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1 部分-《勢不可擋》
兒,又看到他的手腫了,以為真是讓袁縱收拾了。佯怒的目光瞪著夏耀好一陣,又甩了袁縱一眼,心中滋味復雜不明。 “行了,吃飯。” 這些天袁縱把夏母喂足了,每天換著花樣做,倒是把夏耀給虧待了。夏耀連著好幾天吃單位食堂和外賣,就盼著袁縱這一口,逮著就不撒嘴了。 夏母看到兒子狼吞虎咽的模樣,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別說夏耀了,就是夏母這些天吃慣了袁縱做的飯,自己再親手做,都不是那個味兒。 習慣這個東西真吭人啊,尤其是慣出來了! 吃過飯,良心發現的夏耀爭著去幫夏母洗碗,袁縱一個人在客廳坐著,夏耀的手機突然響了,就在他的手邊。 一看是彭澤,想也不想就接起來了。 “妖兒,我跟你說啊!你昨天跟我說完那事,我就派人跟蹤袁縱了。那人說袁縱的車三更半夜還停在你們家門口,后來他看到袁縱下車了,跳窗戶進了你們家,緊跟著你媽房間的燈就亮了。我特意問了他方位,他說他看的清清楚楚,亮燈的就是你媽的屋不是你的屋……哎,妖兒啊!真讓你說準了,袁縱真有當你干爹的野心啊!” 袁縱拿著手機,臉上的肌肉全都僵了。 彭澤又說:“我覺得袁縱有可能是這段時間壓力太大,被你媽擠兌得心理變態了。要么就是迫不得已,想用這招兒拿下你媽,然后再逼她妥協。總之你別和自個過不去,妖兒,想開點兒,有哥們兒罩著你呢……” 袁縱粗重的嗓音沉沉地響起,“我替我干兒子謝謝你。” “呃……”彭澤的心臟差點從嗓子眼兒躥出來。 袁縱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恰好這時夏耀洗完了碗,走進客廳,看到袁縱的臉色有些不對勁。 “怎么了?” 袁縱還沒說話,夏耀的手機又響了。 這次彭澤還不長記性,電話接通就急著開口,也不管對方是誰。 “袁哥!縱爺!你聽我說,其實,是那小子眼神不好使,他看錯了,亮燈的不是夏耀他媽那屋,是夏……” “你說什么呢?”夏耀打斷了彭澤的解釋。 彭澤又是一陣大喘氣,“是你啊?” 夏耀隱隱間有種不想的預感,目光顫悠悠地投向袁縱,朝手機里問:“到底怎么回事?” 彭澤一五一十地說了。 夏耀嘴角一陣抽搐,“你真是我好哥們兒。” 手機撂下,對著袁縱一陣干笑,“就是鬧著玩,我那天跟他隨口一提,我說有天我撞見你跟我媽一起洗碗,有說有笑的,關系好得就跟有一腿似的。我倆主要是調侃我媽,沒調侃你,就說我媽這陣子怎么好打扮,是不是對年輕小伙子有想法了?然后你跟我媽走得又近,就調侃她老草想吃嫩牛,她……呃……媽,您怎么出來了?” 夏母靜靜地說:“你到書房來一趟。” 夏耀立刻把求救的目光投向袁縱,“五千字檢討,字字發自內心肺腑,全部手寫,絕對不copy。二百個深蹲,外加五十個單手俯臥撐,早上五點鐘起床,負重跑五公里?十公里?十五公里?……” 還沒有商量出個能讓袁縱寬恕他、替他在夏母面前求情的條件,就被夏母扼住手腕拖著往書房走。 “你給我過來!” 夏耀就像古代被皇太后下令“菜市口斬首”的犯人一樣,手朝袁縱一個勁地揮舞,“袁縱……救我……救我啊……” 救你?袁縱磨了磨后槽牙,我沒嚼了你就是好事。 213我看挺好 夏耀這一鬧騰,讓快吃到嘴的肉又飛了。 周一沒精打采地去上班,小輝盯著他的耳朵一個勁地猛瞧。 “縱爺夠粗魯的。” 夏耀哼笑一聲,“真要是他弄得也值了。” “誒,對了,我好長一段時間沒瞧見他來接你了,他最近忙什么呢?” 夏耀幽怨的口吻說出今天袁縱的行程,“忙著跟我媽去參加中老年派對。” “這就開始享受晚年生活了?”小輝笑著調侃。 夏耀腹誹:脾氣秉性老成一點兒我就忍了,只要JB別提前步入晚年就成了。可自打袁縱在家里公開吃了一頓飯之后,他和夏母的“地下情”有轉移到地上的去向,開始從針鋒相對走向情投意合了。心態一老,這性能力的前景也令人堪憂啊! 小輝在旁邊嘟噥道:“我得出去買包煙,幫我盯著點兒。” “外面的商店不是重新裝修么?”夏耀提醒。 小輝一拍大腿,“哎呦,讓我給忘了。你說外面這幾個門臉兒一天到晚窮折騰什么?開了關,關了開,以往都是一家一家來,現在一裝修全裝修,裝修公司也有團購服務了?” “這不是剛過完年么?都想有個好彩頭。” 夏耀說著扔給小輝一包煙,“先抽我的。” “謝謝了啊!” 午飯時間,夏耀打算開車去溜達一圈,就勢找個地方吃飯。車開出去之后,聽到對面一陣嘈雜的叮當亂響,就在路邊停下了。 一個裝修工看到警察走過來,不由自主地放下手中的工具看著他。 夏耀只是隨便打聽,“這一條街怎么全裝修?” “我也不太清楚,聽人家說好像要重新規劃。” 夏耀點點頭,就沒再問什么,重新開車上路了。 開了好幾條街,也不知道該吃點兒什么,最后開著開著竟然開到了袁縱的公司,公司內部的景象一切照舊,連看門大爺都沒換。 看門大爺掀開門簾,瞧見是夏耀的車,笑著朝他招招手。 “怎么不進來啊?” 夏耀剛要擺擺手,大爺就把門按開了,夏耀只好把車開了進去。 這會兒正是午飯時間,學員們三三兩兩往食堂走,有些人看到夏耀忍不住上下打量,眼神完全是陌生而好奇的。 夏耀這才意識到,去年的那批學員早就畢業了,現在已經換了一批新人。 辦公大樓外的公開欄變成了電子滾動屏,上面播放著會議記錄、集訓照片、獲獎學員風采照、歷任教官介紹以及隨時滾動的公司內部新聞,比袁縱管理的時候詳盡生動多了。田嚴琦沒有袁縱的掌控力和社會資源,但貴在做事認真、面面俱到。 夏耀一進辦公大樓,就嚇了一跳。 大廳中央竟然擺放著袁縱持槍射擊的蠟像,做得相當逼真,不知道還以為是真人。夏耀回過神來之后不由的暗罵:我操!這小田兒真特么能整幺蛾子! 夏耀好奇的過去摸了兩下,這眉眼做的,簡直太傳神了,讓多日未沾葷腥的夏耀差點兒脫褲子騎上去。 又盯著瞧了一陣,越看越帥,夏耀的眼神絲毫不像是欣賞別人,倒像是自戀。手背著,頭揚著,就差招呼一個人過來,瞧見沒?這蠟像的原型就是我爺們兒! 夏耀看夠了,咧嘴一樂,最后在蠟像的臉上捏了一下。 結果就這一下壞事了。 把專門管理蠟像的工作人員給招來了。 這管理員也是剛被聘請來不久,壓根不認識夏耀,剛才在旁邊的監管室就盯上他了。瞧見他又欣賞又拍照的,壓根沒想到他會認識蠟像本人,真認識誰能干出這種事啊? 拍照留念什么他就忍了,畢竟是個警察,不好當面訓斥。可這瞧著瞧著就動手算是怎么回事?這上百萬的造價,是你一個條子能賠得起的么? “嘿,嘿,干嘛呢?” 夏耀扭頭看過去,管理員怒洶洶地瞧著他。 “別碰那個蠟像,聽見沒?” 夏耀笑著撤回手,“不好意思啊!” 管理員粗魯地推開他,走到蠟像面前用特別精細的那種布小心翼翼的擦拭,一臉嫌惡的表情,嘴里嘟嘟囔囔的。 “現在的警察都這么沒素質。” 夏耀心里雖然不舒服,但還用調侃的口吻朝管理員說:“至于么,哥們?又不是紙糊的,摸兩下不礙事!” 管理員臉色更難看了,直接朝夏耀嚷嚷:“你懂個屁啊?這是我們祖師爺,公司的創始人,我們老總每天都要來這瞻仰一下,是你能瞎碰的么?” 祖師爺……夏耀心里一陣惡寒,小田兒你是有多恨袁縱啊?你是不是每到清明節和鬼節還得來這上兩柱香啊? 管理員還說:“這不僅僅是蠟像,還是一種精神!你這動手動腳的,不僅僅是弄臟了蠟像,還褻瀆了我們公司的精神!” 不用說,這番豪言壯語肯定是田嚴琦貫徹下來的,夏耀但笑不語,本想直接走人,結果管理員又怒斥一聲。 “這上百萬的造價,弄壞了你賠得起么?” 夏耀惱了,老子半天沒吱聲,你丫數落兩句就得了,還沒完沒了的! “我賠不起你蠟像,賠你個真人行不行?” 管理員面色一僵,很快又露出嗤之以鼻的表情。 “別吹牛B了!你要真認識袁總,還能在這合影?” 剛說完,施天彪就從不遠處急匆匆走過來,摟著夏耀的肩膀一個勁地寒暄,“夏少啊!你得有多久沒來瞧瞧我們了?還有袁總也是,上一屆學員的畢業儀式都沒能趕過來。” 夏耀面露愧色,“我這不是忙么?袁縱的腳你也知道……” 管理員在旁邊詫異地問:“你們認識啊?” “廢話!”施天彪在夏耀肩膀上使勁拍了一下,“這是袁總的家人。” 家人……管理員剛才還吊炸天的面孔瞬間癟了,對著夏耀一個勁地賠笑,“對不住了,兄弟,我不知道你跟袁總認識,我……” 夏耀展現出了祖師爺傍家兒的氣度和風范,大手一揮。 “沒事。” 管理員又暗暗瞄了夏耀一眼,心中腹誹:自家人還上趕著合影,這是有多精分啊? 夏耀和施天彪簡單地聊了幾句公司的近況,就匆匆告別,上去找田嚴琦了。 田嚴琦正在辦公室一邊吃飯一邊看電影,夏耀進去的時候,正好看到田嚴琦咧著嘴大笑,與平時的形象相當違和。再加上臉上的傷疤,讓夏耀差點兒以為進錯屋了。 看到夏耀進來,田嚴琦不由的一愣,趕忙將電影暫停。 “你怎么來了?” 夏耀環視辦公室內的熟悉環境,坐在田嚴琦對面,樂呵呵地說:“過來看看你,最近怎么樣?” “挺好的。”說完又把電影打開,一邊扒拉飯一邊咧嘴笑。 夏耀湊過去,“看什么呢?這么高興。” 田嚴琦說:“人再囧途之泰囧。” “我擦,你丫平時看豹子還看不夠了?還要對著電影意淫兩次才過癮是么?” 田嚴琦哈哈笑,“還真是,我一看到黃渤挨打,我心里特爽!” 夏耀也跟著看了一會兒,眼睛盯著屏幕看一陣,又扭臉對著田嚴琦看一陣,最后調侃道:“我怎么覺得你這張臉燒得跟王寶強有點兒像啊?尤其剛才你笑的時候。” “你丫別嚇唬我啊!”田嚴琦瞪著夏耀。 夏耀嘿嘿一笑,又聞到一股飯香味兒,低頭瞧著田嚴琦飯盒里的飯菜,問:“你現在還吃食堂呢?” “現在食堂伙食可好了,不信你嘗嘗。” 田嚴琦夾起一塊紅燒雞腿肉送到夏耀嘴邊,夏耀想都沒想就咬了上去。 “你不嫌我啊?”田嚴琦問。 夏耀調侃道:“嫌是嫌,可架不住餓啊!” 田嚴琦,“……” 夏耀咂摸了兩口,味道還真不錯,比之前大廚水準高了許多。于是也讓田嚴琦幫自己叫了一份,讓雜務人員給送了上來,和田嚴琦一起吃。 “有空你再去我們學員宿舍看看,條件和待遇比以前強了好多。”田嚴琦挺自豪。 夏耀點點頭,“我當初沒看錯人,好好干。” 田嚴琦又想起什么,試探性地問:“袁縱……還沒想好干什么?” “我感覺他都沒想過這個問題,讓他歇歇也好,他就是什么都不干,指望賣地的那點兒錢也能瀟灑一輩子。就是混不下去,我也能養著他,罩著他。” 夏耀的話看似隨意,卻字字鏗鏘,擲地有聲。 田嚴琦點點頭,“這倒是。” 夏耀吃飽了,擦擦嘴,又打聽起那塊地的事。 “現在賣了么?” 田嚴琦說:“沒呢,豹子那邊天天找人過來交涉,價錢一直沒談攏。土地不交易,使用權就一直是公司的,只有公司把地賣了,錢才能到袁縱手里。” 怪不得他一天到晚什么都不干……夏耀心中冷哼一聲,感情等著現成的錢呢,這小子最近越來越陰了。 “那么千載難逢的機會,咱能不狠宰他們一頓?想不大出血就把地圈過去?做夢!我不榨干豹子最后一滴血,我都不姓田!我就算不讓他血本無歸,我也得讓他賠本賺吆喝!” 田嚴琦一說起豹子,兩眼放精光,比說起袁縱還興奮。 “你都恨他到這份上了?”夏耀忍不住問。 田嚴琦斷然否決,“我一點兒都不恨他,真的,沒他我活不了這么帶勁!他現在就是我的精神支柱,我現在唯一的樂趣就是折騰他,瞧他難受我心里別提多爽了!我哪天心情不好了,就去他們公司門口喊兩聲黃渤,我心里一下就痛快了!” 夏耀,“……” 田嚴琦將激昂的狀態收了收,一本正經地說:“你別誤會,我不是抽風,也不是心理變態,我就覺得與其恨一個人,不如把他當個樂子。” 這話夏耀倒是覺得挺有道理,不管怎么說,田嚴琦現在這種狀態,夏耀打心眼里替他高興,也算真正地松了一口氣。 “我感覺你現在的臉比之前的好很多了。”夏耀說。 田嚴琦自己摸了摸,說:“恢復得還不錯,過段時間可以去韓國整容了。” 一說起韓國整容,夏耀挺有經驗的。 “我認識幾個韓國不錯的醫生,有一位專門打造明星臉,你要是感興趣的話,我可以幫你聯系聯系。” 田嚴琦斜睨著夏耀,“你說的該不會是給豹子整容的那位?” 夏耀神色一頓,“好像還真是他。” “千萬別!到時候他再給我整成王寶強!” 夏耀哈哈大笑,“我看挺好!” 214變!變!變! 夏耀生日的前一天晚上,袁縱才騰出一天的工夫。 “晚上去我那吃。”袁縱說。 夏耀暗笑,算你丫有點兒良心,還記著日子。 不過按照往年的慣例,壽日這天晚上,夏耀一般都在家里陪著夏母。因為夏母怕他在外面搞一些亂七八糟的派對,所以不讓他出去,只是在家里簡單慶祝。 “我怕我媽不樂意。”夏耀說。 袁縱說:“你先問問你媽。” “這樣,我先回家轉一圈,陪我媽一會兒,然后再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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