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腰快被他勒斷了時,莊遠終于慢慢松開了手臂。 他眼里的驚恐慢慢退去,茫然地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然后低頭在我嘴巴上啄了兩下,如蜻蜓點水。最后抵著我的額頭,沙啞地喃了一句:“滿滿,我想去看我媽。” 我揉著腰,疼得感覺皮肉肯定被勒紫了! 可我還是得耐著性子哄他:“大晚上的怎么去?乖,等病好了我再陪你去,別鬧了。” 我的額頭被他燙得好像也跟著要發燒了,看他半天沒反應,只好主動捧住他的臉親了兩下:“你別這樣,做什么噩夢了?跟我說說。” “夢到我媽了。”他有氣無力地往后一趟,閉上眼睛什么都不肯再說。 可是沒過多大會兒,他又睜開眼喃了一句:“我要去看我媽。” 這一次他不再聽我的勸告,摸到手機就打電話給保鏢。 說實話我很生氣,這人說風就是雨,太自我。 莊遠下床穿鞋時才察覺到我們的手綁在一起,他皺著眉頭遞來個疑問的眼神,我咬著牙瞪他:“怕你趁我睡著偷偷溜走。” 他忽然跟個孩子似的呲起了滿口的大白牙,抬手捏捏我的臉,笑得傾倒眾生:“走,陪我去看看我媽。” 我被他拖出去的時候,一路上都在嘮叨:“你病還沒好!別任性好嗎?再不省人事怎么辦?” 莊遠很快不耐煩地皺起眉頭,翻著白眼瞪我:“啰嗦!” 墨鏡男早就打理好了一切,順利離開醫院后,車子開了三個小時才到目的地。彼時我已經在莊遠懷里睡了一覺,醒過來的時候,嘴角的口水拉出一道長絲,窘得我耳根子燥熱。 鄉下小路不好走,我崴了兩次腳后忍不住問莊遠:“你媽媽怎么會葬在這里?” 以他家的經濟條件,他媽應該安葬在城里最好的公墓內,我萬萬沒想到他媽會在這樣的荒郊野嶺里躺著。 夜幕中我看不清莊遠的臉,只聽到他清冷地說道:“那時候沒錢,只能葬鄉下。有錢了又想著讓她入土為安,就沒再折騰。”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