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知曉,他一直都對那日她只身去殺百里景一事難以釋懷,所以,他刻意的裝作對赫連銳絕的殘害不在乎,刻意的淡化,只是不想給她太多壓力。 他以為她被夾在自己和赫連銳絕之間不好受,可是沐千尋又何嘗不知道他的苦,對赫連銳絕,她早沒有什么好糾結的了。 只是,到頭來,還是將夏國牽扯進來了,當初的戰(zhàn)事因她而止,如今,又要因她而起了,只是為了長久打算,她不得不這么做,自然,她承認,她也是有私心的。 正如慕宥宸所說,但愿他們的孩子長大后,能夠不受戰(zhàn)火所累,那就定要一戰(zhàn)平息! 為了他們自己,為了他們的孩子,也為了青葛部落和夏國所有的孩子,不用披甲上陣,流血喪命! “要走了嗎?” 情深脈脈,卻又肅然堅定的復雜氣氛,被鬼逸悠悠的一句詢問給打破。 鬼逸神情淡漠,與他們相隔不遠,負手而立,身著一件深紫衣袍,看不出喜怒,似乎真的就只是出自友人的一聲關切。 “是啊,明日啟程,變天了,不走不行。” 沐千尋沖著他淡淡的笑,柔和的,卸下面具的一抹,足以使天地失色,看癡了那謫仙一般的人兒。 鬼逸眸色一閃,狹長的眼,微微瞇起,他總是喜歡這樣掩飾情緒,也就真的看不清眼中的情緒了: “好啊,那今夜我就設場小宴,為你們踐行!” “這敢情好,盛情難卻。” 明日便要踏上歸程了,這長達一月的紛亂,終是要一步步終結了,是成是敗,都該有個結果了。 沐千尋與慕宥宸什么都沒說,可是這凝重的氣氛,已然說明了一切。 這小院中除了鬼逸,人人心中都含著憤恨,一起并肩廝殺的兄弟,朝夕相處的傾慕之人,那些手染他們鮮血的人,他們又怎會輕易放過。 陌弦放下了斧頭,靜靜的坐在屋頂,一遍遍的擦拭他的佩劍,神色決絕,身旁的包袱一直緊緊的系著疙瘩,緊緊的。 這么些日以來,那個包袱陌弦從不離身,連沐千尋也不知曉那包袱中是什么東西,只知道,陌弦從不讓人碰它。 夜色,漸漸濃了,前院后院,皆是飄散著一股菜香、酒香,秋日的夜,卻暖烘烘的,心頭交雜著的郁結都平白淡了幾分。 沐千尋和鬼逸聯(lián)手做出的菜肴,怎么可能差的了,這幾壇酒,都是鬼逸珍藏多年的,自己平日里都舍不得碰一滴,今日竟搬出了兩壇。 沐千尋夫婦與鬼逸、陌弦在前院擺了一桌,血允與其他暗衛(wèi),擁擠在后院,盡管擁擠,也斷然不敢擾了前院的清凈。 慕宥宸淺笑著,與鬼逸碰了個杯,調侃到: “公子怎么這生小氣,就這么一壇,怎夠飲的?” “呵!得寸進尺,能飲完這一壇,算你能耐!” 鬼逸抿著杯中的酒,不咸不淡的輕嗤,眸中總繚繞著絲絲煙云,與往常不同,今日的鬼逸,一直這般怪異。 沐千尋輕輕搖晃著杯中的酒,探究的目光在鬼逸身上流連,輕蹙的眉頭舒展開來,終究什么都沒說。 小半個時辰的時間,桌上的菜肴幾乎沒動,酒倒是都被陌弦搶了去,心中煩悶,總想學先人借酒澆愁。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