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楚千棠了,就是青墨和墨一兩人聽了也是難掩錯愕之色。 這還是他們那位清冷淡漠不易親近的主子嗎?雖說他們主子的形象是俊美儒雅,仿若謫仙般飄逸出塵,看似溫和平易近人,可實(shí)則冷心冷情,不好親近。 他們跟在主子身邊這么多年,見過他談笑間取人性命,卻不曾見過他對誰這般縱容和喜愛過。 楚千棠看著面前這如謫仙般的俊美公子,撇了撇嘴道:“公子,我可高攀不起,你愿意告訴我名字就說,不愿意也無所謂,反正明天我就回家了,咱以后也不會有機(jī)會見面了。” “明天就要回去了?”沐宸眉梢微動。 “對啊!我是陪我娘來散心的,這兩天我娘心情好些了,明天得回家了。”她一手托著臉頰,看著他問著:“你們還要在這里住很久?” “嗯,這一趟我們是來尋人的,要找的人還沒有消息。”沐宸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 聞言,楚千棠看了他一眼,斂下的眸子微閃。 五年前見他時,他就是將死之人,是她拉了他一把,他那身體才能活到現(xiàn)在,幾年下來,估計(jì)他雖有服藥,情況卻越發(fā)嚴(yán)重了,如今聽他說是來尋人,她隱隱能猜到,估計(jì)是來找藥醫(yī)的。 只是,他注定是要無功而返了。 她藥醫(yī)的身份除了福伯之外,連她娘親都不知曉,他非尋常之人,她可不想冒著身份被揭穿的危險去替他把脈,畢竟,他們也沒熟到可以讓她不顧后果出手的程度。 見面前精致的小孩一手托著臉頰,一手把玩著杯蓋,一副閑閑散散的樣子,沐宸便問:“棠兒,你有可興趣去進(jìn)學(xué)?” “進(jìn)學(xué)?”楚千棠看向他,微愣。 沐宸點(diǎn)了下頭,緩聲道:“不錯,你天資聰慧,若是虛度時光,未免可惜,你若想去進(jìn)學(xué),我可以送你去。” 聞言,楚千棠笑了起來:“公子有所不知,我自幼調(diào)皮,那些先生導(dǎo)師一聽到我楚千棠的名字就頭疼,他們呀,教不了我。” 見此,沐宸道:“我看你是不想學(xué),難道你就想一輩子呆在這偏僻的小鄉(xiāng)鎮(zhèn)上?需知在這世上,若無一技傍身,那是無出頭之日的。” 她聳了聳肩,無所謂的道:“我胸?zé)o大志,而且生性散懶,在這里沒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這樣的日子我覺得挺好的呀!” 沐宸看著他沒有說話,這小子,看著明明不過十二三歲,可與他說起話來,卻一副成年人的派頭,還有這心性,一點(diǎn)也不像一個小孩。 半響,他開口道:“你這心性,可真不像一個小孩。” 楚千棠曬然一笑:“公子,窮人家的孩子早當(dāng)家呀!” 在小院里坐了一下午,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直到天色不早了,楚千棠便站了起來,道:“我要回去了,我娘估計(jì)在等我吃飯了。” “嗯,去吧!明日過來,我請你吃頓飯。”沐宸說著。 “好呀!”她脆聲應(yīng)著,往外走了沒幾步,就聽身后傳來那清冽悅耳的聲音。 “棠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