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見到岳斯一臉淡定地向著火堆添柴,寧采臣問道:“兄臺,你是世外高人,既然也選擇留宿這里,并且還允許我住在你打掃好的房間里,一定有辦法保護周全的,對嗎?” “是啊,當然。”岳斯說到:“我是有些本領,那些千年樹妖,兇惡厲鬼,都不是我的對手。” 說到這里,岳斯話鋒一轉:“只是……我并不保證夸下海口能夠護伱周全,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你終究要折在女色上,如果你能堅守本心,能夠不近女色,就算沒有我,也能平平安安的。” “歸根結底,還是戒色啊!而且這蘭若寺荒郊野嶺的兇險地方,哪里來的女色給我近呢?”寧采臣見岳斯三句話不離戒色,終于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然后又想起了什么:“而且,兄臺,你也沒有告訴我,為什么之前說我是笨蛋。” “啊,你把話題繞過來了,尋常人這么來上一遭,思維早就不知道被帶到哪里去了,你竟然還能舊事重提。”岳斯借著火堆的光亮,對砍回來的藤條進行預處理,然后抬頭回了寧采臣一句。 寧采臣頗為驕傲地說到:“在下不才,雖然干不了重活兒,不會刀劍武功,但是在讀書這方面還是很有自信的,開蒙的時候就連教書先生都夸我是個讀書的料子,博聞強記,思路清晰。” “雖然談不上過目不忘,但是要背的書籍,讀了三兩遍就能記得清清楚楚,抄錄的文字,更是一遍就能清楚地記下。” 見寧采臣臉上那一兩分自得,岳斯故意搖頭嘆息到:“可惜啊,你這塊讀書的料子最大的缺陷就是沒錢,不然早就上京趕考去了,何必辛辛苦苦地為人收賬討生活,身上分文沒有,最后鬧得連客棧都住不起,淪落到這蘭若寺來住。” 說到痛處,寧采臣臉色黯然:“兄臺,別說了,還是聊聊蘭若寺吧。” 岳斯說到:“你也知道這里蘭若寺啊,寺廟啊!佛陀菩薩的地盤,在這里你說要拆了廟里的東西當柴火燒,你是不是未免太看不起佛陀菩薩了!直接說拆別人的地盤!這里雖然風吹雨打地損壞了,但那是天地自然之力,和人為損壞是有差別的。并且,你說的爛木頭,在之前很有可能就是佛陀菩薩的神像。” “人家建廟宇、修佛像的人有功德在身,你這直接說要把佛像的殘留給燒了,小心他們惦記上你對他們不敬,雖然不會動手懲罰與你這個不起眼的家伙,但也可能就不保護你了。” 佛像基本上都是木胎泥塑,用木頭和稻草秸稈之類的搭成一個初步的框架,然后向著這層框架上糊泥巴,最后再是最外面的雕像塑形,還有上色上漆。 而那求佛陀菩薩時許下的“重修廟宇、再塑金身”,頂天了也不過是在佛像外面貼一層金箔,誰會做成實心的金佛,就算是現代工藝做成的銅質佛像,有一部分也是空心的。 被岳斯這么一嚇,寧采臣連忙雙手合十,對著漫天神佛連聲說到:“罪過,罪過,大人不計小人過,弟子不過是無心之言,贖罪贖罪。” “不必多說了,他們聽不到的,漫天神佛都不在家,你說了都沒用。”說著話,岳斯已經把所有的藤條處理好了,開始將它們編制成網:“他們連自己的地盤都保不住,被妖魔鬼怪給占據了,你覺得你這些無心之言會被他們聽到嗎?如果他們真的顯靈的話,應當首先施展神通把那些妖魔鬼怪給處理了,你這種級別的,還算很末尾的。” “啊,兄臺,你又取笑于我。”雖然相識不到一天,但是寧采臣發現岳斯是個愛玩笑的人,總拿話術來詐人取樂,但是他本領高超,又不得不信。 岳斯笑到:“你不懂,*教和*教之類的,在傳教的時候用的就是我這套方法,先是用話術把你弄得五迷三道的,然后你就會信了他們宣傳的東西;再不信的話,就恐嚇你,說如果不信我這珍珠、我這什么什么神的,你死后就會下地獄之類,當然送你下地獄的,就是他們手中的刀。” “餓不餓,身上有沒有干糧,拿出來吃一吃。”岳斯笑了一陣,對寧采臣說到。 兩個人廢話這么一陣,寧采臣身上已經烤干了,渾身暖洋洋的,之前還不覺得什么,被岳斯話這么一提,才記起自己大半天水米未進,肚子開始咕咕地叫了起來。 從自己的箱籠中翻找一下,寧采臣只找出一塊硬饅頭,也就是白天時候把他牙硌得生疼的那一塊,因為岳斯當時在場,這比石頭還硬的饅頭寧采臣沒有扔,而是收了起來。 “兄臺,我這里只有一塊饅頭,硬是硬了些,如果你肚內饑餓,牙口足夠好,就拿去吃了吧。”寧采臣將饅頭遞給了岳斯。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