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部分-《勢不可擋》
你放一天假,你把該處理的那些糟心事都處理了,晚上六點之前必須回來。” “用不了那么晚。” 說完這句話,夏耀就換了身衣服出門了。 田嚴琦接到夏耀的電話,百忙之中抽空出來見他。 “公司怎么樣了?”夏耀問。 田嚴琦詫異,“你怎么不問袁縱?” “我就想問你。” 田嚴琦笑笑,說:“基本度過輿論危機,現在已經訴諸于法律,更改戶名又怎么樣?照樣把他從幕后揪出來,徹查嚴辦!” 夏耀點點頭。 “有你這種精英駐守在公司,我就放心了。” “別笑話我。”田嚴琦說,“我沒打算回去,袁縱也不會讓我回去,我只是想插手管這件事而已,畢竟這也關乎我的私仇家恨。” 夏耀臉色變了變,“還沒鄭重地給你道個歉。” “你沒必要道歉,是我太隨便誤喝了袁縱桌上的東西,這是自作自受。” 夏耀說:“帶我去你新家看看。” “我新家?”田嚴琦有些意外。 夏耀態度很明確,“沒時間么?” “哦,有時間。” 田嚴琦開車帶著夏耀去了袁縱為他買的房子里。 推門進去,兩雙拖鞋赫然在列。 不過沒什么,每個人家里都會多預備幾雙拖鞋……”夏耀想,雖然拖鞋的碼數只適合袁縱那逆天的腳丫子,但大一點兒總比小一點兒要好。 房間干凈整潔,盡管裝修精貴,但絲毫看不到奢靡之風,一看袁縱就曾費心地參與到裝修上面來。 夏耀每個房間都轉了轉,他避丹臥房,先去了健身房,里面的健身器應有盡有。很多都是電嚴琦親手制作,零件都是自己打磨的,夏耀在每個上面前試了試,想象著當袁縱試玩時那種同樣驚喜的表情。 書房里都是關乎器械制造和經商管理的工具書,書桌上的電腦是袁縱慣用的牌子,鼠標墊是帶有公司LOGO的內供品。書柜里面還珍藏著公司發展的影集,學員的寫真,還有袁縱親筆批示的文件復制品…… 夏耀一轉身又進了廚房。 櫥柜上面擺了兩副碗筷,不多不少就兩副。 除此之外,冰箱里擺放的都是袁縱喜歡喝的酒水,還有他很早以前送過來的醬菜,一直存放在里面舍不得吃。 “想喝什么就從冰箱里拿,我就不給你泡茶了。”田嚴琦說。 夏耀嗯了一聲,又問。 “臥室可以看看不?” 田嚴琦大喇喇地說:“當然可以了,我之前一直跟學員混住,沒那么講究。 夏耀走了進去,六張寬大雙人床擺放在臥室中央,床上兩個疊放整齊的被子,床單拽得六絲壓痕都沒有。這是家里而不是公司,若不是總有強迫癥的石常來光顧,誰會如此苛刻地要求自己? 也許真有這種人……夏耀暗示自己,也許就是習慣而已。 打開衣柜,和袁縱體型相符的睡袍猝不及防地刺入夏耀的瞳孔里。 盡管是新的,可在夏耀眼中,僅僅是存在的,沒有新舊之別。 衛生間也有一系列,‘存在”之物,比如沒有動用過的牙刷,洗發水,毛巾……”通通都是雙份,想讓人覺得這是一個人居住的地方都難。 后來,夏耀聽到了陽臺的鳥叫聲,踱步走了過去。 大鷯哥一看到夏耀,立刻在籠子里活蹦亂跳,嘰嘰喳喳。 “你好,你好,好久不見,好久不見……” 平時在公司里,田嚴琦就經常陪大鷂哥玩,大鷯哥跟他熟了,袁縱沒空管的時候就放在由嚴琦這養,無可厚非。” 但是夏耀卻在大鷯哥的旁邊看到了另一個鳥籠子,另一只小鷯哥。 在這之前,夏耀一直面色平靜,但看到這一幕之后,情緒突然有點兒收不住了。 兩只鷯哥你一言我一語的場面太讓人揪心了。 田嚴琦在旁邊解釋道:“前兩天這只大鷯哥太蔫了,我猜它是沒有伴兒,就又買了一只鷯哥過來陪他玩。” 夏耀點頭。 “挺好。” 怕待久了會做出跌份兒的事,夏耀匆匆告別了。 夏耀到袁縱的公司時,袁縱正和投資部經理聊著近期項目投資的事。 “把這塊地買下來。”袁縱說。 投資部經理看了一眼,十分不解,這塊坐落在豹子新公司第一塊商業開發用地旁邊,極小的一塊區域,和豹子龐大的商業版圖相比仿佛如一個蘋果咬下來的那一口,完全沒有任何競爭價值。 “為什么?”投資部經理說,“我們公司前段時間盈利不少,完全可以圈一大塊地,再往西拓展個幾千畝不成問題。” “就這么一塊,夠了,我們又不搞房地產。”袁縱說。 經理試探性地問:“我們公司為什么不嘗試著涉足地產領域?現在地產領域是一塊肥肉啊,很多大公司……” “男人搞房地產就像女人當雞。”袁縱打斷,“干完這行就干不了別的了 一句話,把投資部經理的嘴堵住了。 突然,一陣敲門聲響起。 袁縱的目光投向辦公室門口,看到夏耀那張強打起精神的面孔,心臟陡然一震。先把投資部經理打發走,然后將門關上,把夏耀抵在門板上狠狠親吻。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進行這場,“運動。”夏耀的舌頭特別僵。 “你媽今天怎么放你出來了?”袁縱問。 夏耀說:“我過兩天要去我爸那待幾天,她就讓我出來放放風。” “去你爸那?”袁縱濃烈的目光注視著夏耀,仿佛極不愿意接受這個決定,“一定要去么?多久才能回來?” 夏耀突然笑了,“去跟不去有什么關系么?去了也見不著,不去也見不著 “可你待在這邊,我心里踏實。”袁縱說。 夏耀尖銳的目光刺向袁縱,“我待在這,不是該出事還是會出事么?” 袁縱極力克制自己去想那天的事,因為他不想在這種時候給夏耀任何壓力。事實上這件事就像他心里的瘤子,被他強制性剜除后留下巨大的傷疤。 夏耀卻在這種時候狠戳他的傷口。 “你為什么不問問我那天被下藥之后的情況?” 袁縱瞳孔里演染上濃濃的痛楚,根本就是常人無法挺住的極端情緒。 夏耀說:“因為你怕,你怕我告訴你我讓他睡了,你怕我跟你說我沒堅持不住。因為你潔癖,你怕自己嫌棄我,你特么自始至終都沒把我當今好貨色! 袁縱嗆出一口粗重的氣息,呼嘯到夏耀的臉上。“我不提是因為我心疼你,我也是個正常男人,我會因為照顧不利、保護不周而愧疚,也同樣會因為嫉妒而發飆!” 一口血淚嗆在夏耀心口,袁縱,你特么真夠,“相信”我的! 僵愣了很久之后,夏耀淡淡開口。 “我讓他睡了。” 袁縱心臟的溫度在那一刻跌至冰點。 “為了不惡心你,我也主動一次,咱分手。” 袁縱一手將夏耀提起,狠摔在辦公桌上,巨大的沖力將上面的文件震了一地,茶杯沖到對面的墻上粉碎成渣,電腦硬生生地挪了幾十公分。 “你說什么?” 夏耀毫不畏懼地說:“今天你就是把我腦袋擰下來,我也會跟你說:分手!” 袁縱的手掌狠狠扼住夏耀的脖子,才施了不到一半的力,夏耀的臉就白了。毫不夸張的說,袁縱真能徒手把夏耀的腦袋擰下來。 “你再說一遍。” 夏耀瞳孔外凸,眼神決絕地看著袁縱。 “分——手。” 袁縱再一施力,夏耀的嘴唇就開始不自主地抽搐,依舊拼死擠出兩個字。 “分……手……” 這一刻,袁縱真的殺了夏耀的心都有了,他拿命來愛的人,就這么一下一下地往他的心口窩捅刀子。血流干了,心碎成渣,卻依舊下不了手。 別說殺,就是讓袁縱正經八本地往夏耀屁股上踹一腳,他都未必抬得起腿 夏耀白眼珠都要往外翻了,還在碎碎念著那兩個字。 袁縱的手猛的從夏耀脖子上拿開,轉向門外。 “滾!” 這個字對于夏耀的殺傷力,絕對不亞于他親口喊出的,‘分手,” 夏耀勉強支起兩條還未殘廢的雙腿,機械地往外走,走出辦公室,走出公司的大門口,走出袁縱的視線。 心空了,突然就不知道什么叫疼了。 …… 173失蹤。 夏耀坐上了南去的專機。 因為夏任重有公務要忙,過來接機的人是他的司機,司機把夏耀接到夏任重的住處。一直到晚上十點多,夏任重才回到家。 夏任重心里有怒氣,但抵不過思念兒子的心,見到第一面還是發牢騷。 “你還知道來看看我?” 夏耀聽到這句話,滿載顧慮的心終于輕松了一些,臉上也有了笑模樣。 夏任重一邊換衣服一邊問:“吃飯了么?” 夏耀點頭,“吃了,保姆送過來的。” 夏任重無緣無故地哼了一聲,而后便沒再說話,換好了衣服去了廚房,親手給兒子泡了一杯茶。 “嘗嘗這個茶葉,我自己摘的。” 夏耀驚訝的接過,調侃道:“爸您可真有閑情雅致。” “什么閑情雅致?去視察的時候順路摘的。” 夏耀聞了聞,“真香。” 夏任重也給自己泡了一杯,然后坐在夏耀對面,復雜深沉的目光注視著他。 夏耀知道正題來了,便端正坐直,一副誠心悔改的表情。 不料,夏任重卻先進行了自我批評。 “是不是因為我之前總是逼你談戀愛,逼你找女朋友,給你造成過大的壓力,才導致你心理變態的?” 夏耀坦誠相告,“不是,在那之前我就已經變態了。” 夏任重那張臉黑得就像墨刷的。 夏耀突然開口說:“爸您踹我一頓,把我踹清醒了。” “我踹得過你么?” “我絕不還手。” “你還想還手?!!” 夏耀突然蹭到夏任重身邊,使勁拽著他的手往自個兒的臉上劃拉,嘴里不停的慫恿著,“爸,您抽我,抽我……” 夏任重被夏耀東拉西拽,頻頻想反抗都反抗不了,氣急敗壞地說:“你這孩子是不是有病啊?” 夏耀終于停手了。 “你小的時候我都沒打過你,現在打你?” 夏耀徹底不吭聲了。 夏任重瞧見夏耀蔫不唧唧的模樣,冷哼一聲,“現在知道錯了?早干嘛去了?” 夏耀好像存心找抽似的,又不怕死地說了句大實話。 “我頹廢不是因為我犯了錯,而是因為我失戀了。” 這回夏任重真把手揚起來了,但廣掃到兒子突然間頹然的真實面孔,手又在半空中硬生生地止住了。一個人在房間里轉了無數圈之后,在夏耀面前站定。 “怎么失的?” 夏耀說:“我讓人騙了。” “?” “一個極其無恥的大騙子!” 夏任重長出了一口氣,說:“我早就看他不像什么正經人。” “爸您怎么看出來的?” 夏耀很意外,因為還沒有人能第一眼把血氣方剛、鐵骨錚錚、一身正氣的袁縱的“真實面孔”揭穿。 夏任重說:“這還用細看么?我掃一眼就知道了。” “爸,您教教我,您是怎么一眼識別真偽的?” 對于此,夏任重還頗為得意,不緊不慢地傳授起經驗來。 “首先你得對他的家庭背景作了解‘隨根’這個詞不是白來的,大部分孩子都會繼承父輩人的性情秉性。從他爺爺那輩兒就不是善人,你指望他培育出什么好種?” 夏耀對夏任重的敬仰又多了幾分。 “您竟然連他爺爺那輩的家事都了解?” 連夏耀都只了解到袁縱父親那一輩。 夏任重又從手機里翻出一張圖片,侃侃而談。 ”我們來看看他的面相,你看啊!他的眼睛帶少少桃花,這種人在感情方面容易拖泥帶水,優柔寡斷。” 夏耀一拍大腿,“這個真準啊!” 夏任重又說:“我們再看他的耳朵,他的耳是反出來的,在相學中稱之為輪非廓反。這種人與父母情分比較薄弱,薄弱不光指不投緣,也有過早分離的意思。” 夏耀不能不再同意。 “我們接著看,他的兩邊顴比較瀉,這種人與周圍人際關系不是很好。” 這一點夏耀勉強認同,袁縱脾氣冷硬,除非真能跟他比肩的,否則難逢知己。 “咱再看看他的額頭,他是M字額,額頭不算特別寬,這種額頭的人通常和家人關系不是很好。” 夏耀越聽越不對勁,關系不好?袁縱疼袁茹的血活勁兒他可是看在眼里的。 “你看,你看他的嘴唇……” 夏耀扼住夏任重的手腕,“你先等會兒,爸。” 他才注意到夏任重的手機圖片,目光幽幽地轉向夏任重。 “這不是吳彥祖么?” 夏任重說:“我不知道誰是吳彥祖,這張圖片就是我從網上搜出來的。” 夏耀暗中磨牙,敢情貧了半天都沒說對人。 “他整過啊!你說的是黑豹特衛的總經理,不是袁縱。” 夏任重雖然和夏母通過電話,但是因為歲數大了,加上夏母的話說得急,夏任重也沒聽清楚到底是誰。加上整天在網上看關于夏耀的八卦,被那種黑豹特衛和縱橫特衛傻傻分不清的帖子嚴重忽悠了。 “我也從網上看的,網上曝光的見不得人的關系不就是你跟他的么?” 夏耀簡直要河東獅吼了,“怎么連您都信啊?!!!” “不是真的啊?”夏任重詫異,“那你媽起急冒火的是干嘛呢?” 夏耀覺得自己掰哧不清了,他跟夏任重交流無能,身體后靠,腦袋一仰,開始數屋頂上的壁紙花紋。 夏任重去洗澡了。 夏耀去臥室里轉了轉,找他上次給夏任重買的充氣娃娃,床上床下柜子抽屜翻了半天,最后在一個垃圾收納箱里面發現,已經炸了。 好么,真威猛!夏耀暗暗咋舌,幸好不是我媽啊! 夏任重洗完澡出來,正巧看到夏耀擺弄那個充氣娃娃,忍不住輕咳一聲。 夏耀趕忙放下了。 夏任重說:“質量太差,充氣充多一點兒就爆炸了。” 夏耀強忍著笑,心情莫名好了很多。 晚上,父子倆睡在一張床上。 夏耀問:“爸,您是不是做對不起我媽的事了?” “此話怎講?” “您都沒數落我。”夏耀說。 夏任重說:“我那是臊著你,懶得說!” 其實夏任重比夏母更了解夏耀,他知道夏耀是蔫大主意,說了也是白說。 “其實有時候我也瞎琢磨,你說結婚有什么用?像我這種,有老婆又不在身邊,還沒法去找別人,自個把自個栓得跟條狗似的。” “就是。”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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