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部分-《勢不可擋》
慪火去了。 說實話,袁縱挺反對夏耀整天抱著電腦渣游戲的,不僅占用了兩個人的相處時間,而且一聽說這款電腦是宣大禹送的,袁縱心里更隔應了。但是一想到夏耀天天舉著個電腦,眼珠子都不轉的那股認真勁兒,再看到他現在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兒,還是心疼了。 袁縱把手伸到夏耀的衣服里,給他撓后背。 后背這個部位就是這樣,有時候你不癢,被撓著依舊感覺很舒服。而且袁縱給夏耀撓后背,通常沒一會兒工夫夏耀就能睡著,屢試不爽。 果然,夏耀郁悶了一陣就把眼睛合上了。 袁縱把他的平板電腦拿了過來。 后半夜,夏耀無意間醒來,感覺旁邊有亮光。迷迷糊糊看到袁縱拿著他的平板電腦,一邊抽煙一邊研究著什么。 因為平時在單位小輝和張田也常玩,所以夏耀以為袁縱就是隨便看看,也就沒在意,翻了個身繼續睡。 早上,夏耀醒過來,想到游戲記錄沒了,心里一陣憋悶。不死心地又把平板電腦拿過來,摸著感覺還有余溫,以為是在被窩里捂的就沒在意。結果再拒游戲打開,竟然奇跡般地發現游戲記錄恢復了。 “?。〔粫亲蛱鞕C子故障,今兒又好了?” 不堆……夏耀發現,游戲記錄并沒完全恢復到他玩的進度,還差了一小截,應該是人為的,不是機子的問題。 夏耀突然想起昨天后半夜醒過來,看到袁縱擺弄他電腦的場景。 感覺那個時候,他已經睡了很久很久了,夏耀用手試探了下平板的溫度,又查看上次的關機時間,發現是早上五點四十,現在也才七點不到。 足足一宿,夏耀不知道像袁縱這種對電子設備完全不在行的人,是怎么拒這些游戲記錄鼓搗出來的。 夏耀愣了好幾分鐘,突然就把這款游戲給卸載了。 然后懶懶散散地走到衛生間門口,舉著平板電腦,問:“你昨天是不走動我電腦了?” 袁縱正在刮胡子,沒承認也沒否認。 夏耀冷哼一聲,走到袁縱身邊,語氣挺橫地說:“你知不知道,你把我游戲給刪沒了?” 袁縱把蹭在手上的泡沫鍺哩抹到夏耀臉上,什么都沒說,走了。 72你也對他好。 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天地一片白茫茫,平時飛塵揚沙的北京顯得格外干龜 夏耀和宣大禹窩在一家飯館吃火鍋,鍍金大銅鍋里的水咕嘟嘟冒著熱氣,熏得夏耀臉都紅了。一上午都在外面排查險情,終于吃上了一口熱乎飯。 宣大禹用筷子夾著兩片鮮切羊肉,在熱湯里涮涮,送到夏耀的作料碗里。 “你吃你的,我自個兒涮?!毕囊f。 宣大禹無奈的口吻說:“我是看你拿筷子的手總哆嗦。” 夏耀嘿嘿一笑,“夠意思?!?nbsp; “我給你的平板玩著還挺爽?”宣大禹隨口問。 夏耀頓了片刻,大喇喇的口吻說:“好個屁!上次游戲玩到一半就卡死了。 “不能?” 怎么不能?夏耀心里冷哼一聲,害得某人忙活了一宿。 想到這,夏耀伸進銅鍋里的筷子突然頓了頓,游離的目光掃向宣大禹。 “你說……要是一個人對你太好怎么辦?” 宣大禹神色一滯,反問:“那還不好?” “不是,就是忒好了,好到你都有點兒看不下去那種。而且他的好可能會給你帶來一定的心理壓力,本來你想克制著自個兒,但因為他的種種作為,讓你沒法自控。” 宣大禹質疑的目光投向夏耀,“有女的追你了?” “沒。”夏耀立刻否定,“就是普通朋友關系?!?nbsp; 對于這種事,宣大禹也拿不出主意來,他自個兒還糊里糊涂的呢。 些你怎么不去問彭子?他不是情場高手么?連搞基釣妹子的招兒都想得出來,你這點兒小事在他那算什么?” 夏耀撈起兩個蝦丸放到碗里,輕描淡寫的語氣說:“懶得找他?!?nbsp; “怎么了?” “他太精。”夏耀說。 自打上次在俱樂部見了一面,兩個人就沒再聚過,有時候彭澤約夏耀出來,夏耀都找各種借口避而不見,連電話都很少打。 宣大禹邊吃邊想,復耀每天生活三點一線,除了單位就是家,偶爾去那個保鏢公司,也沒聽說哪個女人對他有意思。這個冬和他是普通朋友關系,對他特別好二而他又不想把這事告訴彭澤,怎么越琢磨越覺得夏耀說的是自個兒呢? 這么一想,宣大禹開口便問:“你待見他么?” “也不能說不待見,反正沒有他待見我那么待見他。” 宣大禹一聽夏耀遮遮掩掩的口氣,越發覺得他暗示的是自個兒。 “那你想怎么著?甩了他?絕交?”宣大禹問。 “不不不?!毕囊芄麛嗟胤裾J,“不至于鬧那么僵!就是想讓我自個收斂一點兒,別總惦記著這碼事?!?nbsp; “我知道了?!毙笥硇攀牡┑┑?。 夏耀停下筷子看著他,“怎么辦?” “你也對他好?!?nbsp; 夏耀懵住了。 宣大禹繼續說:“你只有對他好,還了這份感情債,你倆才能處于同等的地位。你倆有了同等的地位,你就沒有心理負擔了。沒有心理負擔,你就可以收放自如,隨心所欲地處理這份關系了?!?nbsp; 像宣大禹這種情商白癡說出來的話,也就只有夏耀這種情商弱智的人才會認真考慮。 “真的???” 宣大禹點點頭。 夏耀沒再說什么,挑起幾根粉絲繼續吃。 “對了,我讓你幫我盯著王治水,有空就去那邊看看,你去過沒???”宣大禹又問。 夏耀頭也不抬地說:“這幾天太忙,沒工夫?!?nbsp; 些嗯,幫我盯緊著點兒,別讓他整幺蛾子,到時候再花錢托關系提前出來,我特么去哪逮他?” 夏耀忍不住想樂,“你放心,他好不容易才進去,白吃白喝的,不住夠了哪舍得走?” 宣太禹想想也是,在那里面待著總比出來讓自個兒折騰好。這么一想,宣大禹又覺得讓王治水住拘留所便宜他了。 “我和你說,我現在恨不得花錢雇兩個基佬,犯事混進拘留所,在那就給他辦了!”宣大禹摩拳擦掌,似乎已經等待不及。 夏耀噗嗤一樂,“你干嘛不直接花錢把他贖出來?在外頭干的不是更痛快?” 好招兒!”宣大禹哈哈笑。 夏耀拿他沒撤了。 剛說完沒兩分鐘,夏耀的手機就響了。 拿起來一看,正好是拘留所的獄警打過來的,夏耀提前和他打過招呼,王治水那邊一有情況就立刻通知他。 “夏少你過來一趟,出了點兒事。” 夏耀神色一頓,“什么事?” 聽那邊的獄警說完,夏耀瞇縫的眼角瞬間撐開。 “真的假的?” “……” 宣大禹撂下筷子注視著夏耀。 “怎么了?” 夏耀哭笑不得地說:“有人把這個活兒給你干了?!?nbsp; 宣大禹開始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后拍桌子狂樂,差點兒把銅鍋掀翻了。 “該!真特么活該!” 夏耀匆忙收拾東西,說:“我得過去一趟。” “你去那干嘛?”宣大禹問。 夏耀說:“我得去看看他??!別出什么事?!?nbsp; “他出了事不是更好么?” 夏耀用手敲敲桌子,“你傻?萬一他想不開自殺了,到時候你報復誰去?” 宣大禹沒說話。 夏耀又說:“萬一受刺激得了精神病,到時候你雇幾個基佬干他,越干他越高興,你冤不冤???” 宣大禹態度瞬變,急忙用手推著夏耀。 “那你快點兒去,好好安慰他,然后給獄警送點兒錢,讓他們好吃好喝招待著,養得白白胖胖的。只有讓他在那幸福過頭了,才能更深地感受到從天堂掉到地獄的折磨!” 夏耀到拘留所的時候,事件的相關人已經被叫走問訓了。夏耀從預警那了解到,其實就是一場小鬧劇,只是王治水嚷嚷得血活而已。那個男人也沒怎么他,就晚上睡覺的時候摸了他兩把,嚇唬他要怎么著,還把手指頭伸到他屁股縫里。 然后王治水就叫喚起來了,也不怕同監號的人笑話,叫得真跟被那什么了似的。 獄警把王治水叫到值班室,夏耀看到他第一眼,感覺他明顯瘦了。 王治水一看到夏耀,就像看到多日未見的親人一眼,眼淚嗒的。 “夏警官,你不是說拘留所沒人插p眼兒么?” 旁邊的獄警立刻朝夏耀投去震驚的眼神,你……”竟然還和他討論過這種問題?意識到夏耀的尷尬,趕忙把目光收回來,輕咳一聲說:“你們先談著,我去各個監號轉轉?!?nbsp; 獄警走后,夏耀斜了王治水一眼。 “我說,你說話能不能過過腦子?” 王治水月沉沉的語氣說:“我現在已經沒有腦子了。” 夏耀又掃了王治水一眼,發現他面色晦暗,像是真的受刺激了。即便是個無賴混混,也是有尊嚴的,哪有一個男人受得了這份屈辱?這要萬一想不開,在拘留所鬧出點兒事,再從拘留轉成逮捕,宣大禹得盼到什么時候??? 想到這,夏耀決定安慰安慰王治水。 “在這過得怎么樣啊?”主動詢問。 王治水說:“就那樣唄?!?nbsp; “吃的怎么樣?” “湊合?!?nbsp; 夏耀又問:“一直吃發的飯菜,從沒點過額外的?” “發的飯菜就挺好,有飯有菜有湯的,反正我不會花那幾十塊錢買那種破盒飯?!?nbsp; 復耀早就知道”拘留所的飯菜通常就是一個饅頭六碗菜湯r是個人就吃不飽。到這來的通常都被關個三五天,長的十幾天,限制自由的懲罰力度不夠,只能在生活條件上折磨他們。嗯要在這過得好受點兒,兜里必須揣著錢,加菜買零食打點獄警,沒錢簡直度日如年。 可王治水就這么硬生生地忍了七八天。 夏耀從兜里抽出幾張紅票遞給王治水,“拿這個填補填補。” 王治水目露驚色,“你為什么給我錢?” “讓你拿著你就拿著?!?nbsp; 王治水晦暗的臉上終于浮現一絲血色,美不滋的把錢接過來,小心翼翼地掖進兜里,黑亮亮的眼珠一直盯著夏耀看。 看到王治水感激的目光,夏耀想到自己不是真心實意對他好,而是另有所圖,心里還有點兒過意不去。 結果,王治水嘴角冽了半天,終于慢悠悠地說出一句話。 “夏警官,我看你那錢包里還剩了好多呢?!?nbsp; 73我給你跪了。 夏耀一臉黑線,“你別蹬鼻子上臉??!給你點兒就不錯了?!?nbsp; 王治水依舊沒臉沒皮地磨人,“再給我兩張唄,我都餓了好幾天了?!?nbsp; “我把錢都給你,我花什么?”夏耀沒好氣。 “你不是官二代么?” 夏耀冷目回視,“誰告訴你我是官二代?” “就剛才那個獄警說的?!?nbsp; 夏耀指著王治水的腦門兒說:“我告訴你啊,我就隔應這仨字,以后少給我胡嘞嘞。我的錢不是大風刮來的,我暴雨天兒出去查井蓋,大雪天兒出去,頂,貨車,一個月下來就幾千塊錢,我容易么我?” 王治水聽完露出慚愧之色,然后接著用更慚愧的語氣說:“那也再給幾張!你想想,我出去也得吃飯?。∪f一我到時候走投無路再去偷去搶,接著被關進來,那你們抓捕我不就沒意義了么?” “放心,出去有人管你飯?!毕囊滹`颼的口吻。 王治水一愣,“誰?” 夏耀低頭一看王治水那隱隱興奮的表情,再一想他其后的悲慘結果,心里不落忍,一咬牙又抽了幾張給王治水遞了過去。 王治水謝了沒一會兒,眼珠子又偷瞄起來。 “夏警官,你那錢包里也沒剩幾張了?還不一塊……” “你是不是找抽?。俊毕囊鹆恕?nbsp; 王治水連連擺手,“不是,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沒想再要你錢,我是瞧你那個錢包挺好的。要不這些錢你都拿回去,你把那個錢包送我,我還能留個念想。” 夏耀陰測測地笑,“挺識貨啊。” 這錢包是竇燁在夏耀生日的時候送他的,夏耀這錢包里裝過的錢加起來也沒這個錢包貴。 王治水反應挺快,夏耀的巴掌落下來的時候,他就抱著腦袋蹲下了。 夏耀懶得和這種人置氣,直接說:“你老實在這待著,我走了。” “等會兒?!蓖踔嗡凶∠囊?nbsp; 夏耀不耐煩,“你還想干什么?我告訴你啊,錢就給這么多,你愿意要就 “不是?!蓖踔嗡驍嘞囊?,“我跟你鬧著玩呢?!?nbsp; 夏耀神色一頓,不明白王治水的意思。 王治水又把揣在兜里的錢掏出來,塞回了夏耀的手里。 “夏警官,我不能要你的錢,我在這挺好的,再熬個七八天就出去了?!?nbsp; 王治水這么一說,夏耀反倒不自在了。 “不是……我沒別的意思,你可以等出去把錢還我?!?nbsp; 王治水特別實誠的口吻說:“我出去之后就不會還了,夏警官,我知道我自個兒啥德行,你就別讓我坑你了。” 夏耀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王治水硬是把錢塞回了夏耀的衣兜里。 兩個人默默對視片刻,王治水突然把頭扭向窗外,莫名沉重的口吻。 “我真希望我出去的那天也可以下一場雪?!?nbsp; 夏耀問:“為什么?” “不為什么,就是喜歡下雪天兒,一切丑陋的東西都被掩埋了。” 這一刻,夏耀突然覺得王治水是有故事的。 獄警把夏耀送到門口,夏耀拍拍他的肩膀說:“麻煩你了?!?nbsp; “瞧你這話說的,只要是你開口,我一定罩著?!?nbsp; 回去的路上,夏耀的腦子里反反復復回蕩著宣大禹的話。 “你也對他好,你也對他好,你也對他好……?!?nbsp; 夏耀把車停在一家商場前,琢磨著給袁縱買個禮物。手朝衣兜伸去,想先看看還刺多少錢,然后再決定買什么。 結果,摸了半天,發現平時裝錢包的衣兜是窒的。又摸了摸其他的衣兜,只有王治水把錢塞回來的那個衣兜是鼓的,其奈都是空的。 夏耀心里有種不祥的預感,他將手緩緩地伸進裝錢的衣兜。 然后,摸出一張對折的舊報紙。 夏耀想起王治水把錢塞回來的時候,把頭扭向窗外發的那一段感慨,瞬間什么都想明白了。拳頭狠狠砸向方向盤,有故事?有特么什么故事?也就蒙你這種傻引! 看了下表,還有點兒時間,夏耀又飚高速開了回去。 那個獄警州把門關上沒一會兒,一陣急匆匆的敲門聲傳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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