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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效侖，你算是久經考驗了吧，怎么也沉不住氣了，來來，抽煙抽煙。”

    常寧扔給李效侖一支香煙，自己也笑著點上一支吸起來。

    “可是，可是你總得給我透個底啊。”

    李效侖苦著臉央求道。

    “是這樣的，我現你們以往的人代會呀，代表們的座位是隨便安排的，除了十六個組的組長挨著那塊組牌坐以外，其他代表都是混著坐的，太不遵守會場秩序了么，但今天不行了，一個小時以前，乘著在政協閉幕式的間息，我和張福林一起，召集各代表組的組長開了個會，特別強調代表們的座位要按分組而坐，并作為一條紀律傳達下去。”

    “同時，今天的選舉，將不采取以往的方式進行，以前是主席臺上設一個票箱，代表們填好選票后依次上來投票，張福林將宣布，為了節約時間，采取由工作人員**收票，代表們原地不動的方式進行，每組兩名，一共三十二名工作人員，負責**收票兩個環節的工作，這三十二名工作人員，除了李州騰，其他都是縣中的老師，和去年剛分配來的大學生，都是經過嚴格挑選和嚴格訓練的。”

    “既然是解放思想，改革開放，選舉辦法也是允許改革的，摸著石頭過河嘛，張福林今天難得的硬氣了一回，當著我的面，向十六個代表組的組長向了死命令，嚴令他們以黨性保證選舉的順利進行，哪個組出問題，就追究哪個組的組長的責任……”

    “呵呵，你想一想，這個辦法是不是和高考有相似之處啊，一個組二十多人，一兩張反對票問題不大，無傷大局，要是大部分是反對票，我們收回票的時候，是很容易現的，因為那十六個代表組的票，都是分別出去分別收回來的，當然，李州騰他們會做得巧妙而又自然……我想，那十六個代表組的組長，是絕對不會拿自己的政治生命開玩笑的。”

    李效侖聽得暗自心驚，領導的損招可真多啊，不知道那大胖子張福林得了什么好處，竟然心甘情愿的供人驅使，如此說來，領導和地委組織部長張小明也走到一起去了，沒有張小明這位本家兄弟點頭，張福林是不會冒險的。

    “領導，不瞞你說，我們這些人也許能想得到，但只有你能做得到啊。”

    李效侖感嘆著，身上繃緊的弦，慢慢的松了開來。

    “呵呵，別說沒用的話了，你就等著熱線電話吧，凌嘯會在禮堂的放映室里，用電話隨時向我們報告選舉進展情況的……”

    說著，常寧雙腳一翹閉起了雙眼，昨夜在商洛身上折騰到下半夜兩點多鐘，累倒不累，可缺覺，打個盹補補也好。

    “滴鈴鈴……”電話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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