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我不想你將來,會更恨我。? ?? ” 聽到這句話,劉三兒微微的蹙了下眉頭,急忙說道:“我怎么會——” “噓——” 不等他說完,我伸出手,輕輕的貼在了他的唇上,他驀地怔住了,我卻沒有再說什么,只是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有些疲憊,也有些掙扎過后的虛脫,卻始終沒有放開他的手,就這么慢慢的閉上眼睛,睡去。 。 從那天開始,劉三兒雖然還是對劉大媽他們隱瞞自己的事,卻也沒有再隱瞞我的必要,便也時常回家。 人的改變,說慢也慢,說快也快。有的時候有的人,也許會固步自封,幾十年如一日的固執(zhí)堅定,不曾改變一絲一毫;而有的時候,一件事,一夜間,就可以讓一個人的生命完全改變。 劉三兒,卻不同。 他的改變是一點一滴,如同溪流混入江河,看不出痕跡,可等你現的時候,他已經不同往日了。 也許是因為每天要在銷香院做太多的活,不僅動手,腦子動得更多,他比起過去消瘦了許多,端正的臉龐越的棱角分明,鼻梁高挺,唇線清晰,透著一絲俊朗;眼睛因為疲憊而凹陷了下去,卻阻攔不住他的目光,一天比一天深邃。 那是比起澄清,更加透徹的光。 …… 不知不覺,冬天到了。 南方的冬天不像北方,寒風呼嘯冰雪封天,濕潤的空氣里帶著潮濕的冷意,卻并不滲人,就好像我現在的窮日子,雖然窮,卻始終有滋有味。 這天下午,我坐在院子里把曬好的魚干剪成條,而劉三兒就坐在一旁的桌子邊,趴在上面幫人寫信。 我已經剪好了一大半筐魚干,一抬頭,卻現他一直沒有落筆,而是看著被風吹干的筆尖呆。 我看了他幾次,終于忍不住問道:“三兒,誰的信啊?” 他猛然驚醒一樣,抬頭看了我一眼,道:“哦,趙大娘的信。” “又給她兒子的?” “嗯,”他點點頭:“邊關的戰(zhàn)事好像吃緊,趙大娘好久沒有收到他們的信,一直很擔心。” 我微微蹙眉。 這些日子,我沒有再離開過這個小小的院子,也聽不到戰(zhàn)場上的殺聲震天,可北方凜冽的風還是會帶著一絲血腥氣吹到南方來,吹進我的生活里。 邊關的戰(zhàn)事,的確不容樂觀,尤其現在初冬,如果在這個時候無法取勝,草原上的糧草一枯,戰(zhàn)事就只能延緩,也就是黃天霸之前猜測的,天朝和勝京將會形成長期的對立,那樣對勝京并不會有實質的好處。 所以,他們必然要在這時候,盡最大的力量,攻破北方防線。 戰(zhàn)爭,應該是到了最慘烈的時候。 而那個男人,他現在,也應該很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