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常清靜一皺眉,緩緩走到了床帳前。 桃桃呼吸猛然一滯:“常清靜等等!!” 常清靜抬眼注視了她一瞬:“這松館有別人的味道,或許是有刺客偷溜入了松館內(nèi)。” 復(fù)又低下眼,拉起了床帳。 桃桃眼睜睜地看著,常清靜以一種毋庸置疑的態(tài)度,眉梢冷意縈繞地動手“刷”地拉開了床帳。 伴隨著床帳被拉開,床上的謝濺雪也暴露在了他的視線之下。 青年被狼狽塞到了床帳里,烏發(fā)散亂,衣襟大開,露出光滑如玉的緊繃的胸口。 聽聞動靜,謝濺雪瞳孔微睜抬起了眼。 四目相觸的剎那。空氣有一瞬的凝滯。 桃桃身形猛地一晃,立時僵在了原地。 謝濺雪也有些尷尬,怔了怔,復(fù)又頷首,扯出個溫和的微笑:“常道友,許久不見了。” 饒是做足了心理準(zhǔn)備,看到謝濺雪的那一剎那間,常清靜整個人尤是懵的。 盡量壓抑住心底涌動的情緒,常清靜眉眼淡淡:“謝道友。” 那雙貓眼又不經(jīng)意間掃過了面前這方不大的床榻。 床榻上被褥凌亂,曖昧至極。 桃桃輕輕地“啊”了一聲,僵在原地,臉蛋漲紅,大腦里的彈幕瘋狂刷屏。 這個場景,怎么,怎么像偷情被發(fā)現(xiàn)呢。 常清靜會不會以為,謝濺雪是她的小情人? 謝濺雪上回便同她解釋過他與蘇甜甜之間的婚約,這也讓桃桃松了口氣。 就算真是小情人,她交個男朋友,對他而言也不算什么大事吧?大概?畢竟常清靜喜歡蘇甜甜,如今把她困在這兒,根據(jù)寧桃自己的推測,完全是已經(jīng)瘋批,執(zhí)念太深。 師尊、蜀山的同門欺騙了他,蘇甜甜欺騙了他。 對于常清靜的身世,寧桃也算有幾分了解。在這種渴求關(guān)愛,大家都欺騙了她的情況下,常清靜很有可能把她當(dāng)成了唯一的浮木,緊緊攥著不愿放手。 可是她并不想當(dāng)什么浮木,拯救失足的一米九男子漢大丈夫。 就在桃桃腦子里警鈴大作,被震得雞皮疙瘩四起的時候,謝濺雪已經(jīng)漫不經(jīng)心地從床上坐起來,還能笑。 常清靜面上冷淡,眼里更冷淡,面無表情道:“你怎么在這兒?” 謝濺雪苦笑:“我來看看桃子。” 謝濺雪天生便有一把好嗓音,溫潤低沉,桃子這兩個字由他說出口,偏生多了點兒說不清道不明的旖旎和繾綣。 “桃子”這兩個字,不論如何都不該出自于謝濺雪之口。 常清靜又是一陣沉默,他手心還攥著床帳,攥得越來越緊。 他不是傻子,不是看不出來這兩幅碗筷意味著什么,如今又在寧桃床上看到了謝濺雪。 他覺得背叛,卻又沒有任何立場去指責(zé)她。 他有什么立場,朋友嗎? 哪怕心里的惡念和戾氣蠢蠢欲動,幾乎快嫉妒他發(fā)瘋。 常清靜喉口動了動。 比起這個,更讓他畏懼的是,如今這還算和諧,實則單薄如蟬翼的關(guān)系被打破。 少年時不甚在意的東西,好不容易失而復(fù)得,費盡心力地一點一點黏好。哪怕稍微輕輕一碰,就有可能在一瞬間四分五裂,分崩離析。他也不敢嘗試。 于是,常清靜松開了攥緊了床帳的手,垂著眼粉飾太平:“此地是蜀山禁地,又是異性閨閣,還請謝道友移步。” 謝濺雪置若罔聞地站起身,走到了桃桃面前,突然伸手拉住了桃桃的手腕,“桃子,你過來些。”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