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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小碗，這里。”宋懷均穿著大衣，在遠處的雪地里朝她揮手，身邊站著的是宋懷清。

    她眼里閃過一絲驚喜，匆匆朝他們走去。

    “爸，你怎么來了。”

    “來看你。”

    宋懷均見他們父女兩個說話都沒有什么起伏，連嚴肅的表情都一模一樣，已經(jīng)司空見慣，率先上了車，“上車再說，外面冷死了。”

    “上車吧。”宋懷清看著女兒，常年肅穆的臉龐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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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懷清是專門來給宋凈晚過生日的，為此請了假。宋懷均故意說：“哥，我在這兒這么多年，也沒見你放假的時候來看過我啊。”

    更別說請假了，果然，他是他們老宋家的異類，不值得被看望。他故作傷心的搖搖頭，宋凈晚難得笑了一下。

    宋懷清來看她，她很開心。

    在外面吃過晚飯，雪依然沒有停，隱隱還有越下越大的趨勢。宋懷均便沒有送宋凈晚回去，帶著父女倆回了自己家，他家大住他們?nèi)齻€綽綽有余。

    屋里格外溫暖，宋凈晚陪著宋懷清在客廳里看電視，宋懷清仔細地詢問她的工作和生活，雖然這些在電話里都說過，宋凈晚還是都一一回答。

    宋懷均成為了背景板，在一旁聽他們父女兩個說話，百無聊賴地把電視調(diào)來調(diào)去。

    “爸，明天我請假陪你去看王叔叔吧。”離宋凈晚的生日還有兩天。宋懷清除了來看她，還要去祭拜一下自己逝去的好友，在離安市不太遠的一個鄉(xiāng)鎮(zhèn)上，下雪了路可能會有點不好走，她不太放心。

    “不用，明天我自己去，你們兩個都好好上班，不用管我。”他不想影響孩子們的工作，早就自己買好了車票。

    聊完宋凈晚，宋懷清又開始關(guān)心宋懷均：“我聽小晚說你交了女朋友，什么時候帶她見見我們。”

    宋懷均立即坐直了腰板：“哥，我們才交往幾個月，就見家長不合適吧？要是嚇到人家怎么辦？”

    “我不是催你的意思，而是你年紀不小了，該考慮的事情是該考慮了，以前也一直順著你的意思沒有過問。你說的也對，時間太快不好讓人家小姑娘為難，這次就算了，等到過年的時候你征求一下人家的意見，先去拜訪一下人家的父母，再帶回家......”

    宋凈晚本來坐在一邊聽爸爸跟小叔叔說話，手機響時，她看了一眼，然后從沙發(fā)上起來去陽臺接電話。

    “喂，林叔叔。”她輕輕把門關(guān)上，將屋內(nèi)的聲音關(guān)在里面。

    林燊等了許久也沒見人回來，猶豫再三后才打了這個電話。

    “見到你爸爸了？”他揉揉大寶的腦袋，輕聲問。

    “你怎么知道我爸爸來了。”她一張嘴就呼出了熱氣，被寒風吹得縮緊了身子，她用手去戳落在臺面上的雪，聲音有些悶悶的。

    他怎么知道她那么多事，連她爸爸來了都知道。

    “你小叔叔說的。”聽著她的聲音，他的目光變得柔和，心里有片地方莫名柔軟下來，“怎么現(xiàn)在還不回來，你們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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