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第217章-《大明武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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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長亭淡淡一笑,道:“員外郎之福?!?
劉昌因忙跟著笑了笑,道:“是啊是啊,正是我的福氣。”
兩人剛說到這里,便聽見一道溫柔的女聲傳來:“夫君?”
陸長亭抬頭看去,就見一個小丫鬟,伴著一個婦人走了過來。婦人瞧上去比劉昌因要年輕許多,那婦人雖然模樣普通,但打扮得體,因而倒也顯得分外順眼,加上方才那道溫柔的嗓音,便顯得這婦人更加討喜了。
這便是梁玉了。
陸長亭微微別過臉,拜道:“我乃劉員外郎的同僚,在此處見過太太?!?
梁玉微微一笑,眼角帶出了幾絲細(xì)紋。她倒是不見羞怯慌亂,畢竟都是這個年紀(jì)了,當(dāng)然不會如少女那般。
“這位是六科陸給事中?!眲⒉虿亮瞬令~上的汗,低聲介紹道。
梁玉點點頭,道:“那我便去準(zhǔn)備些飯食……”
陸長亭出聲道:“不必了,煩請?zhí)谝粋?cè)吧?!?
“怎么了?”梁玉一愣,問:“可是出了什么事?”
是個聰明人,這么快就發(fā)覺到不對了。
陸長亭沒有開口說話。劉昌因轉(zhuǎn)頭看了看他,只得自己開口道:“給事中說咱們家宅子里風(fēng)水有些問題?!眲⒉蝾D了頓,這才仿佛難以啟齒地道:“正是因此,所以你我才……才這么多年膝下無半個兒女。”
陸長亭不著痕跡地打量著梁玉,而那一瞬間,梁玉臉上的表情的確有些奇怪,五官似乎都跟著僵硬了一瞬。
還真有問題啊……陸長亭垂下了眼眸。
“怎會?”梁玉驚訝地道:“我們宅子里怎么會有風(fēng)水上的問題?”
陸長亭又看了一眼梁玉,剛才劉昌因說完的時候,梁玉分明表現(xiàn)得很是奇怪,但此刻……梁玉的口吻居然又出奇的篤定,她很篤定這宅子里沒有風(fēng)水上的問題。
為什么呢?
陸長亭根據(jù)之前得到的種種線索,大膽推測了一下。
剛才梁玉為什么表現(xiàn)得那么奇怪,大概是因為梁玉知道為什么他們會沒有子嗣,而這個原因可能使得梁玉很心虛,所以在別人提起這一點的時候,梁玉出于自衛(wèi)的本能變了表情;而梁玉為什么后來又很篤定,根據(jù)從劉家發(fā)現(xiàn)的風(fēng)水物來看,很可能梁玉自己就是個風(fēng)水師,劉家在她的掌控之下,她自己最清楚這里有沒有問題了。而說劉家宅子風(fēng)水有異,影響了子嗣,本就是陸長亭信口胡說的,他就是為了能進入到后院而已。而梁玉很清楚這里沒有問題,所以她才敢篤定。
如此看來的話,梁玉身上的嫌疑便很重了。
不過陸長亭并沒有為這個發(fā)現(xiàn)而泄露出過分欣喜的情緒,若真是被白蓮教派出來潛伏多年的人,心機一定不會淺,若是陸長亭稍有泄露,定然會立刻被梁玉發(fā)現(xiàn)。
陸長亭這邊遲遲沒有開口,劉昌因只得再度自己開口了:“給事中極為擅長風(fēng)水之道,他說有問題,那便定然是有問題的?!眲⒉驀@了口氣,道:“雖說你我已然是這把年紀(jì),但子嗣問題確實乃是心頭之痛啊!若這真是人禍所致,不說一定能破解此風(fēng)水,使得你我二人能有個孩子承歡膝下,至少我們也要揪出那制造出禍患來的人,方才能消心頭之恨??!”
陸長亭聞言,抬頭微微驚訝地看了一眼劉昌因。
劉昌因這番話比之前在他跟前的態(tài)度可要誠懇真實多了,這會兒才真像是一個多年無子嗣的人的表現(xiàn)。
難道說只有梁玉是白蓮教的人,而劉昌因?qū)Υ艘粺o所知?陸長亭先壓下了心底的猜測。
他微微瞇起眼,抬頭觀察著整個后院。
如果梁玉乃是風(fēng)水師,那么這宅子里必然少不了風(fēng)水的痕跡,而他的雙眼就是要去找一找那些痕跡。這對于別的風(fēng)水師來說很難,但卻難不倒他這雙眼睛。
很快,陸長亭就鎖定了一個方向。
陸長亭指了指那方:“那里便有異?!闭f著,陸長亭看向了劉昌因:“員外郎可否容我走近一瞧?”
說完,陸長亭還看向了梁玉,他還要觀察梁玉面上的神色。
梁玉眼底飛快地掠過了不快之色。
不快是對的。
所謂同行相輕,在風(fēng)水這一行當(dāng)里尤其的明顯。梁玉的表現(xiàn),明顯是對他有所輕視,認(rèn)為他在胡言亂語。
可就算他在胡言亂語,梁玉也不能出言指責(zé)。想到這一點,陸長亭面上倒是露出了點點笑意來。
梁玉看著他臉上的笑容,更覺得如針刺一般。梁玉低聲道:“夫君,那邊怕是不方便去的……”
劉昌因看了看陸長亭,又看了看陸長亭身后的張行瑜和三子,他還想起了那個剛離開不久的毛驤……劉昌因低聲道:“這有何不方便的?無事。”用短暫的話安撫了梁玉之后,劉昌因便轉(zhuǎn)頭看向了陸長亭,笑道:“給事中請隨我來。”
梁玉似乎深吸了一口氣,在竭力壓制著什么。
陸長亭更覺得心情愉悅了。
梁玉越是壓制,實則便越是在往他的陷阱里落。情緒是壓制不得的,何況是梁玉這種久久沒遇見過這種場面的人,順風(fēng)順?biāo)昧说娜耸呛茈y控制住情緒的,而等到一旦控制不住的時候爆發(fā)出來,將會自動露出馬腳來,搞砸一切!
劉昌因很快引著陸長亭走到了院子里。
陸長亭走到了廂房前。
梁玉身上的氣息變了……
她開始變得更緊張起來。
這里是梁玉的住處吧?
陸長亭掃視了一圈,往屋子的方向抬手輕點了一下:“里面有異。”
梁玉失聲道:“那是我的住所!”
陸長亭驚訝道:“原來是太太的屋子……”說完,陸長亭為難地皺了皺眉:“這……”
此時有下人小跑著進來,道:“陸老爺?shù)碾S從回來了,可要將人領(lǐng)進來?”那下人不知道陸長亭是個什么官職,便口稱老爺了。
劉昌因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
陸長亭笑著看向了劉昌因:“有勞。”
劉昌因艱難地咽了咽口水:“請,將他請進來?!?
下人有些詫異為什么一個隨從,還要用到“請”字,但下人也沒問出自己的疑惑,他忙轉(zhuǎn)身去“請”那個隨從了。
此時梁玉也沉浸在自己的不快之中,根本沒注意劉昌因遣詞上的怪異之處。
很快,毛驤回來了,手里還真拿了個盒子,外頭寫著榆林坊。
劉昌因一見了毛驤,就不自覺地渾身冒寒意。
陸長亭將這一幕收入眼底,突然有些想笑。沒想到毛驤還能有這樣震懾的用處。
劉昌因是當(dāng)真畏懼毛驤,他壓下心底的懼色,道:“既然給事中要瞧,那便瞧吧……”
梁玉沒想到劉昌因會松口,臉上還有一瞬閃過了不可置信之色。
陸長亭沒再看梁玉,他沖張行瑜高傲地抬了抬下巴。
張行瑜冰冷的嘴角抿了抿,臉上閃過了一絲笑意。他很是配合地走到了屋門前,然后一手將屋門推開了。
陸長亭這才走了進去。
女子香閨,自是干凈整潔無比。
梁玉在后頭已然氣紅了臉,但是礙于劉昌因的態(tài)度,又不好說什么。
陸長亭繞過屏風(fēng),走到了后面,拔步床也映入了他的視線中。
梁玉見他竟然如此大膽,還敢往后走,登時更是氣得眼底都泛開了紅。
“夫君,他怎能如此……”梁玉攥住了劉昌因的衣襟,低聲哭訴道。
劉昌因卻是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低聲嘆道:“他也是為了我們……”這話說出來,劉昌因自己都不確定。但是那毛驤豈是好惹的?這陸長亭背后的太子豈是好惹的?劉昌因在心底嘆了口氣,帶著梁玉跟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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