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妖王的報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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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年少成名的仇將軍之赫赫威名,即便在闕丘這樣的小鎮(zhèn)上也都時常能夠聽聞。
《仇將軍大破天王陣》,《白袍小將轅門射戟》等等橋段甚至被編寫成了戲文,梨園傳唱,婦孺皆知。
袁香兒想到他這樣一個人,險些被囚禁在后院,折磨至死,心中免不了戚戚。
“您不必多慮,只需專心靜養(yǎng)即可,”此處人多,袁香兒緊守承諾,絕口不提他的姓氏名諱,“等過完年,咱們再一道北上,我必為您的事盡力?!?
仇岳明低首垂目,行了個軍人間常用的抱拳禮。
告別鼎州,揚帆起航,順著沅水逆流而上。
兩岸青山,江影空闊,碧波云淡,不由令人心情舒暢。
袁香兒坐在樓船二樓的廂房,陪著婁太夫人飲茶。
她輕輕轉(zhuǎn)著手中的青玉茶盞,憑窗遠(yuǎn)眺,有些心不在焉。
婁太夫人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只見船頭的甲板尖上,一人迎風(fēng)而立,衣襟飄飄,若流風(fēng)之回雪,容顏皎皎,似朗月之凌空,只疑鬼神下紅塵,不擬人間俗物。
“那一位是和阿厭一般的人物吧?”
婁太夫人開口問道。
“您是怎么看出來的?”
袁香兒感到有些吃驚,她天生陰陽眼,都未必能憑借肉眼看破南河的妖身。
“我也不知道怎么說,他身上有那種氣質(zhì),看上去高傲冷漠,實際上單純又柔軟。
過于寂寞,又什么都不愿說出口。”
婁太夫人依稀回憶起往事,露出了一點笑容,“總是害得你時常不明白要怎么哄她開心。”
烏圓正蹲在窗臺上舔自己的爪子,聽了這話哼了一聲,“心里想要又不肯說,這不是傻子嗎?
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并不是所有妖精都這樣的哈,本大爺就從來都不這樣。”
“是是是,我們家的烏圓是爽快又可愛的小甜餅。”
袁香兒利用使徒契約,在腦海中同他說話。
烏圓從窗臺上跳下來,滿意地喵了一聲。
“哎呀,好可愛的小貓。”
婁太夫人伸出手指,撓小山貓的下巴,能享受絕不回避的貓大爺,立刻瞇著眼抬起脖頸,舒服得開始哼哼。
“當(dāng)年我和阿厭在一起的時候,最拿手的事就是哄她開心了?!?
因為快要抵達(dá)闕丘,婁太夫人顯得有些興奮,談興很高,“無論她再怎么生氣得暴跳如雷,我只要挽著她的胳膊,多多地說一些甜言蜜語哄她,她立刻就能把剛剛發(fā)生的不愉快給忘記了。
真希望這一次去,還能有機會再哄一哄她開心?!?
哄他開心呀,袁香兒下意識地把視線投在船頭的那個身影上。
南河獨立船頭,閉著雙目,一手掌平舉托在身側(cè)。
如果擁有袁香兒這樣天生對靈力敏感的眼睛,此刻就可以看見天空中的星星落下絲絲縷縷星光,點點匯聚在他的手掌心中。
星光滿溢,又一絲一縷地掉落在甲板,如流水般散開,漸給整艘高大的樓船鍍上一層淡淡銀輝。
船老大正一臉疑惑地問船員,“老子走了半輩子的船,還是第一次遇著這種情形,明明大風(fēng)的天氣,逆流而上。
船身卻一絲震動都沒有,平穩(wěn)得像是在地面上一樣。
真是怪哉,奇了。”
年輕的船員嬉笑回答,“能平順安穩(wěn)不正是好事嗎?
老大你恁得多心。”
船行的一點點變化,引不起年輕的船員的注意,他興致勃勃地看著遠(yuǎn)處的甲板上,一位年輕的小娘子正走向船頭,去到她的心上人身邊。
袁香兒來到南河身邊,默默看著他在碧波萬頃間采集星力,凝練肉身。
南河狹長的眼瞼睜開,琥珀色的眼眸轉(zhuǎn)過來,那里面依稀有星河流轉(zhuǎn),似乎藏著萬千心思,“小南,”袁香兒后背靠著船櫞,河風(fēng)吹亂了她的鬢發(fā),“我不會像他們那樣?!?
“不會像什么?”
南河有些迷茫。
“不會在你成年之后,就認(rèn)不出你來。
不會明明承諾了卻又沒做到,讓你白白等待那么多年?!?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說這些,但她此刻覺得就是想說,“我絕不會這樣,我不舍得?!?
南河看了她半晌,一臉平靜地別回臉去,似乎對她的話毫無反應(yīng)。
一雙毛絨絨的耳朵尖,突然從烏帽的邊緣擠了出來,透著一股難以掩蓋的粉色,在風(fēng)中抖了抖。
“別,別收回去,先讓我摸摸?!?
袁香兒蒼蠅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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