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三株媚03-《仵作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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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若幽一邊好奇什么不能聽,一邊輕“嘶”了一聲,霍危樓眉頭一皺將她放開,又一把將她袖口往上撩了撩,這一下,那一片燙傷頓時露了出來。
他眸色一沉,“你自己也燙傷了?”
薄若幽縮了縮手,“不礙事的。”說著她往前湊了湊,“屋內有人嗎?”
這話音剛落,她也聽到了屋內的響動,是一聲女子的吟哦,柔媚婉轉,也不知在做什么,她眉頭微蹙,低聲道:“有人的話,民女敲門問問吧,那孩子或許就在這里。”
霍危樓換了個地方將她拉住,往后退了兩步,“若是個孩子的話,那便不可能在這間屋內。”
薄若幽狐疑,“為何呢?”
霍危樓沒好氣的看著她,似乎對她的質疑很不滿意,薄若幽當即不敢再說了,便看向另一邊房門,“那便是在這間屋內了。”
霍危樓走到那件房門前,也不再聽了,抬手便敲了敲房門,門內很快響起窸窣之聲,不多時,門后來了一人將門打了開,門只開了一條縫,一張同樣帶著稚氣的臉從內露了出來,見霍危樓和薄若幽在門外,門內人有些驚訝。
“你們是誰?有何事?”
霍危樓看了薄若幽一眼,薄若幽便上前一步往女孩身后看了一眼,“這屋內只你一人嗎?”
門內人遲疑一瞬,“你們是找月娘嗎?”說完便回頭喊道:“月娘,有人找你——”
這女孩又看向霍危樓二人,見他二人氣韻非凡,似是不敢怠慢,又將門開的大了些,此時,又一人從昏暗之中走出,正是適才與薄若幽撞上那女孩。
看到薄若幽,女孩眉頭微皺,然而此番多了個霍危樓,她似乎不敢發作,只抿著唇不語,薄若幽便將裝著藥膏的小盒子遞上去,“適才必定燙傷了,這是可治燙傷的藥膏,你且拿去涂抹兩日,兩日之后必定能好的。”
月娘皺著眉頭未動,身邊那女孩卻是個會看人眼色的,立刻推了她一把,“貴人給你的,你還不拿著……”
月娘這才挪了挪腳,接過藥膏,低低道了聲謝,卻也是聲若蚊蠅,不是十分情愿的樣子,薄若幽毫不在意,只彎唇道:“一日早晚兩次,莫要忘記了。”
說完這話,她才轉身而走,霍危樓不快的看了月娘和那女孩一眼,直嚇得二人后退了半步,等他二人走遠了,那女孩才掐了月娘一把,“你作死了,這船上是有貴人的,媚娘姐姐和慧娘姐姐還要登臺獻藝呢,你倒是沒有一點眼色,莫不是老爺如今看重你幾分,你便不知天高地厚了?”
月娘捂著胳膊瞪了女孩一眼,轉身跑進去,上了床榻便拉起錦被將自己蒙頭蓋了住。
……
聽那女孩叫月娘,霍危樓便知也是玉春班之人,待上了三樓,霍危樓便道:“不過是個戲伶,也值當你親自去送藥,那丫頭根本不領情?!?
霍危樓語氣沉肅,可非玩笑話。
薄若幽跟在他身后,聞言輕聲道:“她年紀小,自小養在戲班子里,想必吃了許多苦頭,這才對生人頗為戒備,何況是我拿著熱水她才被燙著了,也該走一趟的?!?
霍危樓搖了搖頭,“既是吃了許多苦頭,便不會在意這點小傷小痛,且她既是身份卑賤,便更該學會人情世故,看她那模樣,以后還要吃些苦頭。”
薄若幽并不同意他這話,卻也不在面上駁斥,只是低聲道:“吃些苦頭才知世故自是無錯,只是再卑賤之人,也是想有人待她好的,不管她領不領情,別人待她親善些她也少些委屈,人總不是平白無故便知感激的,若人人以惡待她,許她心底也生出惡念呢?”
薄若幽往常不敢在霍危樓跟前多言,如今相處近一月,倒也漸漸有些放肆,說完這話,便有些小心翼翼的看霍危樓,果見霍危樓拿幽沉鳳眸睨著她,顯然不贊同她這話,“佛爺也有火氣,你倒是比佛爺還好性兒。”
燙了人也非薄若幽之錯,好心好意去送藥,別人還不領情,霍危樓高高在上不問俗事慣了,頭次跟著她去關懷關懷這些平民百姓,卻還遇到個冷臉不識好歹的,他當然不是好說話之人,見薄若幽不怨不怪的沒點脾氣,這心底的不快,幾乎是為她發作的。
薄若幽斂著眉目不敢再辯解,眼見二人快走到屋門前了,霍危樓停下腳步居高臨下看著她,“傷藥給了別人,你自己又如何?”
薄若幽遲疑一瞬,還未說話,霍危樓一邊進門一邊道,“你進來?!?
薄若幽欲言又止,見霍危樓頭也不回,只好跟了進去,將門一關,外面呼號的寒風便被遮擋在外,她捂了捂臉頰,身上寒意跟著散了兩分。
霍危樓很快尋來一瓶傷藥膏,指了指坐榻,“坐下。”
薄若幽不解其意,愣了一下才走過去落座,很快,霍危樓走到她跟前,不由分說抓住她腕子,將她袖袍往上一撩,又倒出些藥膏來,不輕不重的往上抹。
薄若幽疼的牙根發顫,卻又被霍危樓此行鎮住,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霍危樓抬眸看了她一眼,“痛?本侯是要你記住,以德報怨并不可取?!?
薄若幽痛的眼底起了水霧,又想爭辯一句她也并未有她想的那般性軟,卻又覺再頂嘴還要惹得他不快,只得咬牙點頭,霍危樓又看了她一眼,手上這才輕了一分,只不過他掌心粗糲,又慣常不拘小節,這藥上的實在令薄若幽坐立難安。
幸而此藥實在靈光,剛上完,薄若幽便覺一層涼意裹在手臂之上,片刻前火辣辣的痛已淡了許多,她站起身來道謝,霍危樓將藥膏遞給她,“早晚兩次,莫忘了?!?
這話和她對月娘說的話一樣,也不知是不是在嘲弄她,薄若幽應聲接過藥膏,又福了福身,這才走了出去,她快步回了自己屋內,稍作洗漱便躺了下去。
剛躺下,便聽外面呼號的風聲之中竟然傳來了斷斷續續的吟唱。
“遍青山……啼紅了杜鵑……”
“那荼蘼外……煙絲……醉軟1……”
斷續的吟唱清越悠揚,婉轉動人,伴著江面上寒風烈烈,卻又多了三分凄然意味,薄若幽本要歇下,此刻不僅不覺吵鬧,反覺夜里清寒淡了三分。
然而這一段吟唱還未落定,另外一道聲音卻接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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