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朱棣點點頭,拍拍手,讓士兵進來從箱子里取出了紙筆和書,整齊地鋪在了陸長亭的跟前,朱棣朝著桌案的方向努了努嘴,“去吧。” 陸長亭:“……四哥早有準備?” 朱棣點頭:“這是自然,長亭時常隨我前來營地,我思想前后,覺得還是備些紙筆和書籍更好。長亭就在那兒去寫吧,我在一旁瞧著。”說完,朱棣還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馬上道:“哦,對了,點心茶水我這便讓程二給你呈上來。” 陸長亭頓時有種被家長盯著做作業(yè),旁邊還有家長噓寒問暖送牛奶的詭異感。 當然這樣的畫面,上輩子他只在電視劇里見過,自己卻是沒有親身體驗過的。這會兒陸長亭在心底吐槽歸吐槽,但卻是不得不承認,很奇怪,他對親情感受到的滋味兒,是由最不可能的朱家兄弟帶來的。 陸長亭撇撇嘴,走到桌案邊去,老老實實地開始練字了。 其實陸長亭現(xiàn)在的這一手字,已經(jīng)相當不錯了,連陸長亭自己都不由為之驚奇,但朱棣卻仍舊覺得還不夠,他總說陸長亭的字還缺少了風(fēng)骨,缺少了力道,如今這般,著實不像錚錚男兒。 最后這句話刺激到了陸長亭,因而才和朱棣約定,說希望朱棣好生督促他練字。 于是也就有了現(xiàn)在。 程二進來送茶水點心的時候,就剛好見著了陸長亭那副乖覺的模樣,他不自覺地笑了笑,悄悄將東西放下,又悄悄退了出去。那營帳中的氛圍著實太好了,程二都覺得自己留在那里是多余的。至于為什么會冒出這樣的想法,程二自己都并未注意。 陸長亭練了一個時辰的字。 朱棣不知何時上前來,按住了他的肩膀:“好了。” 陸長亭收了筆,忍不住甩了甩手臂,實在有些酸了,朱棣注意到他的眉頭動了動,便知道陸長亭這是不舒服,于是伸手給陸長亭揉了揉肩膀,道:“今日到此便結(jié)束了。” 陸長亭眨了眨眼,站起身來活動起了四肢。 畢竟坐久了,還是有些不大舒服的。 不得不說,朱棣還是很好的,至少他不會強硬地、甚至是過分嚴厲地去要求陸長亭,明日練字讀書得要多久才可以。這放在視讀書為最重的古代,倒是顯得和其他“家長”大不一樣了。 朱棣端著點心送到了他的跟前,陸長亭一邊伸胳膊腿兒的時候,也就一邊洗凈了手,開始吃點心了,只是他才剛咬上兩口呢,來回話的小廝就在外頭等著了。 朱棣將那小廝叫了進來。 小廝掀起簾帳走進來,雙腿軟了軟,一下子就跪在了朱棣的跟前。 陸長亭瞧他面色沉沉,差不多就已經(jīng)猜到結(jié)果了。 那小廝先叩了個頭,而后才一臉愧色地出聲:“是小的疏忽大意了,跟蹤那掌柜跟到酒館以后,便跟丟了……后頭等了許久,都不見人從酒館里出來。” 陸長亭當然不會怪罪他,瞧他這模樣應(yīng)當也是盡力了,于是便當先道了一句:“倒也不怪你們,酒館人雜,跟丟是常有的事。” 而朱棣的臉色卻是有些冷。 這些人當然和旁的人不一樣,他們都是接受過訓(xùn)練的,這樣都能將人跟丟,在朱棣的眼中,當然代表了他們的能力不足,當然不能將此事輕輕放下。 朱棣掃了一眼那小廝,冷聲道:“將此事報到程二那里,他知道該如何處置。” 小廝點點頭,忙出去了。 陸長亭見狀,便知曉那定然是要出去受罰了,但陸長亭卻什么也沒說。這是朱棣在管教自己的手下,陸長亭不能插手,他也不會去插手。他和朱棣站的角度不一樣,何必非要用自己去要求朱棣? 朱棣抓著陸長亭往回走去坐下,口中還是為陸長亭解釋道:“小事上若是不作要求,日后大事上出了麻煩,那連解決的法子都沒有,趁著現(xiàn)在還能糾正,便要嚴格要求之,讓他們做到不出差錯,日后方才不會有拖后腿的時候。” “他們?nèi)蘸笳f不定便要在軍中,也做個探子,做個先鋒,去探一探敵情,若是都如今日這般莽撞疏漏,在戰(zhàn)場上賠的那都不止是他們的命,還有許多人的命。” 在軍中,是決不能講究“求情”“寬容”兩個詞的,這時候嚴苛狠辣,都比日后受苦要好。 陸長亭點點頭:“受教!” 朱棣沒好氣拍了拍他的頭,受什么教? “收拾東西,帶你回王府。” “今日不用去赴宴了?” “不去。”那些個人就跟瘋了一般,固執(zhí)地認為朱棣定然是瞧上那個紀紫藍了,于是紀紫藍的身影便處處都能見到,朱棣偏偏一看見了他,就心里異常的不痛快,于是也就全推拒了,反正如今要來求著的是這些人,他又不慌。 陸長亭不知個中原因,但是朱棣既然說不去,那就是不用去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