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江森理論上的大本營申醫,到底是和江森這個剛來申城不到一年的本科生更親,還是更天然親近于和他們相互扶持了至少二十年的四季藥業,這個問題的答案,顯然不言而喻。 面對四季藥業,江森是沒有幫手的。 這一點,別說江森和申城二當家握過手,他就是跟總二當家握過手,那也沒轍。 觸及利益,比觸及靈魂還要困難。 方堂靜回想自己最近這半個月,他發給四季藥業的律師函全部石沉大海。 四季藥業那邊,根本從頭到尾,就完全沒把江森放在眼里過。 還是江森主動勾結洋鬼子,讓耐闊法務部以侵犯“簽約代言人肖像權”為由,給四季藥業發了函件,四季藥業這才看在美國爸爸的份上,同意了今天的會面。 此時就在他們的車子后面,宇宙大鉤子公司的秦女士,正一路跟隨。所以今天對四季藥業發起控訴的主角,不是江森,而是耐闊。江森要告的話,只能直接去法院起訴。 可那樣的話,雙方之間,恐怕就沒有再回旋的余地了。 在這一層上,江森腦子里的坑好像又突然間全都消失,變得無比冷靜和沉默——斗爭,是肯定要繼續的,但是絕不能在輿論層面和法律程序上炸開來。 他要的是從四季藥業那邊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而不是跟對方結仇。 這個原則,必須堅持到底。 坐在車后排的江森,沉默地看著手里的祛痘靈。 方堂靜考慮到的東西,他都考慮過,方堂靜知道的事情,他自然也全部都知道。而反過來說,他想到的那些更深、更遠的東西,就不可能是方堂靜所能理解。 三年前,他還只是看不到未來的癩蛤蟆時,他壓根兒就想和四季藥業玩兒這么大,頂多就是存了點盡可能多要點錢的心思,什么股份、什么生產線、什么營銷體系,和他半毛錢都沒有。 當時更讓他煩惱的,反倒是班上那些日常無聊的小朋友,故意買祛痘靈帶到教室惡心他,那些充滿歡樂的嘲笑聲,到現在都猶在耳邊,宛如昨日。 ——江森倒不是記仇,這些早就過去了,像鄭依恬剛開始也鬧得過分,后來還是求睡都求不到,江森對這些小玩笑,早就已經放下。 他真正放不下的,是在那之后,隨著自己的強大,心底里某個越長越大的想法。有些事,如果你知道了,并且有能力去做卻故意不做,良心會永遠不安。 所以四季藥業的“賠償”重要嗎? 重要,但不完全重要。 所以申醫剛剛揭牌的二二實驗室重要嗎? 重要,但不完全重要。 甚至整個十里溝村的集體扶貧項目,重要嗎? 重要,但仍沒有江森想到的那件事來得重要。 那念頭就像一個火苗,逐漸逐漸地,到現在,已經變成熊熊大火。 時間越來越緊,即便能做的事情有限,可是至少,絕不能袖手旁觀。 最多兩個月內,四季藥業的事情必須搞定。 然后他才能縱容不破地、師出有名地,去做那件已經慢慢變得必須去做的事情。 只有這樣,他的內心才能安寧下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