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老夫人息怒,剛才二小姐明明還在的……”粗使嬤嬤們嚇的站立不穩(wěn)了:二小姐不見了,就是她們失職,可是會被打板子的啊…… “剛才還在,現(xiàn)在就沒了,難不成,琳兒長翅膀飛了。”老夫人的臉色,陰沉的可怕,自己還擔(dān)心琳兒受不了寒冷,會得病,人家倒好,跪佛堂不過是做做樣子,沒人在的時候,不知道跑去了哪里享受,自己這個做祖母的,居然被孫女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說出去,還不得讓人笑掉大牙…… 琴兒暗暗偷笑,正因?yàn)橹蓝〗惚挥钗拿鲙ё吡耍笮〗悴艅窠饫戏蛉藖矸湃?,否則,大小姐早就出府處理事情了,哪還會在這佛堂里浪費(fèi)時間…… 老夫人緊緊皺著眉頭:“來人,派十名侍衛(wèi)出府,就算將京城翻過來,也要將二小姐找回來!” 張姨娘離開侯府,并未去金鋪賣首飾,而是悄悄去了御史府,進(jìn)入大廳,見到張御史和御史夫人,沒有多余的話,直接開門見山:“爹,娘,慕容雨是來真的了,她暗中動用了丞相府的勢力,監(jiān)視著所有鋪?zhàn)樱粼蹅冞€不出貪下的銀子,她極有可能還會請老夫人出面做主,到時,不止我,整個御史府都會受到牽連……”辛辛苦苦的三年,就全都白費(fèi)了。 “我從鋪?zhàn)永锬脕淼你y子,大多幫襯了御史府,蘭園,月琳閣用的很少,我就算把它們?nèi)I了,也湊不足這么多銀兩……”御史府,必須出份力! 張御史不悅的瞪了張姨娘一眼,真是愚蠢,連名十幾歲的小丫頭都降服不了,丞相府可是名門望族,自己這御史府根基尚淺,不能與它硬碰硬…… “玉蘭,十一萬兩銀子不是小數(shù)目,咱們這御史府又是空殼子,你讓我怎么在十天內(nèi)湊夠那么多銀子?” 張御史的意思,是愿意幫忙湊銀子了,張姨娘心中一喜:“事情并不難,爹、娘,大哥,大嫂和玉菲她們都有穿剩的衣服吧,穿過一兩次,還有九成多新的,可以拿到我的成衣鋪去賣……”三年來,仗著謝梓馨的鋪?zhàn)鱼y兩,御史府的人,也過的奢華起來,衣、食算不上是最好的,卻也和高門貴族相差無已。 更何況,謝梓馨名下,有綢緞鋪,還有成衣鋪,他們想要什么料子,或想穿什么衣服,走到那里,記個賬,連銀子都不用付,就能拿來,和白穿沒什么兩樣,所以,御史府這些人,都不缺好衣服。 張御史點(diǎn)點(diǎn)頭:“這方法不錯?!彼囊路嗟囊鹿穸伎煅b不下了,賣出一些,換點(diǎn)銀子,還能騰出空隙,一舉兩得。 “還有,一些過時的首飾,也可以賣出去,換些銀子回來……”張姨娘深知自己娘家人的脾氣,時興的首飾,她們絕對舍不得賣。 張御史繼續(xù)點(diǎn)頭:“好!”他是男子,又不戴首飾,女子們賣首飾,與他沒有太大關(guān)系。 “爹,臨近年關(guān),京城的小官,給您送了不少禮物吧……”張姨娘試探著。 張御史瞬間明白過來,張姨娘剛才的兩個辦法,不過是在試探他的態(tài)度,這才剛剛進(jìn)入正題:“你想讓我將那些禮物賣掉換銀子?” “沒錯,爹收到的禮物是小官們送的,雖然貴重,卻登不了太大的臺面,不能再轉(zhuǎn)送給比您職位更高的官員,與其在家里放著無用,倒不如將其賣掉,換換銀兩,應(yīng)應(yīng)急……”十一萬兩銀子,必須籌齊。 張御史思索半晌:“好吧,籌備銀子的事情,你們娘倆商量著辦,記著,千萬不能將御史府搬空了……”就算是空殼子,也要留點(diǎn)貴重物品壓底。 慕容雨派去楚宣王府的侍衛(wèi)回來稟報,歐陽少弦不在楚宣王府,不過,侍衛(wèi)打聽到,他在醉情樓。 找了個合適的理由,征得老夫人同意,慕容雨坐上了前往醉情樓的馬車。 到得醉情樓,慕容雨徑直走向侍衛(wèi)所說的,醉情樓最高那層的房間,望著熟悉的房門,慕容雨猛然發(fā)現(xiàn),這一層只有一個房間,赫然便是她上次和歐陽少弦一起來的那間,更讓她驚訝的是,房門兩側(cè)的墻壁空蕩蕩的,上面沒有編號,也就是說,這間雅間,根本不招待客人。 醉情樓,是歐陽少弦開的!慕容雨瞬間明白過來,難怪裝飾的如此奢華! 好像早就知道慕容雨會來,站在門外的侍衛(wèi),輕輕將房門推開一條縫:“慕容小姐,里邊請!” 雅間中,歐陽少弦正坐在桌邊飲酒,淡淡酒香縈繞鼻端,香醇濃厚,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喝上一口。 慕容雨在歐陽少弦對面坐下,直接開門見山:“世子,我想請你幫個忙?!? 歐陽少弦微沉著眼瞼,持起酒杯倒酒:“什么忙?” “不出意外,最近幾天,會有人拿著大批貴重首飾前往寶齋行寄賣,我想讓世子下令,讓寶齋行的掌柜將首飾買下來,至于價錢,壓去一半?!币簿褪钦f,一千兩銀子的首飾,只給他五百兩。 歐陽少弦動作頓了頓:“若他們不肯以這么低的價格賣呢?”賣貴重首飾之人,非富即貴,對首飾的價格肯定十分了解,將價格壓這么多,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了的。 “那就讓他們寄賣,不過,寶齋行要抽取三分之一的銀兩,做為寄賣費(fèi)?!痹趺此?,寶齋行都沒吃虧,慕容雨雖說在請歐陽少弦?guī)兔?,可此舉,也給寶齋行帶來了相當(dāng)可觀的利潤。 張姨娘急等著用銀子,若寶齋行將首飾全部買下來,雖說銀兩少了些,但畢竟都賣出去了,若只是寄賣,不保證賣出的數(shù)量,萬一十天都賣不出一件首飾,張姨娘可就慘了。 歐陽少弦微微抬眸:“京城的金鋪有十多個,你怎么確定那人一定會將首飾賣到寶齋行?!? “因?yàn)閷汖S行是京城最大的金鋪,有錢人都喜歡來這里買首飾……”張姨娘和慕容琳的首飾非常貴重,一般人可買不起,在別處寄賣,十天能賣出一半就不錯了,若在寶齋行,說不定能全部賣出。 歐陽少弦的目光在慕容雨身上掃了掃:“你的玉蝴蝶已經(jīng)配成對了,怎么沒戴?” 慕容雨愣了愣:“那對玉蝴蝶和我這身衣服不太相配。”玉蝴蝶是綠色的,自己的衣服也是淡綠色,就算戴著玉蝴蝶,也起不到什么效果,反而會讓人覺得累贅。 “是嗎?”歐陽少弦沉下眼瞼,倒了杯酒推到慕容雨面前:“這是新釀的果酒,口味不錯,也不容易醉人,嘗嘗看。” “真的?”慕容雨端起酒杯,輕嘗了一口,味道的確不錯,既有瓊花釀的甘甜與清香,又有普通酒的醇厚與香氣:“世子,我剛才和你說的事情……” “互惠互利的事情,我當(dāng)然不會推辭!”歐陽少弦放下手中酒壺,目光幽深似潭。 慕容雨和歐陽少弦是坐在窗邊的,微微側(cè)目,視野開闊,幾條大街上的情景全都一覽無余,慕容雨忍不住贊嘆:“真是個觀景的好地方!” 突然,兩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慕容雨勾唇一笑,宇文明,慕容琳,想不到他們兩人居然明目張膽的跑到大街上來了。 街上,熙熙攘攘,人來人往,宇文明和慕容琳一前一后的走著,宇文明邊走邊漫不經(jīng)心的四下觀看,不過,他純粹是在看熱鬧,而慕容琳,目光有意無意,望向街旁的大小金鋪,目光閃了閃:“宇文公子,那里人好多,可能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咱們要不要過?” 宇文明順著慕容琳的指向望去,赫然是一間規(guī)模不小的金鋪,眼角余光掃了慕容琳一眼,幾不可聞的嗤笑一聲: 從上街到現(xiàn)在,她的目光一直都落在金鋪上,不知應(yīng)該說她愛慕虛榮,還是貪婪,現(xiàn)在更厲害,居然妄想讓自己給她買貴重首飾,嘖嘖,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那副樣子,一副寒門女子的窮酸樣,要多難看有多難看,貴重首飾戴到她身上,只會白白糟蹋了…… “金鋪里那么多人,咱們現(xiàn)在進(jìn)去,肯定會被擠的滿身汗,先四處逛逛,等人少了,咱們再來吧?!庇钗拿髯叩揭粋€小攤前,望了望,拿起一支粉色珠花:“二小姐,這支珠花很漂亮,送給你。” “謝謝!”慕容琳接過珠花,笑容僵了僵,眸底閃過一絲不悅:珠花雖美,卻是普通材料打造,最多值幾兩銀子,三年來,慕容琳還從未戴過這么寒酸的首飾。 慕容琳心氣高,不喜歡廉價的珠花,可它又是宇文明送的,她還指望著眾人散盡后,他難為她買貴重首飾,現(xiàn)在自然不能拂了他的心意,珠花拿在手中,如同針刺一般,扔也不是,留也不是。 迎面走來一個賣糖葫蘆的,宇文明走上前,買了兩串糖葫蘆,遞給慕容琳一串:“味道還不錯,要不要嘗嘗看。” “好!”慕容琳自視身份高貴,最討厭廉價物品,可宇文明又是珠花,又是糖葫蘆的送,全都廉價的不能再廉價了,若非宇文明送東西時的散漫與悠閑,慕容琳都要以為他是故意給她添堵了。 接過糖葫蘆,慕容琳狠狠咬了一口,她心情不好,做事,吃東西,自然沒心情,酸酸甜甜的糖葫蘆,吃到她口中,瞬間變了味道,緊緊皺起眉頭:又苦又酸,這東西怎么這么難吃。 宇文明吃的津津有味,慕容琳撇撇嘴,堂堂鎮(zhèn)國侯嫡子,身份高貴,居然喜歡吃這么廉價的東西,這喜好真是與眾不同。 慕容琳暗自腹誹,卻也不好當(dāng)著宇文明的面,將他送她的糖葫蘆吐出來,心中不斷安慰自己,為了貴重首飾,一定要忍,等到用膳,行人散去,宇文明幫自己買了貴重首飾,自己立刻回侯府。 自己可是侯府千金,身體嬌貴,只有醉情樓那些價值不菲的食物能入自己的胃,這些廉價食物,哪是自己能吃的。 更何況,若被熟人看到自己吃這些低廉食物,肯定會嘲笑自己…… 一盞茶后,宇文明吃完了手中的糖葫蘆,慕容琳也硬著頭皮吃下大半。 抬眸,宇文明望到了一名熟人,眼睛頓時一亮:“二小姐,遇到個朋友,我去打聲招呼。” 慕容琳正愁扔不掉糖葫蘆,宇文明的話,正好給了她機(jī)會:“那你快去吧?!? 宇文明前腳剛走,慕容琳隨后就將糖葫蘆扔了,這么難吃的東西,自己以后再也不吃了。 醉情樓窗口,慕容雨無聲冷笑,明眼人都看的出,宇文明是故意戲耍慕容琳,可慕容琳對她自己太自信,沒看出宇文明的險惡用心不說,還非常配合著宇文明的戲弄,真是有趣! 突然,又兩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陸?zhàn)┪模瑥堄穹疲麄儍扇嗽趺磿谝黄鸬模? 慕容雨驚訝不已,陸?zhàn)┪暮蛷堄穹撇⒓缱咴诖蠼稚?,從慕容雨的角度看過去,兩人好像很親密,當(dāng)然,張玉菲主動熱情,陸?zhàn)┪牟焕洳粺?,四周并沒有侍衛(wèi),慕容雨卻知道,侍衛(wèi)應(yīng)該就在不遠(yuǎn)處,保護(hù)著陸?zhàn)┪摹?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