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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顧鳶搖頭，“偶爾。”

    她抬眼看向坐在對面餐桌的遲聿：“你今天晚上縱容她吃了零食，她胃里漲漲的，吃不了多少，小孩子最不能遷就。”

    “原來是我造成的。”遲聿自責(zé)。

    “你本就不知道，不過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顧鳶說道。

    遲聿覺得后背有些發(fā)汗。

    有點熱。

    是要下雨了……

    下雨？？人工降雨要來了？？！！

    看來奶奶的效率還是很高的。

    人工降雨說來就來。

    遲聿心情變得更美了，不過他面上不動聲色，絕對不能讓人看出來他的竊喜。

    “關(guān)于上午的事情，遲先生還有什么想問的嗎？”顧鳶主動提起話題，吃菜的速度也很慢，盡量等她安排的人工降雨來。

    這場人工降雨大概是快了。

    沒錯，顧鳶也聯(lián)系氣象局那邊，準(zhǔn)備了一場人工降雨。

    遲聿本來是打算不問，不過現(xiàn)在鳶鳶主動提起，他還是問出了壓在心底的問題：“我沒做過早教老師，你宣布我成為穗穗的早教老師是因為穗穗很親近我，僅僅只是這樣就讓你放下警惕和防備，這說不通。”

    顧鳶慢慢嚼著菜：“那遲先生想要一個怎樣的解釋呢？”

    “你難道不擔(dān)心我是偽裝的壞人？你不擔(dān)心你丈夫吃醋？你用穗穗的安全來試探我，如果我真的是壞人穗穗會很危險……”

    她的無情他嘗過一遍，生不如死，如下地獄。

    那十年里，為了等她回來，頹廢荒度的前三年里每天都在自我釋懷。

    他釋懷了，卻也更煎熬。

    顧鳶在遲聿問出這番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直至消失不見。

    她對上遲聿的眼睛，輕聲說：“對不起。”

    遲聿：？

    顧鳶看著他的眼睛，接著說：“你剛才問我，被我丈夫知道了會不會生氣，說實話我丈夫確實挺小氣的，他是個醋壇子，很容易生氣，不過他從來不在我面前生氣。”

    “在公眾場合他會為了顧及我的身份，挨個跟每一個人握手，只為了理所當(dāng)然和我握手。”

    “他追我的時候可以在我公司樓下坐一下午，哪怕我并不理會他，他依然能樂此不彼的周而復(fù)始。”

    “他很好，好到全世界獨一無二，我是虧欠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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