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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哥這樣的說法，讓我感覺他知道相當多的事情，不由讓我緊張起來，于是出言催促，唯恐他和三叔一樣，說到一半又不說了。

    這一下不由就露了怯，楚哥看著我笑了笑道：“你別急，我會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不過你先要答應我?guī)准虑椤！?

    “是什么？”我問道。心說：該不是要臨時加價？

    他看了看門口，發(fā)著哆嗦道：“你不能對別人說，這些事情是我告訴你的，畢竟，能告訴你啞巴張的事情，我也能為了錢告訴你其他人的事情，搞不好有人聽到這個消息，想不開找人把我做了。我也不是無期，還是要出去的，而且這里也沒我想的那么安全。如果我不是走投無路了，我也不會賣這些消息。”

    我點頭，這我可以理解，所以他才讓我來見他，還要把潘子支開，這種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我和你三叔是多年的朋友，所以早年有很多的事，都是我去實施的，比如說，調(diào)查陳文錦。所以，我知道的事情，比你想象的多得多。”他哆哆嗦嗦道，“也知道這后面的水有多深。你可能不知道，你三叔經(jīng)常提你，所以我知道你的事情，你不是道上人，所以我才敢賣消息給你。”

    哦，我心里一陣翻騰，這倒是可以解釋為什么他會有那張照片。問他道：“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繼續(xù)道：“我不知道你三叔有沒有和你說過，那些人的事情？”

    “你是指那支考察隊？”我道，腦海里響起了三叔說的話：他們都不正常。“說過一些，但是不多。”

    “你三叔這輩子，一直在調(diào)查那批人的行蹤，我之前跟他混的時候，經(jīng)常聽他嘮叨，但是越查。他就發(fā)現(xiàn)這批人越不正常。”楚哥又吸完了一根煙，拿出一根來對上繼續(xù)吸，“這些人，好像都是du    li的，du    li于這個世界，和這個社會一點聯(lián)系也沒有。他們來自哪里。是什么人。到底在考察什么，誰也不知道。”

    “這些我知道。”

    “當時我勸他放棄，他對我說，他絕對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這種人存在。那幾年我們幾乎用光了所有的辦法，一直沒有進展，最后你三叔還是聽了我的，死心了。我以為這事情就這么完了。沒想到一年前，你三叔、你，還有啞巴張那幾個人去山東回來之后，你三叔忽然告訴我，那啞巴張也是那伙人之一，而且一直沒老。驚訝之下，我們就馬上開始查，目標自然就是啞巴張。”

    我坐了坐直，看到楚哥又點了一支煙。這不知道是第幾只了。他還是深深地吸了一口。“啞巴張當時是四阿公地人，是你三叔從四阿公那里借來的，我就找人過去打聽他的身世，結果聽到了一些難以置信的事情。”他頓了頓，“據(jù)說。四阿公次見到啞巴張的情形相當奇特。那事情發(fā)生在四年前，在廣西一次捕尸當中。你聽說過捕尸嗎？”

    我點頭，捕尸是舊社會的事情。一般發(fā)生在出現(xiàn)某種災難地時候，有僵尸傳說地地方比較盛行，打旱魃就是其中的一種。這種時候往往會挖墳翻尸，也有真的鬧尸變的時候，村民挑出膽子大的，用套索套粽子拖出古墓，在太陽下暴曬除害。

    陳皮阿四的人和楚哥講的捕尸卻和這個不同，楚哥道，這要從陳皮阿四在廣西的生意說起。

    廣西歷來是一個各民族文化薈萃地地方，文物古跡眾多，不過因為文化差異與中原太大，中原人那一套在廣西完全沒用，在廣西活躍的一般都是淘加或者是古董倒家，都往村寨民間去收古董。因為廣西和越南接壤，久而久之，有一些越南人就發(fā)現(xiàn)這個生財之道，這些人結伴越境到中國來盜掘一些古墓。廣西有嶺南文化，古墓眾多，而且很多都是明葬，越南人不懂盜墓，亂挖亂掘，但還是能搞到一些東西的。

    中原一代在長沙、陜西這些地方的生意其實已經(jīng)很難做了，你說斗沒有吧，確實還有，有很多油斗，盜了十幾次，里面還有東西剩下，進去總不至于空手。但是有真東西，有龍脊背的真的太少了，要開一個新斗幾家都蹲著搶貨，這樣的局面，肯定得求變，所以很多瓢把子都在打外省的主意。有一段時間，黑龍江挖金國墳的也有不少，廣西也是一條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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