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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dāng)然得小心了，你這魚與熊掌難以取舍，那就等于腳踩兩只船嘛，我聽說余書記不會游泳，這要是一不小心掉到水里，可就不好玩了。”

    余文良聽得心里直罵，臭娘們，變著法的來咒我呀，老子就忍一忍，先辦正事再說。

    “商付書記，謝謝你，我會多加小心的。”

    陳松急忙插嘴打起了圓場，“余書記，商付書記，咱們還是繼續(xù)開會吧。”

    點了點頭，掃視一遍所有的與會者，余文良說道：“那我就長話短說直接表態(tài)了，我同意陳市長的提議，推薦茅云青同志為常委候選人。”

    會議室里又靜了下來。

    推薦茅云青的達(dá)到四票了。

    所有的目光，都投向肖蘭和杜北群，這兩位低調(diào)者恰好坐在一起。

    “肖蘭同志，該你言了。”余文良微笑著提醒道。

    肖蘭理了理頭，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同意商付書記的提議，推薦常寧同志為常委候選人。”

    余文良失聲道：“為，為什么？”他萬萬沒有想到，肖蘭會在關(guān)鍵時刻擺了他一道。

    “余書記，不為什么，我認(rèn)為常寧同志更適合擔(dān)任市委常委一職，所以我投他一票。”

    肖蘭的立場，除了商洛和田江，其他人事先根本就沒有想到，不光是余文良和陳松吃了一驚，就連張小明也是心呼意外，難怪商洛這么胸有成竹，原來早就留了一手了。

    李國平呆若木雞，黃國慶更是一臉慘白，拿筆的右手也停格在了空中。

    肖蘭的臉上還是平靜如水，“黃國慶同志，你可別忘了做記錄呀。”

    四票對四票，誰贏了都是險勝。

    余文良和陳松又互視一眼，均是心覺不妙，雙雙扭頭向杜北群望去。

    這時，商洛笑著說道：“北群同志，就看你這票了，你可想仔細(xì)嘍。”

    杜北群抬起頭，木然的看著商洛。

    余文良問道：“北群同志，你沒事吧？”

    杜北群心里苦笑，怎么能沒事呢，事情大著呢。

    就在昨天下午三點鐘，商洛把他叫了過去，從抽屜里拿出足有一尺厚的材料，杜北群看了一眼，就什么都明白了，商洛把他的老底給抄出來了，在那個人窮地瘦的香嶺縣，他有一屁股的污漬，他自己完全明白，人家掌握了他的死穴。

    杜北群記得，他用了至少五分鐘的時間，才稍微平靜了自己的心，商洛對他來了個開門見山，兩條道路，一條是交易合作，在常委會上投常寧一票，一條是執(zhí)迷不悟，讓這些材料出現(xiàn)在省紀(jì)委領(lǐng)導(dǎo)的辦公桌上。

    不久以前童漢林的下場，此時在杜北群的眼前歷歷浮現(xiàn)。

    杜北群知道，他沒得選擇。

    陳松的話，打斷了杜北群紛飛的思緒。

    “北群，你說話呀。”

    陳松的臉沉了下來，老杜這是怎么啦，真是的，這個時候還玩什么深沉。

    杜北群其實早就做出了選擇，盡管這個選擇做得非常的艱難痛苦，耗去了一整夜的時光，但當(dāng)黎明到來的時候，他看著冉冉升起的太陽，終于下了最后的決斷。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杜北群慘白呆僵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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