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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我們已經(jīng)在每個土著國都設(shè)了分號，就近采買，在楊總督的統(tǒng)籌下，把整個南洋的商貿(mào)都變成了一個圈子，盤活了，比如把大明的棉布和瓷碗運到占城，直接交換大米，然后再把大米運到巴達(dá)維亞，換取香料運到倭國和淡馬錫，跟倭人和蕃鬼換取現(xiàn)銀，一趟下來不跑空船，非常實在。”

    “還有啊，按照龍頭的指示，我們的靈藥館也在各地開了起來，非常受歡迎，福壽膏自從以純度分檔次賣不同的價格后，低賤貧窮的人也吸得起，銀子流水一樣進(jìn)賬啊。”

    最后說話的管事夸張了做了一個往荷包里攏銀子的動作，惹得滿堂大笑，銀子賺得多，年底盤賬分紅人人都能得的多，大家都高興。

    出來打生打死圖什么？不就是錢財嗎，賺了錢回家買房買地當(dāng)?shù)刂鳎瑐魃蠋状耍蛘咴谀涎髮€好地方做土霸王，多么愉快，這就是大家的心聲。

    聶塵用指節(jié)敲敲桌子，含笑道：“福壽膏的買賣，有個度，我們大明的人碰都不準(zhǔn)碰，更不準(zhǔn)逆向銷售往大明任何地方，這是原則，敢這么干的人輕則流放荒島，重則直接砍了，大家謹(jǐn)記！”

    他臉上帶著笑意，底下的人卻沒人敢笑，全都凝神聽著，眾人都知道，福壽膏賺錢，但卻是個等閑不準(zhǔn)碰的火炭，只有靈藥館這條線的人可以過手，其他人哪怕商行里地位很高的管事都不能碰，碰則傷身。

    而靈藥館的人都是聶塵精挑細(xì)選絕對可靠的，不會因為巨額利益而違反商行的規(guī)定，當(dāng)然這種可靠也是建立在血腥示范上的，聶塵每個月都會吊死若干數(shù)量的人，尸體掛在各地城門口示眾，原因就是沾染了福壽膏生意。

    這些死人里面，不乏中華遠(yuǎn)洋商行大佬的人，比如顏思齊的一個遠(yuǎn)方侄子，就被吊在夷州雞籠城的碼頭邊，尸體被海鷗啄食最后只剩骨架，他因為偷賣福壽膏到福州被處死的，處死時顏思齊連面都不去見，還給聶塵寫了一封信表達(dá)歉意，意思是自己教導(dǎo)無方，給商行丟臉了。

    這樣的例子很震懾，聶塵還令人把它寫成布告，到處張貼，從此把嚴(yán)厲禁止?jié)h人吸食、走私福壽膏的行為深入人心。

    “其實我正在思考，成立一個專門的部門，來管理自己人，畢竟商行越來越大了，人也越來越多，還有團(tuán)練里面，人數(shù)差不多快上萬了，這么大的攤子，沒有監(jiān)督，會出問題。”聶塵沉吟著，慢慢的說道，所有人都憋著氣去聽，他們知道，龍頭又在憋大招了。

    這樣緊要的當(dāng)口，一個人匆匆進(jìn)來，將一份信函交給楊天生時，也就無人注意了，就連楊天生本人，也對手下這么不開眼選擇這種時候稟報事情也很反感，但當(dāng)他把信抽出來掃了一眼，頓時就坐不住了。

    “這個部門，我想叫它……唔，名字一時還沒想好。”

    聶塵摸著下巴，正在大家的注視下思考時，楊天生湊過去，神情緊張的把信函塞到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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