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紙張固然重要,但斗篷男子沒有貿(mào)然行動,派人暗中試探,探清虛實(shí),再做定奪。 半個時辰后,試探的黑衣人來報(bào):“稟主人,慕容修從皇宮回來,沒回忠勇侯府,也沒去楚宣王府,而是去了距離城門不遠(yuǎn)的一家酒肆?!? 斗篷男子凝深目光:“慕容修可曾進(jìn)過皇宮?”難道那張紙條已經(jīng)交到宮里了,否則,他怎會這般愜意,去酒肆飲酒。 “回主人,慕容修進(jìn)了宮,一刻鐘后就出來了!”他們的人嚴(yán)密監(jiān)視著慕容修,時間算的非常準(zhǔn)確,他就進(jìn)去了一刻鐘的時間。 斗篷男子沉下眼瞼,皇宮很大,一刻鐘的時間,來回一遍,可是走不了太遠(yuǎn):“只有慕容修一人在酒肆內(nèi)飲酒嗎?” “回主人,剛開始是慕容修和慕容岸兩人,不過,后來陸?zhàn)┪膩砹?,慕容岸就回了侯府……”黑衣人不解的是,慕容修放著京城那么多豪華酒樓不去,偏偏去那間簡陋的酒肆喝酒,名門貴族之人的脾氣,真是讓人難以琢磨! “主人,您看,那張信息,是不是不在慕容修身上了?”黑衣人詢問的小心翼翼,紙上的內(nèi)容如此寶貴,如果慕容修還拿著,斷不可能這般隨意。 “歐陽少弦那邊,有什么動靜?”這才是最重要的,名門貴族子弟中,斗篷男子最忌歐陽少弦。 “歐陽少弦在楚宣王府陪他的世子妃,一切正常!”黑衣人如實(shí)稟報(bào)。 斗篷男子沉默著,一言不發(fā),慕容修,慕容岸,陸?zhàn)┪?,酒肆究竟是怎么回事? 房間陰沉沉的,明明是夏天,周身卻是寒意涌動,黑衣人不由自主的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不知過了多久,斗篷男子眸底寒光一閃,驀然開口:“那張信息,一定還在慕容修身上,為了防止有人趁夜間前來搶奪,他才去了那間酒肆……” “主人,酒肆那么簡陋的地方,一攻就破,慕容修隨便回個府就比酒肆的戒備強(qiáng)!”進(jìn)酒肆保信息,不是等著被人搶么? 斗篷男子輕哼一聲:“這就是慕容修聰明的地方,那家酒肆,是不是距離城門很近?” “是啊……”黑衣人猛然反應(yīng)過來:“主人的意思是,慕容修想借助軍隊(duì)保護(hù)信息……”真是聰明! 忠勇侯府也好,楚宣王府也罷,府里的侍衛(wèi)再多,再厲害,也多不過軍隊(duì)里的上萬人,厲害不過成群的軍營士兵,那間酒肆,似乎就是守城官兵們休息時常去的地方! “吩咐下去,夜晚進(jìn)攻酒肆!”斗篷男子冷冷的下了命令,以為有軍隊(duì)相鄰,自己就不敢動那信息么?癡人說夢。 現(xiàn)在是白天,人太多,局面亂,京城又有巡邏的禁軍,想搶奪信息,不是容易的事情。 夜深人靜,才是最好的奪取時機(jī),搶到信息后,也可順利逃離。 命令一下,叛軍內(nèi)外積極備戰(zhàn)! 夜深人靜,滿天繁星,月光無影,距離城門不遠(yuǎn)的酒肆里還亮著燈,酒肆非常簡陋,就是一間大房子,里面擺了桌椅板凳。 客人差不多走完了,只剩下慕容修,陸?zhàn)┪倪€在對飲:“侯爺,我敬你一杯!”大半天下來,陸?zhàn)┪暮攘瞬簧倬?,卻不見醉意,酒量著實(shí)不錯。 相比之下,慕容修差些,眼眸中,隱隱有些迷蒙,他有些醉了! 夜色漸濃,掌柜也不催促,站在柜臺后,流利的撥打著算盤,盤算著一天的進(jìn)出賬目。 突然,一陣清風(fēng)自大開的窗子吹進(jìn),瞬間熄滅了酒肆中的燭火,掌柜驚嘆道:“這風(fēng)真怪,怎么把所有的燭火都吹熄了?” 濃烈的殺氣從四面八方涌來,飲酒的慕容修和陸?zhàn)┪穆唤?jīng)心的頓下手中動作,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望向一個方向:敵人來了! “慕容修,交出信息,可饒你不死!”門外,響起冰冷,暗啞的命令聲,慕容修冷冷一笑:“想要信息,除非我死!” “慕容修,這可是你自找的!”話落,十多名黑衣人從窗子,門口涌進(jìn)酒肆,閃著幽光的長劍,快速刺向慕容修與陸?zhàn)┪摹? 陸?zhàn)┪暮湍饺菪拊缬袦?zhǔn)備,側(cè)身避開黑衣人們長劍的同時,拔出暗藏在酒桌下的長劍,與黑衣人們戰(zhàn)到一起,一時間,酒肆里響起激烈的兵器交接聲,淡淡的血腥味無邊擴(kuò)散。 黑衣人眾多,但武功不及陸?zhàn)┪暮湍饺菪?,一柱香后,二十名黑衣人全部死亡,陸?zhàn)┪暮湍饺菪奚砩嫌姓粗簧傺际呛谝氯说摹? “呵呵,兩位武功不錯,剛才只是小打小鬧!”話落,大批黑衣人現(xiàn)于酒肆,目光銳厲,滿身陰冷寒氣,將陸?zhàn)┪暮湍饺菪拗刂匕鼑?,手握著劍柄,隨時都可出招殺人。 陸?zhàn)┪耐T外統(tǒng)領(lǐng)黑衣人所在的方向,輕輕笑笑:“許久沒與人較量過了,剛才那一次,權(quán)當(dāng)活絡(luò)筋骨,熱身過去,就該動真的了!” 輕輕擺擺手,不知道暗藏在哪里的侍衛(wèi)們,快速涌了出來,形成一個更大的包圍圈,將黑衣重重包圍,陸?zhàn)┪哪抗庥纳?,笑容燦爛:“你有人,我們也有!” 不知是誰下了命令,黑衣人和外圈的侍衛(wèi)們打了起來,慕容修和陸?zhàn)┪淖谧肋呌^戰(zhàn),這些小嘍羅,暫時交給侍衛(wèi)們吧,接下來還會有更激烈的打斗,他們要保存體力。 “這里真熱鬧!”眼前身影一閃,宇文振進(jìn)了酒肆,坐到陸?zhàn)┪淖髠?cè),慕容修右側(cè)的桌前,輕輕嗅了嗅:“酒真香!” “你怎么來了這里?”陸?zhàn)┪暮陀钗恼癫皇呛苁?,只知道他是京城有名的紈绔子弟,有事沒事就愛逛青樓,跑妓院,與花魁對飲**,最近倒是收斂了許多。 “無事閑逛,看到這里熱鬧,就進(jìn)來看看!” 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著,宇文振拿起倒扣的酒杯,持起酒壺倒酒,美酒入杯,香氣四溢,宇文振忍不住連連贊嘆:“邊關(guān)的酒與京城就是不一樣,夠烈,夠勁!” 陸?zhàn)┪暮傻耐擞钗恼褚谎郏骸澳闳ミ^邊關(guān)?”邊關(guān)的酒與京城的確不同,不過,僅憑味道就能判斷出這是邊關(guān)酒,宇文振不簡單。[ 宇文振搖搖頭:“沒去過,不過,我曾喝過別人從邊關(guān)帶來的酒,味道真是不錯!” 端起酒杯,輕輕嗅著,宇文振正欲喝下:“哧!”侍衛(wèi)殺了名黑衣人,飛濺的鮮血滴到了酒里,盛開點(diǎn)點(diǎn)梅花。 宇文振搖搖頭:“真是可惜了,一杯好酒!”甩手,連杯帶酒一起扔了出去:“砰!”的一聲,砸在一名黑衣人后腦上,黑衣人翻翻眼睛,軟軟的倒在地上,不知是昏了,還是死了。 侍衛(wèi)人多,再次將黑衣人殺完了,正欲喘口氣,門外傳來黑衣人放肆的大笑聲:“厲害,果真厲害,不過,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就算再厲害,也逃不脫死亡的命運(yùn)!” 大批黑衣人再次涌現(xiàn),將酒肆重重包圍:“陸?zhàn)┪?,慕容修,受死吧!? 宇文振提高酒壺,美味的酒直接倒進(jìn)口,酒香四溢:“老家伙,我這么大個人在這里,你都沒看到嗎?除了陸?zhàn)┪暮湍饺莺顮敚€有我,宇文振!” “誰來這里,都是找死!”黑衣人惡狠狠的話一落,黑衣人沖進(jìn)酒肆,和陸?zhàn)┪?,慕容修,宇文振,侍衛(wèi)們打到一起。 侍衛(wèi)們與黑衣人一對一,有的是侍衛(wèi)們贏,有的是黑衣人贏,陸?zhàn)┪?,慕容修對付黑衣人游刃有余,宇文振坐在桌邊不動,有黑衣人找他麻煩,他就解決掉,沒人來找麻煩,他就繼續(xù)喝酒。 漸漸的,黑衣人和侍衛(wèi)們的尸體越來越多,慕容修和陸?zhàn)┪牡捏w力也消耗大半了,門外,漆黑一片,是人睡眠最深的時刻。 陸?zhàn)┪耐5氖绦l(wèi)與黑衣人,手指一彈,一枚紅色信號直沖云宵。 信號過后,號角聲響起,陸?zhàn)┪耐捌秃罄^的黑衣人,冷聲道:“你們的死期快到了!” 楚宣王府里安安靜靜的,侍衛(wèi)們手持火把,來回巡邏,走廊上的燈籠隨著微風(fēng),輕輕搖擺,昏黃的光,將石柱,欄桿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 軒墨居,慕容雨已經(jīng)睡熟,懷抱著她柔軟,馨香的身體,望著她熟睡的小臉,凸出的小腹,歐陽少弦睡意全無,多天來,他一直在糾結(jié)一件事情,慕容雨,孩子,他究竟要選哪一個? 留孩子,他會徹底失去慕容雨,留慕容雨,他們不會再有小孩子,并且,以慕容雨愛護(hù)寶寶的態(tài)度來看,她可能會恨他…… 窗子微開著,隱有清風(fēng)吹進(jìn),歐陽少弦的思緒不但沒有清楚,反而越來越亂。 突然,漆黑的天空閃過一道耀眼的紅光,歐陽少弦利眸微瞇,輕輕松開慕容雨,掀開經(jīng)紗被,小心翼翼的下了床,隨手拿過一件外衣披上,悄無聲息的出了房間。 幾名暗衛(wèi)正等在院落中央,見歐陽少弦出來,低頭,恭敬行禮:“世子!” 歐陽少弦淡淡答應(yīng)著,大步走向門外:“保護(hù)好世子妃!” “是!”歐陽少弦出了院門,暗衛(wèi)們快速隱藏了行蹤,兩隊(duì)黑衣人悄悄潛在楚宣王府門外,見歐陽少弦離開王府,為首一人打了個手勢,其他黑衣人會意,悄無聲息的潛入了楚宣王府。 利落的刀聲,人體倒地聲時不時的響起,淡淡的血腥味隨風(fēng)飄散…… 酒肆,激烈的打斗還在繼續(xù),陸?zhàn)┪姆胚^求救信號,本以為將士們很快就會來到,哪曾想,左等右等,侍衛(wèi)們死殺大半了,仍然不見半個將士的身影。 透過大開的房門,隱隱可見遠(yuǎn)處燃起了璀璨的火光,并且,若有似無的喊殺聲隨風(fēng)飄散,陸?zhàn)┪男闹猩鹨还珊懿辉數(shù)念A(yù)感。 “哈哈哈,陸?zhàn)┪模灰侔踪M(fèi)力氣了,城門失火,守城的將士都自顧不暇了,哪里還有空閑前來救援你們!”冷冽的男聲,兇狠之中,隱帶嘲諷。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