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誤會-《人在諸天:賞善罰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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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山。
長長的迎親隊,在山腰迤邐而行,十數樂手敲鑼打鼓,吹著嗩吶竹笙,演奏著風格迥的曲子。
一個皮膚黝黑、顴骨高聳的年輕男子,滿臉志得意滿的笑容,騎著一匹白馬走在隊伍最前。
他身著苗族盛裝,腰間挎著銀鞘寶刀,不僅頭上插著花,胸前還捆了一朵紅綢扎成的花,一看這打扮就知道他是新郎。
新郎身后并不是新娘的喜轎,而是十二個袒胸露懷、體格健壯的苗人,這些苗人兩兩一組,抬著碩大的籮筐,籮筐中裝著新娘家的嫁妝。
籮筐四面和頂上,貼著紅底黑字的“囍”字紙帖,從那彎成拱橋的扁擔來看,這家小姐的陪嫁就少不了。
隊伍最末還有十幾個挑夫,其中六人也挑著籮筐,不過他們的籮筐小一些,筐里裝的是米、酒、糖、茶之類的生活物品。
至于剩余那些人,則挑著一只只竹簍,簍子里裝著雞、鴨、鵝、豬等活物牲畜,這些東西都是新娘的陪嫁。
挑夫后面還有數人,他們肩頭扛著喜牌花旗,雖然打扮的也頗為喜慶,目光卻四處亂瞟,顯然注意力并不在眼前事上。
從其腰間彎刀來看,就知道這些顯然是新郎的朋友,專門請來幫忙護親的兄弟。
雖然這個年月搶親的不多,但打著搶親的名義,實則為了勒索錢財的并不少。
新娘的花轎在隊伍正中,這頂轎子與其說是花轎,還不如說是涼轎,除開轎子上纏的絹花、紅綢,和一般的竹涼轎、滑竿并無太大差別,一樣的四面透風。
花轎旁圍著六個小孩兒,分別是三男三女,這些娃娃穿得花花綠綠,就跟廟里菩薩身旁的金童玉女似的,讓人一看就覺得吉祥喜慶。
他們手里提著竹籃,籃子里裝著桂圓、大棗、核桃、果脯、米糖,嘻嘻呀呀一邊走一邊打鬧,還時不時偷吃一塊籃子里的東西,轎子里新娘見了也只笑笑。
新娘一身大紅吉服,頭上戴著一頂銀冠,脖子上掛著一條繁雜精美的銀項鏈。
這些首飾本是苗銀打就,雖然輕便但卻锃光瓦亮,讓人一看就覺得銀光閃閃、甚是扎眼。
但在這位新娘身上,這些銀飾不僅沒有喧賓奪主,反而讓這位國色天香的新娘看起來更顯白皙。
新娘臉上沒有新婚的喜悅,即便銀冠上掛著流蘇,周遭看熱鬧的旅人、跟來討喜錢的混混,也能在驚鴻一瞥中看到她那不喜不悲的面龐。
新娘那兩道的目光,似乎沒有放在騎馬挎刀的新郎身上,甚至沒關注整個迎親隊伍。
借著花轎和銀冠的掩護,她默默注視著遠處那些行人,似乎那些吃瓜的群眾、看熱鬧的旅客,遠比兩丈開外那個新郎有吸引力。
“嗚爾嗚里哇~”
“咣——咣!”
吹鼓手依舊演奏著苗族喜樂,初聽這曲子雖然有些鬧騰,但只要聽一會兒,竟然出乎意料的洗腦。
不過對師從音律大家、自幼學習聲樂的新娘來說,這樂曲確實過于粗糙。
注視著遠處那看熱鬧旅客的靴子,新娘收回目光,隨即露出一絲冷笑。
東廠番子,不過如此!
揉了揉發疼的耳心,她感覺就這么一回兒,已被鬧得有些難受的,心中也開始煩悶。
若不是壇中那些適齡女孩兒,都已扮演過出嫁新姑娘,她也犯不著親身示范。
看來,是得想個法子了,總扮迎親隊伍也不合適。
正在這時,一串如鷹啼般的尖嘯,忽然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這嘯聲不僅尖銳,更是噓噓啦啦連成一串,就像被掐住脖子、抵死不從的老鷹,即使隔了這么遠,也讓人無法忽視其存在。
新娘皺了皺眉,還在思考這尖嘯來自何處,忽燃一個挑夫緊趕兩步走上前,低聲道:“堂主你看,有人圍上來了!”
她連忙轉頭看去,只見之前那些遠遠跟隨,如圍觀群眾般的家伙,竟然飛快向自己靠了過來。
見此情形,新娘猛地反應過來——不對,那聲鷹嘯是暗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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