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zhǔn)提血海之上的這番說辭,連他自己都騙不過。何為佛度有緣,也就是說,只要西方佛門認(rèn)為有緣,那就必須要有緣,到底何人是佛,不就是準(zhǔn)提自己嗎?所以,這番說辭又怎么能夠忽悠到后土這種洪荒世界上開天就已經(jīng)存在的大神通者呢? 后土身化輪回,雖然說是一片慈悲心腸,但是在這個世界生活的時間長了,就算是瞎子也會多長出兩個心眼出來。這種忽悠人的話語要不是從準(zhǔn)提這位圣人口中說出,后土恨不得就將眼前這個人從這片血海之上抹殺掉。 正是因為準(zhǔn)提身份敏感,不僅僅是圣人至尊,同樣是西方佛門兩大教主之一,佛門如今昌盛,所以為了六道計,后土也只是冷笑了一聲。不曾多言,心中憤怒更是無處宣泄。但是后土不說什么,不代表任何人都不會對準(zhǔn)提的無恥發(fā)出自己的意見。 這一聲無恥真無恥,好笑太好笑卻是劍指佛心,讓準(zhǔn)提躲無可躲,避無可避。佛也有火氣的,被人如此戳著脊梁骨嘲笑,就連修養(yǎng)甚好的接引臉上都不自覺的流露出一絲憤憤,大聲呵斥道:“何方道友在血海之上鬼鬼祟祟,還是出來一見的好!” 接引心中憤怒的同時也有些忌憚對方的力量,畢竟能夠在三大圣人的面皮之下悄然無息的出現(xiàn)在血海之上,漸行漸近,讓他們?nèi)烁竞翢o察覺,這份修為著實讓人佩服得緊。更兼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 要知道,接引號稱是洪荒世界之上和老子并駕齊驅(qū)的圣人,能夠在他的眼皮下無聲無息的出現(xiàn)在血海之上,那除非是。。。。。。。。。 “哈哈哈哈~~~”隨著一陣爽朗的笑聲,一襲白衣飄飄,黑絲如瀑布般婉轉(zhuǎn)流下,不斷在血海是污風(fēng)之中飄蕩。那張英俊的臉龐之上,嘴角翹起,劃歸一絲干凈的笑容。只是笑容之中卻是夾著或多或少的嘲弄。 準(zhǔn)提,接引,后土看到來人,眼眸都是一怔,不過很快便回過神來。像,太像了,這一舉手,一投足之間,就連那身白色長衫,飄然的氣質(zhì),都和傳說中那個誰也惹不起的人物如此的相似。不過模仿的畢竟是模仿的,形似而神不似。 定睛,看著來人,準(zhǔn)提臉上露出一絲詫異。那雙本來寧靜祥和的眸子映照在那五色光彩之上,瞬間爆發(fā)出一股不可置信的疑問,質(zhì)疑道:“孔雀大明王菩薩,你不是靈山好好論佛,跑到這血海之上作甚?” 不錯,來人正是孔宣,也就是小乘佛教的孔雀大明王菩薩。只是此時此刻的孔宣卻似乎并沒有正眼看一眼這個大乘佛教的教主,嘴角譏諷的笑容越發(fā)的強烈了起來。瞥過一眼當(dāng)場,孔宣到是朝著后土淡淡稽首道:“后土娘娘,好久不見!” 后土也在疑惑孔宣的來意,清澈的眸子閃動的光芒似乎像是在詢問一些什么。孔宣雖然是通天圣人的弟子,截教門徒,但是畢竟如今的孔宣已經(jīng)是佛門的孔雀大明王菩薩了。她確實有些拿不準(zhǔn)孔宣此來為何? 不過禮數(shù)不可廢,后土依舊是訕訕的點了點頭,說道:“見過孔宣道友,不知道友此番前來所謂何事?可是和準(zhǔn)提道友目的相仿?” 因為有陳煜陽的關(guān)系,所以后土和孔宣之間的對話要顯得更加直白一點。怎么說,孔宣都是陳煜陽的弟子,也是陳煜陽如今的唯一一個親傳弟子。所以不論是看在陳煜陽的面子上,還是看在東西佛道的沖突之上,后土都相信孔宣并不是對著自己,對著六道來的。 不過后土稱呼孔宣為道友,這卻是讓準(zhǔn)提和接引臉上有些掛住不。要知道,雖然孔宣是陳煜陽的弟子,按照這個輩分,后土稱一聲道友也無甚不可。但是在下意識里面,準(zhǔn)提和接引都不想將孔宣當(dāng)做同等人物對待。這也就是可笑可憐的自尊心在作怪。 尤其是準(zhǔn)提,當(dāng)年昆侖山,要不是通天和陳煜陽,這只孔雀早就是自己的門徒了。所以,他心中有更多的不為人知的隱晦和不甘心。一雙金光閃耀的眸子細(xì)細(xì)的看著孔宣,其中的情緒太多太多了,不過孔宣卻根本都沒有理會過他。 孔宣乃是洪荒世界之上的第一只孔雀,本來就是心比天高的存在。又在陳煜陽坐下修煉多年,論心性,論修為,那都不是尋常人可以媲美的。所以對于后土這一聲道友,他也只是灑脫的笑了一聲:“娘娘說笑了,孔宣對于六道并沒有妄想,不似某些無恥之人。娘娘放心好了!” 聽孔宣如此言語,后土一顆心才安定了下來,連同冥河以及整個血海都開始安靜了下來。要知道孔宣剛剛展現(xiàn)出來的實力,要是他和準(zhǔn)提接引聯(lián)手,那除非道祖坐下圣人齊聚血海,要不然還真是很難應(yīng)付這樣的大場面。 后土的心安定了,不過準(zhǔn)提和接引兩人心中的情緒卻開始波瀾了起來。他們并不在乎孔宣,就算如今的孔宣已經(jīng)今非昔比,也遠遠不能夠讓西方兩位產(chǎn)生任何危機。他們唯一擔(dān)心的是孔宣背后的那個人。要知道那個人是洪荒世界上的一朵奇葩,傳奇的人物,真正惹怒了他,那就算道祖親臨,那也是束手無策的。 當(dāng)年紫霄宮外,陳煜陽以一敵七,一招制敵,那份氣度,那份瀟灑,那份修為,著實在準(zhǔn)提和接引的心中種下了深深的陰霾,就算是到了今天,他們依舊不敢輕易的和那位高深莫測的師叔作對。孔宣作為陳煜陽的弟子,那自然代表了陳煜陽在血海的立場的意思。 要知道,準(zhǔn)提和接引一直在賭,賭那位高高在上的青陽師叔根本就算不出已經(jīng)混亂的天機,或者說,對于這些小事情根本就不會在意。畢竟修為進境至大道自然的法則,這些瑣碎的事情就不會再去理睬。 不過他們似乎機關(guān)算盡了,也許是修為的局限,又或者是眼光的促狹,他們根本就不能了解,瑣碎也是道,于小處才能得道。 就算是孔宣如今已經(jīng)真真實實的站在他們的面前了,他們依舊還想搏一搏,準(zhǔn)提臉色難看,一陣青紅,詢問道:“既然你不是為了六道輪回而來,此番前來血海又是為何?”說著,準(zhǔn)提言辭更加犀利,眼神之中掩飾不住的痛恨道:“難道也是為了敘舊?” 孔宣捏著自己的眉宇,一雙眸子靜靜的望著準(zhǔn)提,最終瞇成一線,輕聲道:“貧道前來,自然不是敘舊,而是為了了解一段因果!”h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