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牧四誠緩緩地放開了勒緊劉懷脖子的手,眸光奇異又嘲弄:“……看來張傀那邊你也活不下去了,你背叛了張傀,就像是當(dāng)初你因為活不下去而背叛我一樣?!? “你只忠誠于自己,劉懷?!蹦了恼\嗤笑一聲,“倒是可以用你。” 劉懷一邊咳嗽一邊驚疑未定地看向牧四誠手中那個小天平——他剛剛的確是因為張傀想殺他,的確生出了背叛張傀的心思,或者說這個心思在張傀把他做成傀儡之后從未停息過…… 張傀是不是料到了這一點,知道了牧四誠這邊有這個天平道具,所以才派他過來…… 劉懷突然打了個寒顫。 牧四誠再次詢問了劉懷過來的整個過程,這次劉懷沒有欺瞞,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訴了牧四誠,牧四誠聽得冷笑一聲:“想激我去偷襲他?就算是我真的要襲擊他,也必定是他后期拿到碎鏡片差不多了,我才會動手,還想離間我和白柳,嘖,真是多此一舉。” 說到這里,劉懷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很奇怪的事情,他來了這里有一小會兒了,居然沒有看見過白柳,他左右看了看:“白柳不在這里嗎?” 杜三鸚有點尷尬地?fù)蠐夏槪骸啊莻€,之前商議計劃的時候,白柳其實想和傀儡師合作,但牧四誠不同意這個計劃,于是白柳和牧四誠大吵了一架之后,白柳和我們決裂去投靠張傀了?!? 牧四誠冷哼一聲別過臉:“我和白柳還需要別人來離間嗎!我們自己就能散掉!” 劉懷:“……” 劉懷:“?????” 什么東西??????白柳去投靠誰了?! —————— 【列車即將到站,下一站黃泉路,請要下車的乘客在車門旁邊依次排隊,先上后下——】 白柳一路往前走,走到了車頭的位置,發(fā)現(xiàn)了張傀好整以暇地坐在座位上,面前站著兩個雙目空洞的傀儡,他看到白柳來似乎也不吃驚,倒是很自然地招呼了一下:“來了,坐吧,倒是比我想的要快一點?!? 白柳坐在了張傀對面,嘆息一聲:“你都把劉懷派過來了,牧四誠這個棋子對于我而言就廢掉了,我只能來投誠了?!? ”你是聰明人。”張傀意味深長地微笑著,“只是倒霉了一點,碰上了更聰明的我而已。” 張傀翹著二郎腿雙臂展開放在座位靠背上,這是一種很放松也很自負(fù)的姿勢,他抬起下頜睥睨地看著白柳,臉上帶著勝負(fù)已定的笑,“這個游戲需要犧牲四個人才能通關(guān),如果你們選擇站在我的對立方,和我產(chǎn)生搏斗,你們的面板屬性太差了,贏的一定會是我,但這樣一來總體生命值一定會被無效消耗,在我控制住了你們之后,那我很有可能選擇犧牲你們湊夠四百個生命值換取我游戲通關(guān)。” “對于白柳你來說,其實我覺得最好的計劃就是和我合作,雖然有可能被我控制,但至少我不會輕易犧牲你?!? “但牧四誠一定不會同意和我合作?!睆埧⑿χ孟裼悬c遺憾般,假模假樣地嘆息一聲,“而你也不會輕易來找我尋求合作,畢竟沒有幾個人想受制于人,你說不定還會動讓牧四誠來偷我的東西的心思,我沒有辦法,只能讓劉懷去勸勸你們了?!? 張傀從始至終想吊的魚就是白柳,而不是牧四誠。 而要吊到白柳這條魚,就需要動搖牧四誠和白柳的合作關(guān)系。 沒有比一個劉懷更能動搖牧四誠對隊友的信任度的了。 精神值正常的牧四誠或許說不定還顧忌這是一個二級游戲,勉強維持和白柳的合作關(guān)系,那么一個精神值不正常的牧四誠,還是在劉懷在場不斷提醒牧四誠當(dāng)初的事情的情況下,牧四誠一定是無法控制自己對隊友的懷疑和仇恨之心的。 當(dāng)然,牧四誠可以把自己的精神值漂回正常值,不過這一定不是白柳想看到的,如果白柳選擇把和牧四誠的合作貫徹到底,站在張傀的對立面上,他是需要牧四誠狂暴來維持高戰(zhàn)斗力來防備張傀的。 白柳當(dāng)然也可以讓自己進入狂暴狀態(tài)成為高戰(zhàn)斗力,但張傀覺得白柳是不會輕易這樣做的。 因為狂暴那種狀態(tài)非常危險,在還有8個站臺的情況下,白柳這個f級面板的玩家比牧四誠這個a級面板的玩家的基礎(chǔ)屬性太薄弱很多,狂暴狀態(tài)的白柳就是個脆皮高輸出,很容易死掉。 張傀的計劃是各個擊破,首先收服白柳,然后利用劉懷控制牧四誠。 至于杜三鸚,在適當(dāng)?shù)臅r候讓他去死就行了,張傀對杜三鸚這種靠幸運值上位沒有什么實力的不感興趣。 白柳很坦誠:“我其實有勸過牧四誠和你合作,但他不僅不愿意,還把我打了一頓?!? 白柳一邊說一邊向張傀展示了自己的個人面板,生命值那一項赫然寫著【受到玩家牧四誠攻擊下降40】。 這其實是一開始白柳把牧四誠當(dāng)交通工具開,牧四誠氣急敗壞打了白柳一拳下降的,現(xiàn)在被白柳這貨臉不紅心不跳地當(dāng)成了自己投誠的證據(jù)之一。 白柳遺憾地嘆息:“我目前生命值只有二十多了,和他們混在一起是絕對無法通關(guān)的,我本來還指望牧四誠狂暴狀態(tài)下可以反殺你,之前不他不也是在狂暴狀態(tài)下反殺了你的四個傀儡嗎?但在我知道劉懷的存在后,我就徹底放棄和牧四誠合作了?!? 張傀贊許地看了白柳一眼:“因為在劉懷的存在下,牧四誠的狂暴狀態(tài)會更不穩(wěn)定,到時候他會更傾向于攻擊自己的隊友。” “我這點生命值太容易中死掉了?!卑琢鴶偸?,“雖然我想贏游戲,但我更想活著,所以我來找你尋求合作了?!? 如果牧四誠在這里,一定會怒罵白柳這個要錢不要命的神經(jīng)病說的是什么瞎話,但張傀并不知道白柳是個要錢不要命的神經(jīng)病,于是他滿意地笑了,他抽出一卷透明的傀儡絲,挑眉說道:“那你也知道和我合作,我是什么條件了,你要當(dāng)我的傀儡才行?!? “可以。”白柳一口應(yīng)下,或者說他早就對這樣的結(jié)果早有預(yù)料,他摸著下巴若有所思,“但是合作是雙方的事情吧?張傀,我做你的傀儡,你總要給我展示一下你的誠意吧,比如做你的傀儡有什么好處?” 張傀倒是很爽快:“你說需要我怎么展示我合作的誠意?” “我有一個道具,被牧四誠偷了,叫做【人魚的護身符】?!卑琢酆熅従彽芈湎拢拔乙彩且驗檫@個才和牧四誠內(nèi)訌的,如果可以,還希望你幫我把它拿回來?!? “就這?”張傀倒是有點驚奇,似乎沒想到白柳提這么簡單的條件。 “那是一個保命的道具?!卑琢壑檗D(zhuǎn)動,低語著,嘴角有很不明顯的笑意,“我生命值太低了,在這次列車開動之前我希望你把它搶過來給我,那樣至少我后面會安全一點,你也不想你好不容易把我搞到手,然后我就那么死了吧?” “可以?!睆埧⑿χ?,“我比較喜歡心甘情愿的傀儡,竟然白柳你這么懂事,還愿意和我談條件,那我就——” 張傀手中的傀儡線猛得一顫,鋒利如針尖的線頭扎入了白柳的骨頭里,線在白柳的骨頭上死死纏繞了好幾圈,白柳忍不住因為疼痛渾身戰(zhàn)栗了一下,條件反射般地張口喘息了一聲。 【系統(tǒng)提示:玩家白柳成為了玩家張傀的傀儡】 張傀緩緩地拉開嘴角,原本平常的笑臉變得詭異且邪惡:“——都到這一步了,你居然以為你還可以和我談條件,白柳,那我可要好好教教你規(guī)矩了?!? 【系統(tǒng)提示:玩家張傀對白柳白柳使用了個人技能(提線玩偶)】 “現(xiàn)在,白柳,把你身上的所有東西都拿出來繳納給我,尤其是武器?!睆埧戳斯醋约旱氖种干系慕z線,“我不會再給你任何翻身的機會了?!? 白柳動作僵直著,他臉色還因為疼痛慘白著,手一僵一僵地點開了自己的系統(tǒng)面板,不斷地把東西往外扔。 一根雪白的魚骨,一些亂七八糟的小東西,一個舊錢包,白柳在看到舊錢包被他扔出來的時候臉色猛得變了一下,這反倒吸引住了張傀的注意力,他低下身子去把這個舊錢包撿起來:“這是什么?你的個人技能?” 張傀拍拍錢包,鄙笑了一聲:“倒是有夠寒酸的。”他翻開了錢包,看見了里面的東西之后,眉尾上揚了一下,張傀拿出里面的一疊積分紙幣,饒有趣味在白柳面前展示:“這是什么?一個具體現(xiàn)化的積分錢包?你倒是喜歡這些亂七八糟的,而且里面積分倒是不少啊……我數(shù)數(shù),一萬二。” “那我就都笑納了?!睆埧Φ?。 已經(jīng)被控制住的,臉色原本慘淡一片的白柳低著頭一言不發(fā)咬緊下唇,似乎是憋屈得夠嗆,不知道該說什么,最終只很倔強地說了一句:“你拿吧,你拿了我就當(dāng)算是給你幫我的報酬?!? 張傀意味不明地冷笑一聲:“你愿意這么自我安慰,也行。” 但如果張傀低下頭來看看白柳的表情,就會看到白柳目光平靜,咬緊的下唇緩慢地勾起一個很小的弧度。 【系統(tǒng)提示:玩家白柳給予玩家張傀一萬二積分達成交易,玩家張傀需要在列車再次啟動之前將道具(人魚的護身符)找回給玩家白柳】 【如若其中一方?jīng)]有達成交易,系統(tǒng)將給予懲罰——沒有完成交易的一方將會被系統(tǒng)關(guān)押進(舊錢包)內(nèi),成為靈魂錢幣】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