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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福兒和謝大對視一眼。

    謝大想要再問。

    柳福兒忙以眼神止了。

    謝大笑著含糊兩句，轉(zhuǎn)移話題。

    船夫已經(jīng)喝得半醉，根本沒察覺異樣。

    送走船夫之后，謝大和柳福兒對坐無言。

    半晌，柳福兒道：“先進(jìn)城看看?！?

    “或許是巧合，未必是那族的，”謝大道。

    “我知道，”柳福兒堅持道：“不親眼看看，我不能安心?！?

    謝大輕嘆了聲，道：“這會兒天色還早，等天暗些，再混進(jìn)去?！?

    “你弄來過所了？”

    柳福兒問。

    謝大從懷里摸出一張紙遞過來。

    “早前家父曾在其中一城擔(dān)任郡守，我自小便看著這東西長大。”

    柳福兒眉頭微動。

    端量片刻，不得不承認(rèn)，這張過所足可以假亂真。

    她把過所還給謝大，道：“喝些魚湯，解酒?！?

    謝大唔了聲，抓起勺子舀湯。

    柳福兒去船尾端了兩碗米飯過來。

    謝大道了謝，拿起碗，就著鮮美的魚湯，吃了碗湯泡飯。

    幾近宵禁，謝大撐著船趕到卡口。

    兵士們正準(zhǔn)備關(guān)城門，見船進(jìn)來，很是不耐。

    謝大陪著笑臉上前，遞上過所的同時塞了個荷包。

    “大人，通融一下，內(nèi)子身子有些不適，需得尋個郎中瞧瞧?！?

    兵士手用力捏了把荷包，眼睛瞇了瞇。

    謝大躬身哈腰。

    “有勞大人了，”他吭哧道：“我都一把年紀(jì)了，才有喜事臨門?！?

    “我真是，”他抹了把眼睛，“若有個閃失，我便是死了也閉不上眼啊?！?

    兵士瞟他一眼，心里很是可憐他。

    都年紀(jì)一大把了，還沒個帶把的傳宗。

    也難怪他這個時候還往城里沖了。

    “行了行了，走吧，”兵士生了同情，查得也就不嚴(yán)了，當(dāng)下放行。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謝大連連道謝，退回船上。

    急急撐著船往城里進(jìn)。

    兵士望著篷船，嘖了聲，跟過來的同伴，道：“瞧那個倒霉催的，年紀(jì)一大把了才懷上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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