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陳文輝嘿嘿一笑,坐下來點著煙,瞇著眼不說話了。 常寧微微一笑,“陳老板,你繼續(xù)說吧,我保證不說是你說的。” “唉,其實也不是啥秘密了,您常書記高瞻遠矚,明察秋毫,遲早也會現(xiàn)的。” “大概在半年前的一天,剛好是康樂鎮(zhèn)的集市日,又逢關(guān)帝廟廟會,這幸福大街人山人海的,兩邊全是地攤,可熱鬧了……但是,人們突然現(xiàn)了一件怪事,人事局和民政局兩家相鄰的單位,名自門口的幾塊牌子,竟然不翼而飛了,更為奇怪的是,在原來掛著牌子的位置上,貼著一張白紙黑字的布告。” “那布告的大意是這樣的:鑒于你們兩家單位,吃人民的飯,不為人民辦事,茲決定將你們兩家單位全體工作人員,從即日起開除出人民政府的序列……布告上沒有落款,只有一枚紅色的印章,印章上刻著:蘇維埃中央人民政府xx邊區(qū)xx委員會。” “公家單位的牌子被盜,等于要了政府的臉面,那還了得啊,省地縣三級公安,好幾百人哦,把個康樂鎮(zhèn)翻了個底朝天,耗了一個月,哎,也真是怪了,楞沒找到偷牌的人……省里和地區(qū)的公安回去了,人事局和民政局兩家也掛上了新牌子,事情慢慢的也冷卻了。” “可不成想,省地兩級的公安剛走,又有一個晚上,竟是六家單位的牌子被偷走了,好家伙,除了供銷社、信用社和郵電局,另外三家就更了不得了,人民法院被摘了兩塊牌子,康樂鎮(zhèn)鎮(zhèn)政府那里的五塊牌子都被一掃而光,更為嚴(yán)重的是,縣人民政府大門前的五塊牌子,其中那塊萬錦縣人民政府的牌子,也被人拿走了。” “還是那張布告,還是那些話和那枚蘇維埃紅色印章,省里和地區(qū)又來了幾百人,又折騰了一個多月,還是沒有破案……” “所以,后來,后來縣里就出了個通知,讓各單位呀,索性把門口的牌子收起來,除了上級來視察檢查工作時掛出來,平常就不用拿出來顯擺了,一塊牌子好幾十元,貴著那,縣里損不起呢。” 常寧被徹底的震驚了,看似平靜如水的萬錦縣,竟然會生這種事情,人民政府領(lǐng)導(dǎo)下的政府機關(guān),竟然到了不敢掛牌子的地步,簡直是聞所未聞,這又是什么性質(zhì)的問題呢? “陳老板,這樣的事情,后來,后來就沒人管了嗎?” 陳文輝的聲音更低了,“是啊,常書記,我也是我們老百姓最不解的地方,這個偷盜政府牌子的事,是個上綱上線的事吧,抓起來肯定是要咔嚓的,可案子生半年了,現(xiàn)在反而沒了消息,當(dāng)時我還見來過一位省里的大領(lǐng)導(dǎo),下來轉(zhuǎn)了兩天后就回去了,再后來,公安局也沒啥動靜了。” 常寧又是微笑著問:“不會吧,老話說得好,群眾的眼睛總是雪亮的,老百姓里有什么議論呢?” “這個么……我們老百姓只關(guān)心柴米油鹽,政府的牌子掛不掛的,跟我們的生活沒多大關(guān)糸,我只是聽說,聽說縣里有人議論,是當(dāng)年參加過紅軍的一幫老家伙們干的,那個紅印章,就是一個證據(jù),那樣一個玩藝兒,讓我們這些人編,他也編不出來不是?” “嗯,倒也是啊,陳老板,你說的那些,那些老家伙們,都是些什么人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