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撞見了常清靜自己手沖之后,第二天,寧桃根本沒敢和少年對視。 一瞥眼,看到常清靜腰桿挺拔得像小竹子,容色清冷,一舉一動仿佛帶著點兒細雪的微風,這叫她怎么相信這樣的常清靜其實也是會自己打飛機的。 反倒是這幾天蘇甜甜與常清靜越走越近了,調戲常清靜好像已經成了蘇甜甜的樂趣。 撇開這事不說,寧桃深刻地覺得,自己和大多數天朝中學生一樣,別的啥都不會,唯一會的就是讀書和考試。 懷揣著“不想輸給甜甜”這種隱秘的念頭,一連幾天時間,寧桃都默默地和掌心雷較上了勁。 寧桃心虛地想,她知道……她這樣有點兒過分和女表,畢竟甜甜又沒做錯什么,而自己竟然把蘇甜甜當成自己的假想敵什么的。 可是,她這腦子就是控制不住。 一邊唾棄自己,寧桃一邊學得更用心。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必須要考慮自己的前途了。 寧桃想,她不能總是跟著常清靜,等她的傷好了,總有和常清靜分別的日子,她不能像個寄生蟲一樣寄生在常清靜身上生活,那樣,不等常清靜看不起自己,她也不會看不起自己的。而在這個世界生存,最重要的是要有自保的能力。 于是一方面懷揣著不能輸的念頭,一方面懷揣著要為前途奮斗的信念。寧桃干勁滿滿地每天記著筆記,在院子里從早練到晚。 蘇甜甜她腦子聰明,轉得快,學會了掌心雷之后很快就將掌心雷一丟,照樣去睡覺撲蝴蝶去了。 那邊兒那幾個案子遲遲沒有解決,一晃又過了半個月。 王二嫂怕寧桃和常清靜在家帶著無聊,叫上寧桃,常清靜,蘇甜甜和小虎子幾個一道兒去山上砍蘆葦桿子,搭黃瓜架。 少年祭出“行不得哥哥”,面前這一片蘆葦就宛如被疾風摧折的勁草一般,嘩啦啦平削了一大片。 寧桃他們三個只要上前抱著蘆葦桿子,往回拖就是了。 剛抱起一捆,寧桃目光不經意間在草叢里一掃,眼睛一亮:“蛇果子!!” 一般蛇果子其實就是蛇莓,但王家庵的土話里,把覆盆子叫做蛇果子。寧桃看到的就是覆盆子,草叢里長了不少圓滾滾紅通通的覆盆子,晶瑩可愛。 作為農民的孩子,雖說一早就搬到了城里住,但這個她還是認得的! 酸酸甜甜的,寧桃她特喜歡吃。 “誒你干嘛去!”小虎子喊道。 寧桃將手上里的蘆葦桿子往小虎子手上一塞,小心翼翼地避開荊棘,頭也不回地說:“我去摘點蛇果子。” 越往深處走,這些覆盆子就越多,除了被鳥雀吃了不少,撥開刺藤,寧桃一路走一路摘,考慮到常清靜他們興許還在等她,雖然有些不舍,但寧桃還是沒摘太多。路上更沒舍得吃,用裙子兜著,小心翼翼地又踩了回來,迫不及待地打算和常清靜他們一塊兒享用。 隔著蘆葦突然傳來了少女清糯的驚呼聲。 寧桃愣了一下,差點兒跳起來,立刻邁步沖出了蘆葦—— 剛一沖出草叢,腳步頓時就頓在了原地。 蘇甜甜不知道是因為什么緣故摔了一跤,而這一摔,正好摔倒了常清靜懷里,少年伸出手臂一攔,雪白的長靴卻冷不防被蘇甜甜踉蹌地踩了一腳,兩人在小虎子的叫聲中,在寧桃的注目中,疊羅漢一般地摔倒了一塊兒。 “疼疼疼!” 趴在少年身上,一手撐著少年略顯單薄的胸膛,鼻尖幾乎挨在了一塊兒。 鼻尖對著鼻尖,呼吸間,少女身上的草木清香與降真香氣融合交織。 常清靜怔愣在原地。 雖說被當成了個肉墊,但這身下都是綿軟的枯草,并不疼,比起疼,更讓人窘迫的是趴在自己身上的少女。 蘇甜甜驚訝地睜大了眼,長長的,宛如兩把小扇子一樣的睫毛,撲扇撲扇,甚至快搔在了少年的肌膚上。 抵著少年高挺的鼻梁,蘇甜甜好像發現了什么驚奇的事物一般,愣愣地說,“小牛鼻子,你鼻子好挺。” 話音剛落,身下的常清靜立時通紅了耳根,他的胳膊環繞著少女纖細的腰肢,手僵硬地像個木頭,一時間也不知道是扶著好,還是松手好。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