干，被打濕的上下睫毛顯得更濃密，眼尾的淚痣也不那么生動(dòng)了。

    再看他的衣服，肩膀到胸口的位置全淋濕，只剩衣服下擺沒遭殃，褲腳上和馬丁靴上全是從田坎路上踩來的泥巴……

    這副模樣的遲聿，顧鳶生平第一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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