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真的?” “真的真的,尋兒你若是再不知進退的挑逗,可知是何下場?” 在他面前,沐千尋一概就是個欺軟怕硬的性子,他深知,他愈是放縱,這丫頭就愈是得寸進尺,還是恐嚇一番來的有效。 邪邪一笑,帶著幾分威脅的意味,果然,沐千尋乖乖的撒了手,退避三舍。 “夫君說什么就是什么,妾身自然是不敢懷疑的。 不過……夫君是不是忘了些什么了,譬如……火爐中該添些炭火了呢,不然妾身就凍死了,妾身還懷著夫君的孩子呢,夫君怎么忍心呢!” 柳眉輕蹙,眼眸靈動,嘴角下瞥,迫于幾分我見猶憐的味道,慕宥宸按著眉心,大笑: “好好好,最毒婦人心吶,你個小妖精就是想凍死為夫。” 屋中的溫度一點點回轉(zhuǎn),洗漱整齊,凌澤已經(jīng)冒雪奔了一趟天涯樓,帶回了消息。 幽雨閣的小院中,推開門,冷冽的寒風(fēng),席卷而來,腳下鋪著一層厚厚的積雪,寒風(fēng)卷著大雪,到處肆虐。 慕宥宸一身暗灰衣衫,攬著沐千尋的肩膀,瞧著這惡劣的天氣,一臉平靜。 沐千尋俏生生的立在慕宥宸身側(cè),嬌小可人,身著厚厚的毛絨披風(fēng),長長的尾擺拖至雪面。 雪白雪白的顏色,與這漫天的白雪,相襯的極好,披風(fēng)上繪著一枝妖冶的紅梅,纏纏繞繞,婀娜多姿。 如雪的肌膚透著幾分粉嫩,紅潤的唇瓣微微上揚,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美的渾然天成。 纖纖的玉手縮在暖手捂中,任憑慕宥宸攙扶著她前行,雪天路滑,她身子又笨重,慕宥宸是生怕她摔上一跤,那可就釀下大禍了。 雖說現(xiàn)下胎氣穩(wěn)健,早已甩開了那危險的三月之期,也馬虎不得。 這孩子來之不易,可不能再無意間有個什么閃失了,這萬里迢迢的,可尋不來一個怪神醫(yī),更尋不來一個鬼逸了。 茫茫雪天,擺攤的小販凍得瑟縮,街上的行人寥寥無幾,他們?nèi)砸獮榱松嬍軆觥? 走在安靜的街市上,順著斑駁的腳印,便可瞧見一雙養(yǎng)眼的背影。 皇城是整個夏國最為繁榮之地,一個宅子挨著一個宅子,一條街道挨著一條街道,嚴嚴實實,滿滿當(dāng)當(dāng),彎彎繞繞的。 慕輕悠所居之地,離沐府甚遠,本不必如此費力,直接叫了馬車,他們自是受不著累,挨不著凍,沐千尋卻是執(zhí)意不肯。 一來,好不容易回一趟皇城,她想好好的看看它,居了這么久的城,她卻是從未仔細感受過它的氣息。 二來,在不知慕輕悠境遇如何之前,她不想以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出現(xiàn)在她面前,鸞架車馬,前呼后擁。 不顯眼的街市,擁擁擠擠的,坐落著一間不顯眼的胭脂鋪子,沐千尋推門進去,店中一片暖意。 擺放胭脂的桌柜后,站著一名妙齡女子,垂在勾畫著賬冊,聽見腳步聲,未曾抬頭,下意識的招呼著: “客官要些什么,胭脂水粉,還是珠釵步搖?” 久久未有人回聲兒,慕輕悠一陣納悶兒,這雪天光顧小店的人本就少,又不答聲兒,莫不是碰上了什么怪人? 緩緩的停筆,抬頭,一下子愣怔在原地,嘴唇蠕動了半天,終是開了口,聲音干澀拘謹: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