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部分-《勢不可擋》
澤朝夏耀說:“你瞧見沒?他丫不留心別的,凈留心這種事!” 夏耀瞅了彭澤一眼,跟著一笑。 系在兩個人心中多日的疙瘩好像就這么輕易解開了。 后來彭澤喝大了,說:“小時候我看見你倆在一起就來氣,你倆關系忒好了,還總是孤立我。后來大禹你走了,妖兒剛粘了我沒兩年,你丫又回來了。操!結果還是你倆最親。” “廢話。”宣大禹醉意滿滿,“我對妖兒那是什么感情……” 夏耀也跟著笑,完全是不明狀況的傻笑。 彭澤又和宣大禹說:“好像自打你走,妖兒就出家了。以前多歡騰一個人,到處亂竄,身邊的大美妞穿成事,都夠咱哥仨吃頓燒烤的。等你一走,嘿,西門慶變成唐僧了,尼瑪這么多年我一直沒緩過來。”, 彭澤的吐槽聽在宣大禹耳朵里那是別樣的**。 扭脖子朝夏耀問:“是么?是因為我走么?” 夏耀若有若無地嗯了一聲,“你為啥……不打一聲招呼就顛兒了……” 這仨人里面,夏耀喝得最沖,連鞋都脫了,腳丫子四處亂蹬,最后學么到宣大禹的褲襠上。腳丫子試探性地蹭了蹭,挺軟和,于是戳在那不走了。 宣大禹心里就像小貓亂抓,意識醉了精神沒醉,夏耀無意識地控訴和一系列親昵的舉動讓他的狼子野性暴露,手攬住夏耀的腰身,在他的耳邊嘀嘀咕咕。 “我背你去我那怎么樣?” 夏耀醉得啥都不知道了,問啥啥,‘嗯”。 上車前,彭澤還亂拍著夏耀說:“我知道你前眸子為啥晾著我,你不就……討厭那個誰么?那個李真真么?放心,我倆快完了,追我的那個小妞已經開始倒貼了,哈哈……礙你眼的馬上就要提著鋪蓋卷走人了。” “啊……”夏耀張大嘴,“我呸……” 彭澤嘿嘿一笑,被司機塞進私家車,很快就沒影了。 宣大禹走下三級臺階,手朝后晃了一下。 “來,上來。” 夏耀直接躥上了他的后背。 路上,宣大禹頻頻扭頭看,這是**裸地換人后遺癥啊!總擔心后背上的人變成了王治水,隔三岔五就要確認一下。 “你不是每次喝醉酒都咬人不撇嘴么?”宣大禹哼哼道:“你……你咬著我,咬著我心里就踏實了。” 夏耀果真一口咬了上去,咬住了宣大禹的耳朵。 宣大禹疼得嗷的一嗓子,“痛快!” 結果,夏耀只叼了一會兒,突然發現不是自個想咬的那個耳朵,悻悻地將嘴松開了,這是他第一次喝醉酒咬人如此之短促。 “你怎么撇嘴了?”宣大禹站住,異常緊張地往后看,“你丫是不是變成王治水了?嗯?” 夏耀抬起頭,茫然地看著宣大禹。 宣大禹大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還是我的妖兒。 懷揣著各種美好的憧憬,捎帶著無比邪惡的小心思,宣大禹美了一路。結果,這酒犯后勁了,換人后遺癥再次無情地降臨到宣大禹的頭上。 他將夏耀摔在床上的那一刻,歷史仿佛倒退,當晚的情景重現,宣大禹那張臉迅速從溫柔變得猙獰。 “你特么是誰啊?” 夏耀一著床就睡著了,我特么管你是誰呢? “起來!”宣大禹薅著夏耀的衣領硬是將他拽起,質問:“你怎么跑我背上的?” 夏耀迷迷糊糊地還了句,”不是你把我背回來的么?” 無意識地“配合”再次讓宣大禹入戲,再次怒嚎道:“我特么竟然累死累活地背了你一道兒!” 夏耀仿佛王治水附身,不耐煩的說:“我求著你背我了?” 說完歪在床上,又睡著了。 歷史的,‘重演”讓宣大禹怒不可遏的同時也隱隱的興奮著,這一幕不知道在他夢里出現過多少次,多少次他報仇雪恨,洗刷冤屈。今天,改寫歷史的機會終于到來了。 宣大禹一腳踢在夏耀屁股上。 “賤人!” 夏耀菊花一痛,猛的將眼睛睜開,如豹子般從床上躥起。即便醉態仍舊遮掩不住的好身手,一套組合拳,二組腿法連擊,將宣大禹掀翻在地,褲襠上連蹬數腳。 然后,霸氣地回到床上接著睡。 宣大禹怒不可遏地從地上爬起來,這次直接撲到床上,趁著夏耀昏睡未醒之際對著他一陣撕扯揪拽,錘砸抽打,并伴隨著兇惡的語言攻擊。 夏耀被吵醒之后氣性本來就大,即便知道眼前的人是宣大禹,火一上來也不管不顧。被壓縛著四肢不好回擊,夏耀就充分發揮他的酒后咬功,差點兒在宣大禹的肩膀上撕下一塊肉來,血淋淋的好不生猛。 “你特么的竟敢咬我。”宣大禹一把掐住夏耀的脖子。 夏耀憋著氣,猛的薅住宣大禹的頭發,愣是連根扯斷。 兩個人從床上扭打到床下,從屋里撕扯到屋外,最后也不知道是誰先收手的。夏耀又困又累又煩悶,學么到一處軟和的地方就不動彈了。 宣大禹看到夏耀睡在客廳的沙發上,心里暗道:這回老子絕不讓你再拿走一樣東西! 在房間里尋尋覓覓,終于找到一根綁東西的繩子,把夏耀衣服直接扒了,五花大綁。 夏耀中途罵了幾句,但因為宣大禹喝醉了手勁沒那么大,綁得松也不耽誤他睡覺,就由著他去了。 宣大禹把夏耀綁起來之后還不放心,就把他拖拽到臥室的床上,再學么一根鏈子。一頭連著繩子,一頭鎖在床頭欄桿上,這下跑不了了。 夏耀就用這種別扭的姿勢一覺睡到大清早。 醒過來的時候想翻個身,結果翻不了,迷迷糊糊睜開眼,掃到自個兒的,造型”,眼角赫然開裂。 “我草……” 宣大禹也醒了,看到夏耀第一眼,懵了。 倆人對視一眼,都懵了。 夏耀未著寸縷,**著身體被綁在床乒,身上到外斑斑駁駁。宣大禹鼻青臉腫,頭發少了一塊,肩膀上咬痕遍布,身上到處都是“掙扎”的痕跡。 最要命的是,宣大禹被薅下來的頭發,卷卷散落在床上,和夏耀胯下的毛發如出一微。 最最要命的事,夏耀的菊花和宣大禹的黃瓜都有清晰的痛感。 史上最逆天的狗血劇,在王治水的”幕后”指揮下,活生生地在宣大禹的家中上演。 而一直被狂揍的宣大禹此刻卻向除了被綁沒吃多大虧的夏耀連聲道歉。 “妖兒,你聽我解棒……” 夏耀完全不理他那套,“你先甭跟我說這個!” “我都不知道咋就這樣,這樣……”宣大禹言語混亂。 “能不能別貧了?” “我跟你說啊,妖兒啊……” 夏耀終于忍不住一陣暴吼。 “你特么先把繩子給我解開成不成?!!!” “麻” “……” 91你丫把嘴捂嚴實點兒! 夏耀坐起來,身體就像被人拆解似的酸痛。 心里幽幽的:到底怎么回事? 印象中好像和宣大禹起了什么爭執,然后兩個人扭扯在一起,接著貌似就……”就成這樣了。可是夏耀想不通,他和宣大禹能有什么沖突呢?宣大禹打小,兒就對他言聽計從,呵護有加,就算喝醉了也沒理由動手啊! 就算真要動手,也不至于這么……這么搞?衣服脫光了干嘛呢?還綁著!而且綁在床頭上。身乒這些亂七八糟的痕跡是怎么出來的?是脫衣服之前搞出來的還是脫衣服之后搞出來的? 夏耀不敢想了,越想越慎得慌。 如果放在以前,他肯定當成一場惡作劇,兩個男人能干嘛呢?無非就是酒后童心太起,玩玩抓犯人的游戲。但是自打跟袁縱這樣那樣之后,夏耀思維就開始多線條了,各種不可能的狀況都變得可能了。 況且這幾天夏耀一直處于壓抑狀態,昨晚又喝了點兒酒,假如他把宣大禹當成袁縱,然后先“折騰”起來也并非不可能啊! 畢竟在他眼里宣大禹沒有任何前科,一切正常。 反倒是自己…… 事實上,宣大禹的思維比他還發散,線條更多更雜亂。 我昨天晚上到底干嘛了? 僅存的印象還停留在離開酒店的前一刻,夏耀各種親熱的舉動,然后他就亢奮了,一心紅的把夏耀背回了家。至于在路上的狀況,他唯一記得的就是自己不停地確認身后的人是不是夏耀,最后確認是如假包換的夏耀。 然后呢?確認之后又發生了什么? 宣大禹萬萬沒有想到,他好不容易沒有背錯人,卻認錯人了。 這筆糊涂賬,宣大禹是徹底算不過來了。 他的眼睛里只有**裸的現實,夏耀被他綁在床上,身上四處都是“犯罪”證據。稍加推斷便知是這樣那樣,他這個犯人是徹底逃不了了。 心里懊惱,我怎么就不能低調一點呢?非要一上來就玩這么……重口的。 梁子結大了! 就在宣大禹后悔自個“下手太狠”的時候,夏耀竟然先開口了。 “這事,別到處瞎白活,咱就當沒發生過。” 宣大禹不由的愣住,沒發生過? 剛才他想了無數種嚴重的后果和可能性,怎么都想不到夏耀能說出這種話。再往旁邊掃一眼,夏耀沒憤慨,沒羞惱,沒失望,沒要算賬的各種端倪…… 唯一可見的情緒表達就是:你丫把嘴捂嚴實點兒! 這種反應大大出乎宣大禹意料,心理承受能力這么強? “其實別人知道了也沒啥,我會對你負責任的。”宣大禹說。 夏耀爆粗,“滾遠遠的!” 宣大禹嘿嘿一笑,開始穿衣服。夏耀也要穿衣服,結果在被窩摸了半天沒摸到內褲,又伸著脖子在柜子上,床底下找了半天,都沒發現自個一件衣服。這要放在平時早就光著身子在房間晃悠了,今兒特殊情況,當著哥們的面突然有點兒不自在了。 宣大禹發現夏耀遲遲未動,忍不住調侃一句。 “還在回味呢?” “回味你大爺!”夏耀怒道,“衣服找不著了!” 聽到這話,宣大禹趕緊下床去給夏耀找衣服,最后在沙發上找到夏耀散落的衣服。內褲搭在沙發沿上,外套直接掉在地上,T恤的領子皺巴巴的,保暖褲翻卷著,一看就不像是自然脫下的,而是別人狂拽掉的…… 宣大禹差點兒流鼻血,敢情最激烈的一場是在這啊! “找著沒啊?”夏耀在臥室急著問。 宣大禹回過神來,趕忙朝里走。 “找著了。”遞給夏耀。 夏耀在宣大禹的注視下快速穿衣下床,方便洗漱,不到十分鐘就拎包走人了。 回到單位,夏耀二話不說,先打開電腦,一陣瘋狂地搜索:第二天早上起來菊花疼,我是不是被爆了? 結果,沒搜出查驗方法,倒搜出一個笑話。 說是一個男人去小商店買了幾瓶雪花啤酒,在路上喝多了,被一個基佬給干了。第二天又買了幾瓶雪花啤酒,又喝多了,又被那個基佬給干了……”過了幾天之后,男人再去商店買啤酒的時候換了牌子,老板問你怎么不喝雪花了?男人尷尬地笑笑:不瞞您說,我喝雪花啤酒老是屁眼疼。 夏耀哈哈一陣狂笑,后來不知想到了什么,咧開的嘴角迅速收回,一副被狼攆了的表情。 因為他感覺自己的菊花就在隱隱作痛。 一種莫名的恐慌襲來,夏耀又進了同志社區、G之類的,搜尋各種爆菊的查驗方法。后來他加了一個“經驗人士。”給他細細講解了其中的貓膩。 “是這樣的,爆菊是一項非常高難的活動,比破處有過之無不及。尤其是在沒有潤滑油的情況下強制進行,疼痛是很劇烈的,肯定會流血和受傷。我保證你百分之百會記得那撕心裂肺的感覺,永生難忘。如果你第二天沒有清晰的記憶,那八成是沒做,如果在沒有潤滑油的情況下,還沒有血跡和傷口,那百分之百沒做。” 夏耀感覺了一下,血跡和傷口肯定沒有,疼也不是撕心裂肺的疼,是整個屁股大范圍的鈍痛。至于潤滑油,那肯定沒有了,他又不是去袁縱那,裝什么潤滑油呢? 呃……去袁縱那我是故意裝的么? 不是! “經驗人士”的講解打消了夏耀顧慮的同時,也給他多添了一份心病,原來爆菊是如此危險恐怖的一件事,還是盡量不要染指了。 “夏耀!!” 小輝的突然召喚把沉思中的夏耀震得一激靈。 “看什么呢?看得這么入神?”小輝朝夏耀走過來。 夏耀趕緊把頁面關了,“沒啥。” 小輝遞給他一份資料,“上次你不是讓我幫忙查王治水的家庭住扯么?諾,給你查到了。還有他小姑、大舅、二舅全住在那一片,地址都給你附在上面了。” 夏耀拍著他的肩膀,“太貼心了!趕明兒請你吃飯!” “不用。” 夏耀盯著那張紙看了一眼,廊坊永清縣……查了下車程,開得快也要六七個小時,加上找人的時間,十個小時不止。明天正好有一天假,看這形勢,想要在一天內搞定,今天夜里就得出發。 要不要叫上宣大禹? 其實這事不是宣太禹張羅的,是夏耀自個兒非要搞個明白。也許是職業習慣,讓他凡事都想要刨根問底兒。雖然宣太禹沒提,夏耀也知道他比自個兒心情還迫切,思前想后,還是決定叫上宣大禹。 正好可以借著這個機會把昨晚的誤會說清楚。 吃過晚飯,休息了不到三個鐘頭,兩個人就租了一輛車秘密出發了。 路上,宣大禹一直在琢磨,假如這次過去能逮著王治水,該怎么收拾他?是痛痛快快打他一頓,恩怨一筆勾銷?還是把他的劣行告訴他的家人,讓他抬不起頭做人呢? 正想著,夏耀那邊幽幽地叫了一聲。 “大禹啊!” 宣大禹回過神,扭過頭看著夏耀,“怎么了?” 夏耀顧及到有司機在前面聽著,用手朝宣大禹比劃著,小聲說:“你過來。 宣大禹把耳朵貼了過去。 夏耀深吸了一口氣,剛要開口,突然不知道該咋說了。 難道和他說:我今天上網查了爆菊驗證方法,證明咱倆是清白的?我沒事查那個干嘛?萬一宣大禹根本沒有想到那呢?我這么一說豈不是暴露了什么? 宣大禹等了半天沒見夏耀言一聲,忍不住催促:“你倒是說啊!” “沒事。”夏耀訕笑兩聲。 宣大禹也笑了,笑著擰了夏耀的臉一下。 “多大了?還這么幼稚。” 沒一會兒,宣大禹又陷入沉思,夏耀又冒了一聲。 “大禹啊!” 等宣大禹湊過去,還是啥事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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