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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嘖，娘娘這是什么毛病？看著咱家洗手能讓娘娘爽？”

    沈茴紅著臉，把臉扭到一邊不去看他，嗡聲說：“我困了，要睡覺?！?

    說著，她直接爬上床，面朝床里側(cè)躺下來，果真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沈茴的確困了，腦袋搭在枕上沒多久，就沉沉睡著了。連順歲準(zhǔn)備的早飯，也一口都沒來得及吃。

    她一直睡到快午時(shí)，才迷迷糊糊地醒過來。人一醒過來，雖有一點(diǎn)點(diǎn)餓，卻還是先叫水，洗了個(gè)澡。

    她坐在氤氳水汽里，垂著眼睛，悶悶不樂。

    裴徊光推門進(jìn)來，看了一眼她沒精打采的樣子，“醒了？”

    沈茴沒吭聲，不是很想回答他的廢話。

    裴徊光自然感覺得到沈茴自從一回來，情緒就很低落。不，不是從回來開始，黎明時(shí)，還未回來時(shí)，她便是這樣悶悶不樂。

    裴徊光便不再開口，冷眼睥著她。

    沈茴低著頭，望著微漾的水面，有些走神。她陷在沉思里，竟也忘了裴徊光還在一旁。

    說是沉思，其實(shí)她也沒有想很多事情。

    先前她因那果子酒，主動(dòng)去找裴徊光紓解?？赡撬幾屗Я松裰荆诙煨褋?，只隱約記得身體上的愉悅，具體過程一概記不得。但是昨天香蜜樓里的老鴇給她的藥，卻全然不是這樣的！

    她記得，她什么都記得。

    他的每一個(gè)細(xì)微動(dòng)作，她都記得。不僅是記得，那藥竟將她的感知變得格外清晰。即使她睡了一覺，到了這個(gè)時(shí)候，只要她一細(xì)想，所有的細(xì)節(jié)都無比清晰地展現(xiàn)在眼前。

    沈茴不愿意再去想，擰著眉，嗚哼一聲，生氣似地隨手一拍，激起水花來，濺到裴徊光臉上幾滴。

    沈茴抬眼看他，竟好像才想起來他在這里，嚇了一跳。她站起身，轉(zhuǎn)身拿了架子上的干凈棉帕去擦裴徊光臉上的水漬。

    她身上的水珠沿著她的纖細(xì)，慢慢滴落，滴滴答答。

    擦去裴徊光臉頰上濺落的水珠，聽著水珠從她身上重新滑落進(jìn)浴桶的水中，沈茴這才覺得氣氛過于莫名曖昧。她有些尷尬地向后退了一步，從浴桶里邁出來，背對著裴徊光，用棉巾快速擦拭身上水漬。

    即使背對著裴徊光，沈茴也知道他的目光定然落在她身上。她加快速度，很快擦干身上的水，拿起架子上的衣服來穿。沉默讓這種曖昧的氣氛變得更明顯，沈茴一邊穿衣，一邊胡亂找個(gè)話題。她用尋常的語氣問：“我們什么時(shí)候啟程？”

    沈茴纖細(xì)的手臂穿過袖子，穿了淺粉的對襟衫，衣擺落下來，遮了嬌臀，視線被遮，裴徊光這才半抬眼，說：“十六早上?！?

    “這兩日留在鎮(zhèn)上有什么事情嗎？”沈茴抬腿邁進(jìn)柔軟的齊胸長裙里，急急提起穿上，又去摸系帶。

    “挖墳?！迸峄补庹f。

    沈茴一怔，回過頭望他一眼。

    裴徊光走上前去，手掌慢慢覆在沈茴的手背，將她剛套上的裙子褪下去，他說：“還是先穿里褲更妥當(dāng)些。”

    粉色的裙子落地，圍在她的腳邊。

    先穿哪個(gè)又有什么關(guān)系……沈茴心里反駁，卻沒說什么，去拿架子上的里袴。裴徊光的手卻先一步將她淺粉的里袴拿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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