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同時給四位大佬當備胎后[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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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聶院長的話,屋內(nèi)的其他人也停下了爭執(zhí)。
特戰(zhàn)隊直屬聯(lián)盟總部,地位特殊,即使只是普通尉官,也有資格越級平等對話。
莊域沉寂了十年,終于同意重新接任特戰(zhàn)隊,接受了早該授予的上校軍銜。他要硬闖一群將軍的會議室,沒人拿他有任何辦法。
“莊上校。”
其中一個年長些的軍方高層看向他,措辭謹慎:“我們在討論的,是一個實驗體的處置方案……這些年你不在,或許不了解這些。”
“聶院長已經(jīng)和我們說過了,這個實驗體和正常人很近似,同時表現(xiàn)出了非凡的戰(zhàn)斗能力,已經(jīng)拿到了特戰(zhàn)隊的選訓名額。”
“你或許是為這件事來的,但我們必須提前警告你,根據(jù)資料,這個實驗體被植入了某些強制性的程序。”
軍方高層看著莊域,他擔心莊域是看中了這個實驗體的戰(zhàn)斗素質(zhì),緩和著語氣勸他:“我們知道……這是件很好用的武器。”
“但我們必須給出提醒,這是把雙刃劍。”
軍方高層說:“這件武器被植入的程序,無法判斷明確用途和危險性,也沒有人知道,是不是還有什么更高危的隱藏程序,暫時沒有被發(fā)現(xiàn)……”
莊域停下來。
他重復軍方高層的話:“武器?”
軍方高層對上他的視線,心頭跳了跳,沒能說出下面的話。
莊域的眼睛里沒有多余的情緒。
他沒有時間用來浪費,徑直走到聶院長面前,把戰(zhàn)術分析屏遞過去。
上面正在播放的,是時霽那場一鳴驚人的考核戰(zhàn)。
“你給我看這個干什么?”
聶院長不耐煩:“我看得次數(shù)比你多,不用你來給我分析他多優(yōu)秀,我知道他的能力在什么級別……”
莊域說:“他在您這里多久了?”
聶院長愣了下:“一年多,快兩年……怎么了?”
莊域:“您為什么不早聯(lián)系我?”
聶院長:“……”
聶院長看見他就生氣,再壓不住火,一把推開戰(zhàn)術屏:“能為什么?!你在那個破地方裝了十年的死,我就算想聯(lián)系你,聯(lián)系得上嗎?把他推薦給你有什么用,陪你每天疊被擦窗戶掃宿舍樓?你——”
聶院長看著莊域的神色,知道話說得過了,他忍著怒火,把傷人的話死死咽回去:“……當初那件事,誰怪過你了!?”
莊域垂下視線。
聶院長沉著臉色,給他拉了把椅子。
那場有關電子風暴的陰謀,折進去了一個最優(yōu)秀的作戰(zhàn)小組,也讓太多人猝不及防地失去了戰(zhàn)友和親人。
聶院長清楚莊域的痛苦,卻沒辦法把莊域從那個無形的囚牢里拖出來。
整整十年的時間,莊域拒絕和任何人交流,把自己困在過去和戰(zhàn)友一起訓練生活的那一小片區(qū)域里。
聶院長去找過他很多次,從開導到談心,到拖著莊域出去看訓練,再到氣急敗壞地指著莊域的鼻子,恨鐵不成鋼地怒聲罵他。
莊域在他暴跳如雷的怒罵聲里,沉默著整理戰(zhàn)友的內(nèi)務,把窗戶擦干凈,被子重新疊成規(guī)整的方形,把軍用馬扎擺成隊內(nèi)會議的形狀,每個杯子都接滿水。
莊域坐在其中一個馬扎上,一坐就是一整天。
……
聶院長知道溫邇落網(wǎng)的事,也知道莊域作為軍方負責人,親手了結(jié)了這樁恩怨,終于走出了過去的陰霾。
他不想再翻扯這些,閉了閉眼睛,沉聲說:“今天不說這個,說時霽的事——”
“院長。”莊域說,“我好像找到聶馳了。”
聶院長忽然滯住。
他整個人都像是被定住了,眉頭慢慢鎖緊,喉嚨動了兩下,吃力地問:“什么?”
“還不能確定,需要進一步確認。我委托了安全部的一位朋友幫忙,一有結(jié)果,就會立即告訴您。”
莊域說:“我今天來,是為了我的副觀察手。”
聶院長依然沒能回過神,他有些恍惚,低頭看了看那塊戰(zhàn)術分析屏。
“莊隊。”
一旁的人聽出端倪,忍不住皺了眉:“你是說……這不是仿生人實驗體,是當初被卷進電子風暴的士兵?”
他們根本沒能聯(lián)系上這兩件事,現(xiàn)在忽然對上,甚至有些匪夷所思:“怎么可能?”
明明只有仿生人,才可能滿足年齡和身體數(shù)據(jù)定格、可人為植入程序、恢復力異于常人這些條件。
電子風暴的受害者,的確也會表現(xiàn)得和常人不同,但怎么可能——
“有可能。”邊上的一個科研方向的文職軍官低聲說,“有相關的初步研究報告。”
他們和科學部對接,負責各項實驗和武器升級,常年都會關注這些最新的論文和研究結(jié)果。
那個軍官動作很利落,打開隨身電腦,點開一份資料:“最新一次的無人探測里,確定了電子風暴核心的‘風暴眼’里沒有時間流動……還有這一份,下級研究所陸陸續(xù)續(xù)匯報上來的,一部分可以檢測到電子風暴脈沖的動物,生長速度和恢復能力都存在異常。”
有科學家根據(jù)這些做出推測,這些動物長期停留在風暴眼里,粒子緩慢長久的交互,已經(jīng)在某種意義上失去了一部分屬于時間的維度。
……的確存在這種可能。
時霽不是所謂的“仿生人”,而是被卷入陰謀的受害者。
當初落進電子風暴,又被仿生人項目當成實驗體改造過的,那支軍方小組的受害者。
在這之前,他們根本一點也沒往這個方向上想過。
討論的全部核心都在仿生人的安全性上。先入為主,他們一直在試圖研究被壟斷的技術壁壘,沒有人想到過要做失蹤人員的相關比對。
直到現(xiàn)在,才忽然出現(xiàn)了另一種叫人脊背發(fā)寒的可能性。
……
這里面的技術壁壘,或許根本沒有他們想的那么高不可攀。
這些仿生人,有可能是真正的人類。
“上校,我們能體會你的心情。”
會議桌另一側(cè),始終沉默的軍方負責人終于開口:“如果這種可能成真,這項研究的性質(zhì)就遠比我們評估的更加惡劣……出于謹慎,我們需要和你再次確認。”
“這份錄像里,只有戰(zhàn)斗雙方的僚機和機甲,甚至沒給出戰(zhàn)斗人員的任何畫面。”
軍方負責人問:“你是根據(jù)什么判定,他一定是當初那些受害者中的一員,而不是以你的部下為參照建模,做出的仿生人?”
莊域說:“他是我的部下。”
軍方負責人的話頭頓了頓。
軍方一向惜才,負責人看著這個最優(yōu)秀的特戰(zhàn)隊指揮官,有些無奈,笑了笑:“我知道……我是問,你是怎么憑借這樣一段錄像,就能把人認出來的?”
莊域皺了皺眉:“他是我的部下,將軍。”
“我在空軍基地見到他的時候,他十七歲,在訓練場和隊友打賭,用一架老式訓練型戰(zhàn)斗機,做出了完美的眼鏡蛇、弗羅洛夫□□和鐘式機動。”
“我對他說,來特戰(zhàn)隊,有更好的飛機開。”
“他第一次進蟲潮的時候才剛成年,是我讓他別害怕,一直往前飛,我會給他護航。”
“他只用了一年半的時間,就通過考核,進入了特戰(zhàn)隊最精英的尖刀小組,是我給他換的肩章。”
“他參加過十九次任務,狙殺蟲王七次,成功阻止了二十一次蟲潮的攻擊。他不聽話,有一次執(zhí)行偵查任務,他飛得太遠,和小組其他人失聯(lián)了,被一股小型蟲潮包圍,就把那股蟲潮全部殲滅了才回來。”
“是我給他授的勛,還罰了他三天不準喝可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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