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打不過?沒事兒,有燕王收拾爛攤子呢!燕王身為大明皇嗣,為明朝江山做一份貢獻,那不是應(yīng)當(dāng)?shù)膯幔? 時日一久,北平邊軍中自然對此依賴無比。 初時朱棣沒回味過來,還真給拋頭顱灑熱血去了,等后頭回味過來,朱棣將這波人生吃的心都有了。但清醒下來,朱棣當(dāng)然知道生吃他們不可能。朱棣雖然屢次襄助守城軍,但仔細(xì)算一算,王府親兵有多少?守城軍有多少?守城軍還是主力軍。而這批人,在北平百姓的眼中,也是守護他們的人。哪里是朱棣能輕易撼動的? 這是其一。 而北平的地方官呢,也是從多個地方入手,企圖克扣錢財。平日里的官場潛規(guī)則且不提了,他們主要下手的還是在于稅收一道上。當(dāng)?shù)丶Z長勾結(jié),要從中撈點出來,那是很容易的事。他們征得足夠的稅,卻謊報更少的人頭,交上去的也就相應(yīng)少了。北平地遠(yuǎn),又環(huán)境苦寒,洪武帝要求自然不高。但他降低了標(biāo)準(zhǔn),給予了優(yōu)惠,這些卻都沒落實到百姓的頭上啊。 這是其二。 綜合起來,也就是說北平這個地兒,真不怎么干凈。 而朱棣是什么人?他是洪武帝的兒子啊!就算他再不得寵,他再不喜歡自己的父皇,但他的眼中裝的也是整個大明,見到如此亂象,朱棣如何不怒?只是他對此道并不精通,朱棣在忍無可忍之下,便先行試探了一番當(dāng)?shù)厥剀姡o他們以一種,朱棣要上報他們守城不力的假象,這些人自然跳腳不已,逼到營地,明里暗里都道朱棣越了職權(quán)、管得太寬。 當(dāng)然,朱棣出兵幫他們的時候,他們可不會這樣說話。 當(dāng)?shù)剀娬嗤ǎ瑳]多久地方官也知道了這些事兒。這些個人,平日里看你是王爺,巴結(jié)你尊敬你,那是因為你能給他們帶來好處,可當(dāng)他們發(fā)現(xiàn),你是要阻攔他們拿好處的時候,不好意思,奪人錢財如同殺人父母。就算你是王爺,誰也不會傻站著挨宰。 也正是由于這個原因,近來這些人才頻頻相邀朱棣,想從朱棣嘴里問個風(fēng)聲。若是相安無事,他們自然也不愿意和朱棣相沖突,畢竟對手是王爺啊!還是個上了戰(zhàn)場殺人如麻的王爺啊!——當(dāng)然這段兒純屬這些人自我腦補,還不慎傳入了朱棣的耳中,令朱棣又覺好氣又覺好笑。 這些人在北平待得太久,著實都成土包子了,眼光就那么短淺,以為朱棣能任由他們擺布呢?他們之間的通風(fēng)報信,不少都被朱棣給截獲了下來。 對此,陸長亭不得不感嘆,不愧是錦衣衛(wèi)又在他手里發(fā)揚光大,還搞出了個東廠來的男人。 其實這些事兒聽上去,著實無趣又枯燥,還帶著濃濃的憋悶。 但陸長亭還是不知不覺地聽了很久。 朱棣冷聲道:“不出一年,我得把這些人都給涮個干凈!” 陸長亭暗暗咋舌,朱棣受洪武帝的影響頗深啊,這兩人都標(biāo)準(zhǔn)的上位者思維,貪官就該死,有貪污就該處理個干干凈凈。但明朝工資低啊,官員們也得生活啊,自然便將手伸向了其它地方,一旦開了個源頭,那便打不住了。明朝有些錢,甚至是默認(rèn)讓這些官員們貪走。只是洪武帝并不知曉罷了。他若知曉那還了得?你要貪個二十兩銀子,都能把你的皮給剝了! 也正是洪武帝和永樂帝的鐵血手段,將明朝大臣?xì)⒘藗€干凈。 對待貪污一事,用以重錘,是好事,但治標(biāo)不治本,光殺人有何用?洪武年間,殺了那么多人,該貪污的照樣貪污,不僅如此,洪武帝還會發(fā)現(xiàn),之后貪污的人更多了。 陸長亭記得有一年,新科進士,被宰的宰,被流放的流放,貶謫的貶謫……竟是一個都沒剩下。 可見這等手段固然有震懾之意,但卻并非長久之法。 而道衍此時比陸長亭想得還要遠(yuǎn),他聲音平穩(wěn)地道:“我卻是希望,燕王不要管。” 陸長亭從他平靜的嗓音里聽出了一絲冷硬的味道,陸長亭不由朝道衍看了過去。 這一刻,陸長亭才再次認(rèn)識到了,這個永樂大帝身邊第一謀臣的面目。 朱棣聞言,不慌不忙地問:“道衍何出此言?” “清又如何?濁又如何?都與王爺無礙。”當(dāng)?shù)姥苷f出這句話的時候,朱棣就不由皺起了眉,顯然很不喜歡道衍這番話。道衍頓了頓,又道:“王爺至北平兩年,方才窺得北平內(nèi)里是何般模樣,卻要一年便將這些人整頓,不可!若是硬來,結(jié)局定然不善。皇上也未必會認(rèn)為,這是王爺一片為國之心。他們說得不錯,王爺若是如此行為,那便是在越權(quán)!” “何況,王爺若是對此置之不理,這里的富商豐紳,只會加倍討好王爺,王爺在北平很快便可站穩(wěn)腳跟,王爺?shù)谋澈螅局谋闶沁@些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