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二色蓮09-《仵作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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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公公靠在茶室坐榻上,也有些昏昏欲睡,等醒過神來,便發(fā)覺已到了黃昏時分,他起身來尋薄若幽,剛走到入口處,便聽見內(nèi)里翻書的聲音,福公公一笑,腳步放輕走了進來,然而薄若幽一聽到腳步聲便轉(zhuǎn)過身來,似被嚇到了。
福公公一訝,“怎么了這是?”
薄若幽松了口氣,苦笑道:“不知怎地,今日總有些一驚一乍的,適才還總覺得窗外有人在監(jiān)視民女。”
福公公眉頭一皺,抬步往窗邊開,今日和風(fēng)徐徐,窗戶大開,然而他探身出去左右看了看,并未看到有何人影。
薄若幽便道:“公公放心,民女看過了,沒人的,是民女太緊張了?!?
福公公嘆了口氣,“你整日都在想案子,當(dāng)然神思緊繃?!闭f著看向她手中的書,
“你看了這般久,可找到什么?”
薄若幽搖頭,“關(guān)于舍利子的記載多,卻皆是大同小異?!?
福公公笑道:“這不奇怪,能放入法門寺的佛家典籍,上面不可能有那些稀奇古怪之語。”
“不過,民女發(fā)現(xiàn)了幾本記載佛家秘寶的書。”薄若幽揚了揚手中拿著的佛經(jīng),“這上面記著今日在地宮之中所見到的阿育王佛塔……”
福公公看了眼外面天色,“時辰不早了,不如先回去歇歇?”
薄若幽略一遲疑,“民女想找找看有無寫那五重寶函的。”
福公公卻上前去,不由分說將薄若幽手上的佛經(jīng)拿了下來,“不急這一時半刻,這個點兒,該用晚膳了?!?
薄若幽無奈,只好放下佛經(jīng)跟著福公公出了藏經(jīng)樓,然而剛出藏經(jīng)樓,一個著灰色僧袍的和尚背影自不遠處的月洞門一閃而過,薄若幽眉頭一皺,“站住——”
那身影并未停駐,薄若幽提了裙裾便追上去,等她跑到月洞門處,卻見外面空蕩蕩的一片,哪里還有什么人影,福公公跟上來,“是誰?”
薄若幽搖頭,“不曾看見正臉,只瞧見是個穿寺內(nèi)僧袍的和尚,身量不矮,若只是路過,聽民女喊了一聲必定會停下來,可民女一喊,他似乎更急了。”
福公公面色也是微沉,想到適才薄若幽說窗外似乎有人在監(jiān)視她,福公公不敢大意,“走,先回禪院。”
薄若幽頷首,跟著福公公回了禪院。
禪院內(nèi),霍危樓正和明歸瀾坐在上房內(nèi)說什么,霍輕泓百無聊奈的拿了一根僧棍在外舞著,見福公公和薄若幽神色凝重的回來有些奇怪,“你們怎么了?”
福公公搖搖頭,徑直進了正屋,“侯爺——”
霍危樓和明歸瀾停了話頭抬眸看來,福公公道:“寺內(nèi)似乎有人在監(jiān)視幽幽。”
“監(jiān)視她?”霍危樓起身走出屋外,便見薄若幽守在外面,“怎么回事?”
薄若幽福了福身道:“剛?cè)ゲ亟?jīng)閣不久便覺窗外似乎有人,可民女去看,窗外卻無人,適才出來的時候,一個人影從月洞門一閃而過,民女叫他停下,可他卻消失的更快了,似是一直守在外面卻又不想被發(fā)現(xiàn)。”
霍危樓眉頭擰了起來,明歸瀾轉(zhuǎn)著車輪也到了門口,“可看清那人是誰?”
薄若幽搖頭,“不曾,只看到個背影。”凝眸想了想,薄若幽道:“和今日所見的了凡了覺了慧三位師父都不太像……”
霍危樓沉聲道:“從現(xiàn)在開始,不可一人在寺內(nèi)行走,人人皆知你會驗尸,兇手忌憚之下,只怕會對你不利,要去何處,皆要稟告本侯。”
薄若幽忙點頭應(yīng)了。
天光已是昏暗,待用了晚膳,夜幕便落了下來,亥時過半,去后山山腳下走訪的路柯回來了,一進門,路柯便道:“侯爺,有重大發(fā)現(xiàn)!”
明歸瀾和霍輕泓都在,霍危樓聞言便令福公公叫薄若幽和林槐來,而后路柯才道:“后山腳下如今住著七戶農(nóng)家,其中有五戶,在當(dāng)年塑佛之時來做過泥水小工,據(jù)他們說,當(dāng)年塑佛他們是沾不上手的,只能幫著做些苦力活,而那兩尊尊者像,皆是當(dāng)時請來的一位左姓匠人塑的,傳聞是此人一位塑佛好手,還塑過一套羅漢像?!?
“當(dāng)年塑佛異常之處他們不知,因為家在后山腳下,他們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天一黑便回家去了,后來塑佛塑完了,工坊被拆,他們也都領(lǐng)了工錢,又過了小半年,寺里要種白樺樹,不過當(dāng)時是農(nóng)忙時節(jié),只有兩戶人家,七八口人一起上山來種樹?!?
說至此,路柯神色一振,“就是從這兩戶人家之中,屬下找到了凈空大師的佛珠!”
他招了招手,一個繡衣使將一個小包袱打了開,包袱打開,里面便是幾十顆檀香木佛珠,每一顆佛珠上都刻著佛偈,和在尸骸里發(fā)現(xiàn)的并無二致。
霍危樓看了看,“他們種樹時撿到的?”
路柯忙道:“是,那時已過了小半年,推倒的工坊舊址已荒了,寺中要種樹,自然要鏟草松土什么的,他們兩戶人家住的近,關(guān)系亦不錯,當(dāng)時挖土挖到了佛珠,猜到可能是寺中之物,可見掉落在外,便將佛珠私藏下,還當(dāng)是什么佛門寶貝,帶回家之后,要么給小輩掛在身上辟邪,要么就和祖宗牌位供奉在一處,這些年來,竟然一直不曾被人揭破。”
薄若幽上前數(shù)了數(shù)佛珠,“不夠數(shù)目,應(yīng)當(dāng)還有些遺漏在土里了?!?
路柯道:“的確如此,他們在附近泥土里翻找過,翻著翻著便能翻到幾顆,可后來不敢讓寺內(nèi)人知道,便不敢再明目張膽的找了。當(dāng)年這些人若能將此事稟告寺內(nèi),只怕凈空大師遇害之事早就能揭破?!?
霍危樓又問:“可曾說在何處撿到的?”
“就是在工坊茅廁東邊,和白日去看的地方差不離,那時候半年過去,茅廁也塌了,他們用土填了,直接在上面種上樹?!甭房麓鹜?,又道:“侯爺,如此,凈空大師遇害之地便能確定了,只是,兇手如何將凈空大師引去那邊的?”
霍危樓略一沉吟,“當(dāng)時還在調(diào)查舍利子丟失的案子,多半和案子有關(guān)。”
薄若幽聞言道:“當(dāng)年謀害凈空大師者,手法殘忍,此番馮大人被害,兇手亦是頗有武力者,馮大人雖然上了年紀(jì),身量不算高,可到底也是男子,且留在馮大人身上的淤傷頗多,當(dāng)年的兇手和如今的兇手,是否可能為同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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