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慕容雨微笑道:“剛才多謝杜小姐仗義持言,我喜歡和杜小姐這樣豪爽的女子交朋友,我有身孕,不方便走動,哪天有空,就來楚宣王府陪我下下棋,聊聊天!”杜幽若費盡心機接近討好自己,自己當(dāng)然要給她機會,成全她的愿望。 杜幽若心中欣喜,幸好秋若顏戴了那支發(fā)簪來,否則,自己還不知何時才能得到世子妃的邀請,面上卻是有些為難道:“會不會太打擾世子妃?”久居尚書府,杜幽若自然明白,就算再開心,再愿意,必須的客套話,還是要說的。 “不會,我天天呆在府時,如果沒人與我聊天,會悶壞的!”自己與杜幽若接觸的多了,消除她的戒備,她才能主動鉆進自己為她設(shè)好的圈套里。 “那我改天有空,就來打擾世子妃!”戲謔的語氣就像在說笑話,別人不會以為她是故意想巴結(jié)暮春慕容雨。 杜幽若走后,又有一些女客上走來與慕容雨告別,慕容雨禮貌答應(yīng)著,笑容溫暖,身側(cè)走過一群人,熟悉的親切感瞬間涌上心間,慕容雨急忙回頭望去,四五名身形挺拔的男子漸漸走遠,她分不清那股熟悉感是對誰萌生的。 正欲叫住那幾人,一只手掌搭到了慕容雨肩膀上,慕容雨快速回頭,正對上歐陽少弦關(guān)切的眼眸:“你有身孕,應(yīng)該多休息才是,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歐陽少弦責(zé)備著,手中披風(fēng)披到慕容雨身上,太陽漸漸下落,環(huán)境也有些冷了。 慕容雨回過頭時,前面的四五名年輕男子已經(jīng)消失不見:“買走滕花玉佩的人,來了楚宣王府!”慕容岸過世后,慕容雨只對那一人有過瞬間的親切感,剛才在身邊走過的人中,一定有他,少弦派出的暗衛(wèi),發(fā)現(xiàn)他了嗎? “真的?”歐陽少弦順著慕容雨的目光望去,客人已經(jīng)走完,整個王府除了丫鬟,嬤嬤,小廝,侍衛(wèi),就只剩下慕容雨和歐陽少弦兩名主人,混在客人中,潛進楚宣王府,他一定有目的。 “暗衛(wèi)在調(diào)查他,相信很快就會有結(jié)果的!”歐陽少弦拿出綠雪含芳簪,目光深邃:“丟失的發(fā)簪,居然找回來了!”是幸運的開始,還是災(zāi)難的預(yù)示。 “歐陽少陵撿到發(fā)簪,為何不還給我,還暗中給了秋若顏,讓她來丟人現(xiàn)眼?”秋若顏是戰(zhàn)敗品,歐陽少陵討厭她在情理之中,可若說為了設(shè)計秋若顏,他導(dǎo)演這出鬧劇,那他賭的也太大了,賠上了整個北郡王府的名聲啊。 歐陽少弦沉下眼瞼:“也有可能,歐陽少陵拿綠雪含芳簪是準(zhǔn)備設(shè)計咱們兩人的,卻陰差陽錯,被秋若顏誤以為是歐陽少陵送她的禮物,戴了出來……” 更有一種可能,歐陽少陵對慕容雨有意,撿了綠雪含芳簪賭物思人,卻不想出了意外,發(fā)簪到了秋若顏手中,亮相于眾人面前…… 無論是哪一種可能都昭示著,歐陽少陵是歐陽少弦莫大的威脅,想要和慕容雨,小寶寶,一家三口做和和美美的日子,就必須鏟除北郡王府…… 北郡王府,大廳 “啪!”一只茶杯狠狠砸向跪在地上的秋若顏,秋若顏急忙側(cè)身,茶杯擦著她的肩膀飛過,重重掉落在地,摔的粉碎,殘茶灑了一地:“做了這么丟臉的事情,你居然還敢躲!”太妃面色鐵青,怒不可遏。 “祖母,綠雪含芳簪不是我撿的,真的不是我撿的!”秋若顏急聲分辨著:“今天之前,我都不知道那發(fā)簪叫什么名字。”這個老太婆,脾氣固執(zhí),是非不分,黑白不明,難怪兒子兒媳婦都討厭她…… “來歷不明的發(fā)簪,你也敢戴出去,分明是故意讓北郡王府丟人現(xiàn)眼!”自己丟人也就罷了,還胡亂攀咬,連累自己的孫子…… “祖母,發(fā)簪是我在佛像旁看到的,是北郡王府的東西,我哪知道是外人的……”秋若顏急聲反駁:“更何況,我上香時佛像旁并沒有發(fā)簪,少陵上完香才有,我以為是少陵送給我的,才會……” “少陵,綠雪含芳簪究竟是不是你放在佛像旁的?”在楚宣王府,當(dāng)著許多人的面,太妃只能選擇維護自己的孫子,可是回到北郡王府,沒了外人,凡事就要實話實說。 歐陽少陵微微笑著,目光淡然:“不是!” 太妃瞇了眼睛,確認(rèn)道:“真的不是?” “絕對不是!”歐陽少陵神情自然,沒有絲毫異樣。 太妃冷冽的目光再次轉(zhuǎn)回秋若顏身上:“你還有何話說?” “綠雪含芳簪絕對不是我撿到的,如果你們不相信,我也無話可說!”北郡王府的主人,加上秋若顏,共有六名,太妃,北郡王,郡王妃與她沒有利益沖突,不可能設(shè)計她。 歐陽少陵是她的夫君,他們都還沒圓房他設(shè)計她的可能性也不大,至于南宮雪晴,與她共侍一夫,設(shè)計陷害她爭寵的可能性最大。 秋若顏狠瞪著南宮雪晴,眸底寒光閃爍,一字一頓道:“是不是你?” 南宮雪晴微微笑笑:“妹妹說的哪里話,我與妹妹無冤無仇,設(shè)計妹妹做什么?”連自己被設(shè)計了,還是無意間做錯事情了都不知道,當(dāng)真是蠢的不可救藥。 “來人,將秋若顏拉出去,重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北郡王府的名聲受她連累,五十大板,算是便宜她了。 “祖母,撿發(fā)簪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在秋若顏的哭喊聲中,兩名粗使嬤嬤走上前來,用力拖著她向外走去。 稍頃,屋外傳來板子打在身體上的噗噗,以及秋若顏痛苦的哀嚎聲,太妃聽的心煩意亂:“來人,扶我回房休息!”剛才用過膳食就回來了,都沒午休,她有些累了。 太妃走后,歐陽少陵與南宮雪晴也準(zhǔn)備離開,無視院中被痛打的凄凄慘慘的秋若顏,以及她射過來的凌厲、殺人目光,歐陽少陵徑直走出了小院,反倒是南宮雪晴,出院落前,不屑的望了秋若顏一眼,真是蠢笨如豬。 回到房間,稟退所有丫鬟,嬤嬤,歐陽少陵倒了杯茶,正欲飲下,被南宮雪晴一把搶了過去,戲謔道:“歐陽少陵,綠雪含芳簪是你撿到,掉落在佛像旁的吧!” 南宮雪晴掌管北郡王府,丫鬟,嬤嬤們自然也聽她的,祭拜老楚宣王那天,秋若顏雖然在王府消失了一段時間,卻是沒有走出王府,她撿不到綠雪含芳簪的,反倒是歐陽少陵,慕容雨落水時,他就在岸邊,慌亂之中,發(fā)簪掉落被他撿到,是很正常的事情。 南宮雪晴想到的事情,太妃和北郡王妃也想到了,不過,她們兩人不愿相信,也就自動選擇忽略,改想其他理由,少陵是他們的孫子,兒子,那么優(yōu)秀,怎么會去喜歡自己的敵人,還是有夫之婦…… “你是在設(shè)計秋若顏,想讓她千人討厭,萬人嫌,不能再與你圓房,還是,你喜歡慕容雨,撿了她的發(fā)簪睹物思人,不小心丟了,被秋若顏撿到到……” 歐陽少陵沒有說話,又重倒了一杯茶,南宮雪晴詭異的笑笑,壓低了聲音:“依我看,是第二種吧,你喜歡慕容雨……”小叔子覬覦嫂子,傳揚出去,又能增加老百姓茶余飯后的笑談…… 歐陽少陵也算是癡情種,人家都成親有孕了,他還在想著她…… 歐陽少陵飲下杯中茶水,不慌不忙,嘴角依舊帶著淡淡的笑:“南宮雪晴,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有旁敲側(cè)擊試探我的時間,倒不如好好想想對付楚宣王府的辦法……” 站起身,歐陽少陵向外走去:“我去書房!”除了外出應(yīng)酬和晚上休息時,歐陽少陵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書房度過的。 望著歐陽少陵漸行漸遠的身影,南宮雪晴嘴角的笑意漸漸淡了下去,眸底染上一層疑惑,難道自己猜測錯了,歐陽少陵并不喜歡慕容雨,綠雪含芳簪之事,只是為了設(shè)計秋若顏…… 慕容雨有孕,需要時時保持心情舒暢,多看看美景,更有益身心健康,楚宣王府景色雖美,看的時間長了,也會厭煩,風(fēng)和日麗的上午,歐陽少弦推掉所有事情,陪慕容雨去了郊外散心。 兩人在草地上下了馬車,陽光明媚,鳥語花香,芳草鮮美,落英繽紛,微風(fēng)輕輕吹過,夾雜著清清河水的味道飄入鼻中,讓人心曠神怡。 “最近幾天,你和杜幽若走的很近,可是想好設(shè)計她的方法了?”歐陽少弦一襲藏青色長袍,勾勒出他修長、挺拔的身形,慕空雨身著雪青色絲織衫,下穿同色的湘裙,兩人在草地上緩緩走動著,遠遠望去,如同一對神仙眷侶。 慕容雨抬頭望向藍天白云:“設(shè)計杜幽若需要合適的契機!”可這個契機一直都沒有出現(xiàn),必須要自己制造了,杜幽若接近慕容雨時,慕容雨也順著她的意思,讓她見了兩次謝輕翔,還一起用了頓膳食。 如今,杜幽若對她非常信任,她也方便出手了,否則,謝輕翔和杜幽若的婚事訂下來,一切就都來不及了…… “快快快,那個放點鹽……這個放點佐料……”伴隨著男子的命令聲,陣陣香氣隨風(fēng)飄來。 附近有人! 慕容雨和歐陽少弦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看到一個小山包,說話的人,就是山包的另一邊…… <>hf();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