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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效侖忙道：“哪能呀，要跳錦江河的是人家馬付書記吧，你是正義者勝利者，你怎么會跳江呢。”

    “呵呵，你這話也不對喲，照你這么一說，馬付書記要是出了什么意外，責任要記到我頭上嘍。”

    “領導，你放心，以我對馬付書記的了解，跳江倒不至于，飯量減半是肯定的，馬付書記本來就氣量狹小，一輩子裝著端著憋著，死要面子活受罪，跟你練花活，那還不得氣上三天三夜啊。”

    常寧樂道：“我說李效侖，你的消息真是靈通啊，快向本領導坦白交代，你在地委大院里安插了多少眼線。”

    “嘿嘿，這是我的本職工作么，不隨時掌握領導和上級的情況，就是我這個縣委辦主任的失職啊。”

    “唉，倒也是喲，這么說來，大家都知道嘍。”

    李效侖說道：“是的，今天上午九點半，我們就知道了，開始么，說你在地委大院里，唱那個電影插曲《映山紅》來著，我們還不知道你為什么唱歌呢，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后來，后來說你中午躺在接待室里睡覺，我們就知道生什么事了，而且開始反擊了唄，下午，我們聽說你后來又唱了那個兒童的歌，叫什么什么來著……對，叫《讓我們蕩起雙漿》，這時我就知道，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你心里高興著呢。”

    常寧唔了一聲，問道：“既然知道，那經過我就不說了，同志們有什么反應？”

    “那還用說嗎，我敢說，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是歡欣鼓舞，拍手叫好。”

    常寧奇道：“哦，不至于吧，難道馬付書記是萬錦縣的全民公敵，實話實說，你別給我摻水份啊。”

    “真的，領導你是知道的，地委領導班子里，有四位曾在咱們萬錦縣工作過，商付書記與人為善，張小明心胸廣闊，高正國為人忠厚，唯有馬玉定，當年四面樹敵，把人得罪光了才離開的，你說他能有好口碑嗎？老干部罵他，老百姓們笑他，黨員干部們疏遠他，這樣的干部，你最怎么整他，都沒人說你的。”

    “呵呵。”常寧有些自得的笑起來，“效侖啊，我想給再整點東西氣氣他，你看行不行？”

    李效侖笑道：“領導，你就說吧，我這里正準備著呢，就等你一聲令下了。”

    常寧問道：“你幫我查查，這個星期內，地委辦和地區公署辦有多少會議通知。”

    李效侖噗的一笑，這是他的份內事，說起來是家常便飯，“哦……這個星期的會議多了去了，年底快到了么，各部門的總結會特別多……縣委這邊有七八個吧，縣政府那邊就更多了，領導啊，我明白你是什么意思了。”

    “哎，你可別想歪了，上級機關舉行的會議，我們敢不參加嗎？效侖同志，下級服從上級，這是原則問題，要講政治，要講政治嘛。”

    “嘿嘿，不瞞領導，當年皮月桂當縣長的時候，咱們萬錦縣就干過好幾回，全縣團結一心，硬是不參加地區所有的會議，事后證明，這招很靈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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