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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氣中的味道出現(xiàn)了微妙的變化，那是巖石、叢林和霧靄的味道，棍子不再往前，我吸了口氣，不知道現(xiàn)在能不能把鐵衣服脫下來，此時就聽到了幾聲非常難聽的聲音：“你是傻還是缺心眼。害我走過來又走回去。”

    那聲音猶如一天抽一條雪茄的那種人發(fā)出來的，我潤了潤喉嚨，發(fā)現(xiàn)似乎也可以發(fā)聲了。但是也許是肺活量的問題，回了一句連自己都沒聽懂。

    一邊就聽到他繼續(xù)道：“把頭盔摘下來。”

    我往洞壁靠了靠，然后用盡全身的力氣把頭盔摘了下來，一下清醒的感覺撲面而來。

    果然是到了洞口，洞外的夜空中是一輪皎月，在崖壁和外面橫生出的樹木上撒下一片冰涼的銀光。那成都的伙計還沒上來呢，但是看到一邊一條繩子在繃緊地抖動，顯然在努力中。

    那團頭發(fā)就在我的對面，躺在地上，看著像發(fā)了霉的冬瓜，倒有點好玩起來，我清了清喉嚨，吐了口痰，說話才清楚起來，問道：“你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子就搞到這副德行？”

    他道：“先別問，幫我把這些頭發(fā)弄掉，用火把燒。”

    上來的時候有帶登山用的專用小火把，可以用來取暖和發(fā)信號，其實就是只大型的打火機，我拿出來搖了搖，就打了起來，往他身上弄去。

    不知道是因為高溫還是如何，那些頭發(fā)一靠近打火機全部都縮了一下，接著發(fā)出“吱”的一聲，立鐘就把他胸口的頭發(fā)全部都燒掉了。接著就燒起其他地方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惡趣味，燒了幾下我就感覺很好玩，那么多頭發(fā)燒起來很過癮，難怪以前三叔說，人類有玩火的天性，特別是看到火能燒毀污穢，再臟的東西也能燒成炭和灰之后。

    一直把頭發(fā)團一樣的他燒成一只光雞，我才道搞定，就看他一下脫掉頭盔，滿頭都是汗。接著就好比從繭里脫出來一樣，從領(lǐng)口鉆出了鐵衣，我就聞到了很濃的血腥味。見他鐵衣服里面的部分，竟然都被血染紅了。

    “真是不容易，為了把你弄回來，我扛著這破東西來回走。”他的聲音逐漸恢復(fù)了，“大哥，以后你能不能機靈點兒？”

    我心說我這不是為了救你連命也不要了，這事情不能怪我啊。

    他扯出包里的繃帶，脫掉衣服，我就看到他的肋骨的地方，有一道嚇人的傷口。

    “到底怎么回事？”我問，“怎么會傷成這樣，剛才就一剎那啊。”

    小花用水壺澆了一下傷口，牙咬著道：“那鐵盤下有個棘手的東西。”

    小花的體力透支得十分厲害，臉色蒼白，本身人就瘦，那道傷口就更顯得猙獰。

    我?guī)退靡环N云南白藥混合了其他東西的粉末先止血，他就忍著和我講了事情的經(jīng)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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