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謝玉平的話,瞬間把鄒蔚君的記憶帶回了三年前。 三年前,謝騫中考后的暑假,也是鄒蔚君人生的最低谷。 謝玉平若不提,鄒蔚君不會刻意去回想那段記憶。 過去的已經過去了,那些痛苦和拉鋸全被鄒蔚君留在了過去。 鄒蔚君現在滿腦子都是躺在病床上的兒子謝騫,她只希望謝騫能快點好起來! 此時謝玉平舊事重提,鄒蔚君并沒有責怪,她相信謝玉平不會無緣無故問這個。 “大哥,你讓我想想。” 鄒蔚君試圖去翻閱那段黑暗記憶。 不知是大腦有自我保護機制,還是為了治療抑郁癥吃下的藥物有影響,鄒蔚君發現自己的記憶出現了階段性丟失。 能想起來的事情,邏輯是顛倒的。 哪件發生在前,哪件發生在后,鄒蔚君本人都不能確定。 她只記得那時候很痛苦。 她與謝景湖爭吵不斷。 她收到一些好心的勸解。 大家都說這種事很常見,說感情沒了還有錢在,讓她一定要咬死了不松口,不許謝家承認那對兄妹——鄒蔚君其實并不在乎這些,早在謝景湖出軌的丑事剛曝光時,婆婆謝老太太和大伯哥謝玉平就表了態,謝家絕對不會承認那對兄妹。 所以令鄒蔚君痛苦的根本不是身外之物,最主要還是謝景湖背叛的行為。 如果謝景湖愛她,為什么要出軌? 如果謝景湖不愛她,這些年又為何要裝出情深義重的假象? 謝景湖要是早點表明兩人的婚姻不是為愛結合,鄒蔚君也不會越陷越深。 傷痕不是消失了,只是被鄒蔚君埋起來了,此時一掀開,負面情緒瞬間將鄒蔚君席卷。 苦海無涯,唯有自渡。 鄒蔚君壓下負面情緒的干擾,費力回想:“我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怎么了,我就是想解脫……在那之前,我和謝景湖吵了一架,我質問他為什么要欺騙……他說沒有騙過,他對我只是責任。” 謝景湖說對她只是責任。 婚姻的責任。 鄒蔚君覺得十分可笑,質問謝景湖。 “我說婚姻束縛了他,阻擋了他追求真愛,當初就不該結婚。” “他說,他也不想結婚,但不和我結婚,我父親不會幫他解決技術難關。” “他說,我父親在創業最初的確幫了很多忙,但那些付出,他早就千倍萬倍償還給了我。” “后來我父親去世,他也賣掉了工廠轉型,‘錦湖’能有今天規模全是他一手一腳打拼,卻總有人背后議論他吃軟飯發家,他早就受夠了。” 鄒蔚君以為自己忘了。 真正揭開舊疤,直面創傷,鄒蔚君發現自己全記得。 電話那頭,謝玉平眉頭緊皺。 雖然早就知道謝景湖不是好東西,此時聽鄒蔚君紕漏細節,還是有種要把謝景湖打死的沖動。 “所以你……”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