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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口微微一刺，細(xì)細(xì)密密的小心疼便蜂擁而至。

    但她只是安靜地聽著，一言不發(fā)。

    “然而，那是我過得最不用提心吊膽的三個月……后來，侍衛(wèi)找到我，射殺了母獅和她的孩子……等我醒來，又回到了這個巨大的牢籠里。”

    池芫默默靠近，挨過來，她聽出少年喉間的哽澀，伸手輕輕在他的后背拍撫，無聲地安慰著他。

    沈昭慕背脊僵了僵，很快又淡淡地繼續(xù)陳述著，“后來我常跑到山上去，烤兔子，烤魚甚至烤蛇都吃過，漸漸地，宮人們也就不管我了。直到三年前開始，總是有人想殺我。

    宮人要么被殺了，要么逃了。唯獨我，依舊頑強(qiáng)地活著。”

    黑暗中，他一雙黑眸精準(zhǔn)地看向池芫的眼睛，里頭閃爍著幽暗的火焰，“知道為什么么？”

    池芫抿了下唇，順從地問，“為什么？”

    “呵。”沈昭慕似乎很滿意池芫的配合，涼薄地笑了聲，“因為我足夠強(qiáng)大，每次都逃到林子里，那些野獸有的都怕我，可那些人怕野獸。”

    池芫似乎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

    也難怪后來那個高高在上的君王那般喜愛野獸，馴服野獸，與野獸同住一寢。

    只是他的病……

    “為什么告訴我這些?！背剀局雷约哼@會還不能問太多，便選了個安全點的問題。

    沈昭慕輕輕笑了一聲，在黑暗中這聲笑沒有溫度沒有喜悅，卻聽得出幾分興味。

    “因為——你知道了我的秘密，只有兩個選擇?！?

    池芫忽得頭皮有些發(fā)麻，手腕上那只大手緊緊地抓著她，將她往身邊一帶。

    少年薄荷一樣的聲音含著老成冷酷，貼著池芫的耳畔，溫?zé)岬臍庀⒑幒鴣怼！耙此?，要么臣服?！?

    池芫：==

    少年，藥不能停。

    她好像突然打開了少年黑化的頁面，一發(fā)不可收拾……

    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池芫笑了聲，試圖掩飾自己此時的心慌，“我選第三條行不行？”

    沈昭慕的手一緊，同時另一只手眼看著又要掐她脖子，“不行?！?

    “你需要的不該是臣服于你的奴仆和寵物——而是朋友，能陪伴守護(hù)你的同伴?！背剀撅w快又溫柔地說著，“我選這一條?！?

    少女的嗓音軟軟的，帶著小貓的軟糯又帶著小狐貍一樣的機(jī)靈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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