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要是出了事,我怎么向師娘交代?只怕一個不好,華山派只怕都要遭殃......” 這是令狐沖所想。 “完了完了,這次就不該跟來,說不定就被人打死了!到時候官府叫爹娘去認領我的尸體,不知道爹娘得哭的多傷心......” 這是岳靈珊所想。 就在兩人胡思亂想之時,忽聽“咄”一聲輕喝,隨后猛地回過神來。 “兩位賢侄何必如此,坐困愁城于事何益?” 林鎮南沉聲說道:“既然事已至此,依老夫所見,咱們當務之急就是想辦法逃出去!” 岳靈珊急忙附和:“對對對,林前輩說得有理,不知前輩又有何高見?” 令狐沖也狠狠抹了把臉,這才正色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便聽前輩安排。” 見二人臉上沒了愁色,林鎮南滿意的點點頭。 他左右瞄了一眼,見無人注意自己,這才小聲說道:“不瞞兩位賢侄,老夫在染坊埋了五百斤火藥!” 五百斤! 火藥! 令狐沖震驚了,心說不愧是在宮里當過官的,這種東西都能搞到,還是五百斤! 隨后又聽林鎮南說:“老夫原來設想,等賊人進入染坊后,由我吸引賊人注意,其余家丁則點燃火藥,然后直接逃跑。 上官身陷火海,屬下即便不驚慌失措,也要來滅火救人,咱們正好借著爆炸的掩護,走小路逃出生天。” “好!” 令狐沖擊掌贊道:“林前輩思慮周全,晚輩實在佩服!敢問火藥引線在何處?晚輩沒法殺左冷禪,但點點火還是可以做到的。” “不成。” 林鎮南苦笑一聲,面帶惆悵道:“雖然老夫的傷已無大礙,但現在還有個問題——犬子平之還在哪兒。” 說罷指了指陳沖腳下,只見一個青年躺在地上,身著灰色仆役衣裳。 岳靈珊皺了皺眉,嘟著嘴道::“這該如何是好?” 陳沖被纏住了手腳,根本沒機會學王氏一般,將林平之扔出來。 師兄上場也不行,令狐沖畢竟年輕,武功和左冷禪相差太大。 兩人不是一個檔次,上場雖然能幫到忙,可一旦左冷禪對他全力出手,完全就只能幫倒忙。 林鎮南也有些犯愁,若非自己武功不濟,也不需準備大量火藥,更不需要請岳不群援手。 他看了一眼戰團,發現此時情況又變了,左冷禪和陳沖二人,竟在圍著兒子林平之交戰。 一旁倒伏的燈籠映照下,左冷禪雙手如白鐵,兩掌揮動之時,陣陣白氣隨之冒出,顯然已將寒冰真氣催到了極致。 陳沖身體并無異樣,只是每當擋下左冷禪一招時,都會傳出金鐵交擊之聲,身軀好似堅硬如鋼。 左冷禪和陳沖二人,一個主攻、一個主守,不過攻的那個攻林平之,守的那個也是守林平之,顯得怪異無比。 啊這—— 這種戰斗,似乎一般人確實插不上手...... 收回目光,林鎮南嘆息道:“只要陳少俠能救下平之,眾家丁也就能立即點火。趁著爆炸帶來的亂子,想要逃出去決計不是難事,只可惜......” “林前輩——” 令狐沖忽然打斷林鎮南的話,猶豫著說道:“以晚輩淺見,或許咱們應該先點燃火藥。” 嗯? 林鎮南微微一怔,皺眉道:“令狐賢侄,火藥藥引老夫試過,三十息之內必然爆炸,若是點燃了藥引,咱們倒是能逃,陳少俠他們該怎么辦?” 令狐沖搖了搖頭,極為肯定道:“林前輩有所不知,江湖人都知左冷禪極為貪婪,但他其實也極為惜命。 依在下只見,一旦他得知此處埋有火藥,而且已經點燃,一定會被嚇得落荒而逃,絕不敢在染坊多做停留!” “喔?” 林鎮南狐疑道:“左冷禪貪婪成性,江湖中世人皆知,但他惜命我倒沒聽過,莫非是令師所言?” 令狐沖是個好徒弟,沒有扯虎皮做大旗的習慣,并沒有把自己的猜測往岳不群頭上栽。 他搖了搖頭,老實回答道:“這是在下推斷,并非家師所言。” “那你為何如此確定?” 被林鎮南追問,令狐沖反問道:“林前輩也曾為官,還是做的天子親軍武官,那前輩定然知道,弓弩、槍矛、盾牌、槊錘這些兵器,都是軍中戰陣所用之物吧?” 林鎮南點點頭:“不假,江湖雖大,但用這些武器的確實少。” 令狐沖面帶得色道:“不是少,而是近乎沒有!” 他伸出拇指,向后點了點左冷禪,冷笑道:“除了左冷禪,您還聽過哪個武林中人,以弓箭聞名江湖的嗎?” 林鎮南頓時恍然。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