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你們別這樣看著我,我又不是怪物。”季盞白沒有退縮,更沒有回避,反而握緊了容漓的手,兩人對視一眼,季盞白坦然道:“好吧,不用說你們也都猜到了,我跟阿漓確實在一起了,打算過些時日便結(jié)為道侶。” 黎天河沉默,他眼神閃爍著,終究沒有說什么,他現(xiàn)在說什么也晚了,是他沒有把握好機會,本以為小師弟不會接受,會惡心,是他太狹隘了。 因為害怕失去,所以他永遠的失去了小師弟。 季靈心抓住季盞白的胳膊,強行把兩人分開:“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其實季靈心之前就有預(yù)感,本來不覺得怎么樣,但自從謝沉跟許泰寧的事情爆發(fā)后,季靈心就感覺季盞白跟容漓之間有問題,相處的方式也很不對勁,心里一直在揣測,現(xiàn)在她的揣測應(yīng)驗了。 早知道當(dāng)初她就不回來,跟在季盞白身邊還能攔著點,季盞白也不至于受傷。 是她大意了。 “阿姐,對不起,我跟阿漓已經(jīng)在一起了,我知道你們會生氣,會不同意,但是我心意已決。”季盞白道。 容漓往前走了一步:“各位師伯,我知道,我配不上師尊,不過你們放心,我定會待師尊好,一輩子照顧他,只要我在他身邊一日,就會對他言聽計從,決不食言。” “……”季盞白看了容漓一眼,說什么言聽計從,剛才還不是在反駁他,還敢跟他搶過錯,他怎么沒感覺到容漓的言聽計從? “什么配不上?我說配得上就配得上。”季盞白道。 容漓笑笑,季盞白的肯定對于他來說是世界上最溫暖的話,他再次握住季盞白的手,沖著季盞白微微一笑。 子桑游已經(jīng)不知道說什么了,季靈心氣的想罵人,但剛才已經(jīng)罵過不少,現(xiàn)在找不到合適的詞,確切的說,是找不到更難聽的詞來罵人,只有袁奇道:“你們這一個個的都怎么了?小師弟,你不會是跟許泰寧學(xué)的吧?好的不學(xué)學(xué)壞的,竟然學(xué)成了斷袖!” “誰說斷袖就是壞的了?斷袖自古以來就有,只因為異性戀為大多數(shù),同性的人數(shù)少,就是錯了?大多數(shù)人就是標(biāo)準(zhǔn)嗎?如果這世界上大多數(shù)人就是對的,那不可能所有意見大家都一致,還商量什么?直接選大多數(shù)就行了。”季盞白道,他從不覺得同性相愛是錯,喜歡一個人,為什么要在乎他的性別? 季盞白不是天生的斷袖,他沒有喜歡過人,就算喜歡過,也只是懵懵懂懂的,算不上愛,容漓是他愛的第一個,也是最后一個,既然喜歡,就要勇敢的說出來,躲躲藏藏不是他的風(fēng)格。 他不想自己后悔,也不想讓容漓難過,別人的看法對他來說都是過眼煙云,隨風(fēng)就散了,他在乎的只有那么幾個人,容漓跟季靈心是最重要的,還有父親和幾位師兄。 袁奇皺眉:“也不能這么說,你自己也說了,大多數(shù)都是像我們這種,尤其是名門正派,更不會出現(xiàn)斷袖,并且會拼命遮掩,逐出師門。” 像謝沉那往外散播的,真的太少了,也沒有人會承認(rèn),前些日子聽說謝沉被趕出燭龍觀了,現(xiàn)在不知道怎么樣,樸前輩一定氣壞了,若是再得知季盞白的事,會不會直接暈過去? “你們要覺得我和容漓會影響到其他人的話,我們可以離開。”季盞白道,他可以走,但也一定會經(jīng)常回來看看,這里才是他的家。 季靈心皺眉:“你說的這是什么話?我們什么時候要趕你走了?三師兄不過是表達一下自己的意見,大多數(shù)人都是這么想的,他那句話說的不對嗎?” “是,是對的。”季盞白點頭:“我不在乎大多數(shù)人的看法,只在乎你們的。” “阿姐,你是怎么想的?” “你自己愿意,我怎么想的又有什么用?”季靈心嗤笑一聲:“你愿意怎么樣就怎么樣吧,容漓是個好孩子,我們也都相信他。” 沒有誰家的姑娘能把季盞白照顧的這么好,也只有容漓,季靈心心里雖然不樂意,但還是那個想法,既然已經(jīng)在一起了,不能強行讓人分開,或許等她慢慢接受兩個人的事,就不會這么別扭了。 “小師弟,我可沒有要趕你離開的意思,你愿意跟容漓在一起,那是你的事,我肯定同意,絕對同意!”袁奇拍拍胸脯:“放心,別人要敢說什么,我揍不死他!” 季盞白笑笑:“多謝師兄。” 袁奇是看著季靈心的態(tài)度,季靈心同意了,袁奇便站住來開始說好話,平時肯定沒少挨揍,但袁奇這種大直男,不喜歡斷袖也是正常的,有他和容漓在,想來袁奇的思想就別過來了,不會再用有色眼鏡看他們。 子桑游拍了拍季盞白的肩膀:“小師弟,你知道的,無論你做什么我們都不會有什么意見,只是這件事你還是要慎重考慮,畢竟是一輩子的事,我們也相信容漓會對你好,一切還要看你自己。”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