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黃泉雜貨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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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么?”
“什么以前?”
“你以前認識我?”
皂莢疑問三連,符淵卻道:“你要好好修煉,不要辜負那老黃鼠狼對你的期待。”
老黃鼠狼?
皂莢目光凌厲起來——
“符淵,你究竟想說什么?”
符淵輕笑一聲:“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你的養(yǎng)父,是一只黃鼠狼精。”
皂莢不言語,符淵傾身上前,單手撐在皂莢身前的石桌上,附在皂莢耳邊低語幾個字——
皂莢渾身僵住。
符淵微微側身,一雙桃花眼深不見底,一眨不眨地盯著皂莢:“不明白?”
皂莢靜靜地看著他,不語不動。
兩人間的空氣仿佛凝固住了。
洛香香單獨一個房間,飛快地想要出來,見到的便是皂莢和符淵親密的樣子——
“你們兩個在干什么?
!”
洛香香尖叫起來!
尖銳到能穿透耳膜叫聲讓符淵忍不住皺起眉頭,他收回撐在皂莢身邊的手,收拾好眼中的情緒,回頭正要安撫洛香香——
腦后迅風襲來!
他猛地朝后一偏頭,皂莢的手刀堪堪擦過他的耳角,迅速的紅了起來。
符淵反手一撐,越過石桌,拉開了和皂莢的距離:“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這不是淑女所為哦。”
帶著調侃的話音落下,符淵撫上灼熱的耳垂。
熱辣的手感從手與耳垂接觸的皮膚傳到手上。
皂莢方才帶著東西,對他下了死手。
符淵看著皂莢:“淑女也不會隨便用暗器傷人的。”
“是嗎?”
皂莢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尖,手指活動間,指甲尖的冷光便已經不見。
她抬起頭,看著符淵,目光冷冽:“我只知道,好奇心會害死貓。”
“還有......”皂莢冷漠道:“你既然對老頭子知根知底......那么他沒告訴你......”
“我皂莢從小到大,都是屬潑婦的么?”
符淵:“......”
洛香香:“......”
以及被洛香香間尖叫聲引出來看見符淵被打的眾人:“......”
皂莢說完,直接朝門外出去了。
張依依看看在原地的符淵,又看看快沒影兒的皂莢,牙一咬,追女神去了。
然而沒追到。
跨過廊橋,皂莢已經不知所終。
張依依憤憤轉身回走,回到自己院子的時候,忍不住大聲道:“臭流氓!”
耳朵痛的臭流氓符淵:“......”
他逗皂莢自己嘴欠他承認,可是他什么時候是流氓了?
他剛想張嘴反駁,他那捏著酒精球要給他處理傷口的“便宜表妹”思甜便重重往他耳朵傷的傷口壓了下去——
符淵:“......”
......艸!
好痛!
***
皂莢面上冷冽,但是心頭還是被符淵的話攪得一團亂——
不然她也不會趁著符淵不備,下了死手。
老頭子身份有問題她是早就知道的,不然老頭子失蹤她也不會不報警而是準備靠自己的小手段去找了。
不過她只猜到老頭子是精怪,卻沒猜到老頭子的品種——
掛不得村里養(yǎng)雞的張大寡婦老丟雞,而老頭子那么關心,人家一丟雞,他就上趕著去幫忙修雞舍、還時不時送點兒和雞價格差不多的家具玩意兒給張大寡婦和她小孩兒。
她小時候還以為老頭子是對人家有意思,擔心了老半天怕老頭子給她整個厲害后媽來收拾她。
萬萬沒想到,感情老頭子這么殷勤是真真兒的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讓她亂了分寸的,符淵貼在她耳邊的那句——
“你被一個成精的妖怪養(yǎng)了那么多年,就不怕自己是個妖怪么?”
皂莢從小到大收拾的妖精和鬼怪,沒有一百也有八十,還不算深山老林里那些朝生暮死不成氣候的影鬼——
她自己是人是鬼她當然清楚,可是她也同樣清楚,自己的體質和普通人還是不一樣的。
比如她能安穩(wěn)戴在手上的翡翠手串便是普通人承受不起的寶貝。
她之前可以用自己是修道之人所以體質不同來當借口,可是自從接觸顧長生,顧長生作為名門之后對翡翠手串也持有的也是一種懷疑的態(tài)度,皂莢明面不說,心底對自己的懷疑確實是多了一層。
不過......
她自己知道歸知道,干符淵什么事?
皂莢心頭對符淵的感官更差勁兒了,盤算著在之后的日子里是對他視而不見,還是趁機給他使袢子,讓他先倒個幾天霉。
皂莢心頭思緒亂飛,腳下也沒有章法,見彎就拐,見路就走,在院子里也沒碰上什么人,直到走到最后一個稍顯破舊的院子,皂莢才回過神來——
這個村長家,會不會太大了些?
眼前的院子仍然是很氣派的,但比起之前她路過那些地方,這里顯然要破敗很多。
連院前的花草都蔫蔫的,被雨一打,更顯得垂頭喪氣,沒有生氣。
皂莢心頭一動,難道這院子偏僻,平日沒人住,所以才疏于打理?
她原地轉了一圈,卻又覺得不應該是這樣的——
這院子雖然在邊角,但是看院外的擺設和風水布局,顯然也是花過心思的。
皂莢想起這里的古怪,心頭一顫——
里面會不會有鬼啊?
她左右看了看,抬腿就要往里走。
她連人都不怕,還怕什么鬼?
皂莢正步就要往前走,卻聽后面有人叫她:“皂莢小姐?”
皂莢停步。
她回頭一看,是一個穿著舊式長袍的中年男人。
男人長著一張國字臉,很周正的模樣,但比起皂莢之前在村長家見到的傭人,長得要遜色些。
就是個尋常人的模樣。
然而在這美人如云的美人村,普通人便是極其不普通的。
皂莢目光下移,中年男人手里提著和之前村長在前院如出一轍的養(yǎng)花工具。
中年男人見皂莢看著他,目露疑惑,便率先開口道:“我是洛倫,村長家的花匠,皂莢小姐可以叫我阿倫。”
皂莢眼中的疑惑這才消除,朝中年男人道:“阿倫你好。”
不等阿倫開口,皂莢率先道:“這里是什么地方?
我隨隨便便逛就到了這里。”
阿倫聽皂莢這么說,像是松了一口氣:“這里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皂莢像好奇寶寶一樣:“為什么?”
“這里年久失修,常年沒有人住,特別是里面雜草叢生,灌木叢中蛇蟲鼠蟻四竄,不止容易嚇到人,還容易讓人受傷。”
洛倫聲音一板一眼的,但是順著他的話,皂莢適當?shù)幕ㄈ菔恕?
“那這里應該用個路牌標記起來呀!”
“你們這里旅游,怎么沒有這樣注意危險的牌子?”
聲音一驚一乍,宛如智障。
洛倫一愣,顯然是沒想到會想到這茬,片刻之后才道:“我一會兒就讓人弄。”
皂莢這才心有余悸地點頭:“那我先回去了。”
洛倫點點頭:“沿著這條長廊,皂莢小姐一路右行,就可以回到您的院子。”
皂莢朝他感激一笑:“謝謝您。”
說完,皂莢毫不留戀的轉身就往來的路走。
洛倫見皂莢的身影快消失在前面的拐角處,不由松了口氣,把一直提在手上的水桶放下來,蹲下身準備開始伺弄花草——
就在他全然放松的時候,身后突然有聲音傳來——
“阿倫,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洛倫后背一頓,他僵硬的轉過頭,看到原本應該消失不見的皂莢,此刻正靠在墻邊,雙手環(huán)胸,笑瞇瞇地,看著他。
皂莢的笑意沒有帶到話語里,她問洛倫,聲音冷冰冰的:“你這頭一次見我,是怎么知道我叫皂莢的?”
***
最近清心觀上上下下苦不堪言。
華明院監(jiān)的小師侄不知道抽什么風,自閉了半天以后,就開始穿著道袍在道觀香客最盛的地方,盯著小道士們。
在小師叔天真無邪的目光下,不管是賣符的解簽的還是專門管著善男信女添香油的,壓力都是相當?shù)拇蟆?
在一個懂行的人面前,忽悠群眾,真的很讓人難以啟齒啊!
道觀這么大,雖然平日有政府撥款,但是道觀里其他支出還是要靠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
顧長生現(xiàn)在天天蹲守在他們面前,這讓他們的工作很難以開展啊——
是,他們知道這位輩分極高的掛單小道士是個道術上的天才,但是他們不是!他們要靠著這些吃飯啊!
華明這幾天收到的投訴,比他當監(jiān)院這幾年都多——
偏偏他還拿顧長生沒辦法。
真是令人頭禿。
他在自己的房間里琢磨來琢磨去,還是覺得解鈴換需系鈴人,他呆頭呆腦的小師侄變成這樣,既然是皂莢那個死要錢的鍋,他理應把他小師侄丟給皂莢,讓皂莢解決。
盡管華明對皂莢十分憤憤,但形勢比人強,他糾結了半天,還是摸出了自己的手機——
說起手機,自從上次他小師侄莫名其妙問了他手機貴不貴以后,他就不是很敢再在顧長生面前摸手機了。
華明已經做好被皂莢花樣嘲諷的準備了,但他撥了兩三次,發(fā)現(xiàn)皂莢的電話都是不在服務區(qū)。
華明撓頭,難道皂莢因為他的小師侄,把他也拉黑了?
他打開門,去到道觀里公共電話亭處,接著給皂莢打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的仍然是親切的客服女聲:“您好,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qū)。”
華明:“......”
在解簽的華陽再次哭喪著臉來找他,說顧長生砸他招牌搶他生意的時候,華明終于決定,靠什么皂莢,靠自己算了!
他去解簽文的地方,找到了正在發(fā)呆的顧長生。
華明:“......”
明明最近頭禿的人是他,為什么他現(xiàn)在看著發(fā)呆的顧長生,反而心疼?
華明心頭嘆了口氣。
顧長生出生的時候母親難產,他母親好不容易活下來以后,他父親的生意上又出了問題。
顧長生的奶奶是個信徒,當即花重金請了靈霄觀的一個道長去家里做祛厄運的法事,最后厄運沒發(fā)現(xiàn),卻發(fā)現(xiàn)這個家里的新生的小兒子和家里的運道相克。
一家的運道和一個剛出生的兒子孰輕孰重,自然是不用多說的。
兒子可以重新生,但運道卻只有一條。
顧家老夫人不管顧長生的母親哭的要死要活,當即就讓司機開車,親自把顧長生送到了靈霄觀青玄道長身前,說顧家愿意每年給靈霄觀添集團利潤的百分之二的香油錢,讓青玄道長能收顧長生為弟子,好生照顧,直到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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