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系帶-《陪我看月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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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水壺里的東西是特意針對程半梨下的,這就是秦珩口中的“治病方法”。
可他為什么要下有味道的藥?
正在秦燃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樓梯上傳來動靜,來人似乎想被他聽見,并沒有刻意放輕腳步。
秦燃轉身離開房間,從身后帶上門,正好看到剛上來二樓的秦珩。
“得手了?”秦珩視線掃過秦燃半干的黑發,意味不明地問道。
秦珩剛問出口,迎面一個拳頭就砸了過來,他甚至完全來不及躲,左邊臉頰就傳來一陣劇痛,緊接著是令人作嘔的鐵銹味彌漫在口腔。
站在他對面的少年繃緊身子,壓著勃勃怒氣低聲質問:“你在水里放了什么?”
突如其來的攻擊讓秦珩腦子里嗡的一下,怔在原地。
過了十幾秒,他才反應遲鈍地抬起手,用指背抹去唇邊的黏膩,放下手,果然是暗紅的血跡。
他掀起薄薄的眼皮,看向眼前眉目沉郁的少年。
不知不覺中,他已經長得和自己一樣高了。
小時候的秦燃無力反抗,長大后學了格斗,盡管打得過秦珩,但因為某些事受制于他,也從未反抗過。
這還是從小到大,他第一次還手。
為了屋里睡著的那個人。
秦珩再次碰了下破皮的嘴角,臉上的疼痛提醒他,眼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秦燃居然真的違抗了他。
意料之外地,秦珩看上去并沒有暴怒,神情異乎尋常地平靜,不答反問:“你猜不到?”
秦燃胸腔上下起伏,冷冷地盯著他,“她什么時候能醒?”
秦珩嗤笑了聲,不在意地說道:“我怎么知道?”
話音落下,襯衣的衣領被人緊緊攥住,又是一拳落下,比剛才力道更重。
秦珩的臉被打得偏向一邊,他的表情終于有了變化,漆黑眼底跳動著怒火。
他轉回臉,一眼望進秦燃眼底的冰寒。
逆來順受的小白眼狼,終于在這一刻亮出了自己鋒利的爪牙。
秦珩出言譏諷:“還真是我的好兒子,這么快就學會用暴力解決問題了。”
秦燃抿緊唇,拳頭又一次舉起,卻沒有立刻落下,威脅的意味很明顯。
如果真打起來,秦珩沒學過任何格斗技巧,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臉上的疼痛不算什么,受制于人的憋屈才最讓秦珩煩躁。
他咬著牙,用力到臉頰肌肉抽搐,一字一句幾乎是從牙縫里逼出來的,“葡萄糖。”
“什么?”秦燃微擰起眉,眼神懷疑。
“水壺里加的是葡萄糖,”秦珩轉回眸,幽沉的墨眸直視著他,“不然你以為是什么?如果我真要下/藥,會特意下有味道的藥讓你察覺?”而且他也不會做這種會連累自己的蠢事。
攥著他領口的手漸漸松開力道。
如果秦珩說的是實話,那么程半梨睡著就不是因為藥效,只是因為困了。
秦燃也喝了水壺里的水,并沒有任何困倦感,本以為是體質強弱的原因,原來根本就沒有所謂的藥。
秦珩直起身子,冷著臉整理衣領的褶皺。
秦燃再次開口時,怕吵醒程半梨,特意壓低了嗓音,“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秦珩摸出一支煙叼在嘴里,慢吞吞點燃,出口的話語因此變得含混不清,“你說呢?”
故意讓他以為水壺里有藥,然后呢?
秦燃垂眸快速思索著,忽然想到什么,目光銳利地看向他,“你以為這樣,能讓我借機對她做些什么。”
秦珩在扶手上磕了磕煙灰,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語氣平靜地說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話,“沒錯,等你犯罪,我會第一個把你送進監獄。”說著他看向秦燃,看上去有些遺憾,“這就是我的目的。”
以秦燃前幾天那個魔怔的狀態,秦珩覺得這是一次很好的機會。
心理暗示的作用很強大,能讓人暫時拋卻理智,不去考慮后果,只圖一時歡愉沖動地做出瘋狂的事。
秦燃很快聯想起上次他給的那個黑盒子,握了握拳,沉聲問:“上次也是?”
“是。如果你真的敢裝竊聽器,馬上就會有人把你帶走。”秦珩雙手在身子兩邊撐著扶手,瞇著眼吐出一口煙霧。
可惜上次,秦燃根本沒要那東西。
秦燃一開始還不理解,秦珩為什么一次次給他下套,誘惑他墮落犯錯。
直到看到他倚靠著欄桿抽煙,仿佛感覺不到疼痛,又好似對什么都不在乎的瘋癲模樣,忽然就有了答案。
秦珩是不在意金錢地位,也不在意道德名聲,甚至連親生兒子都不在乎。
但他也有在乎的人——唐以。
在秦燃小的時候,為了逼唐以心軟回來,秦珩經常虐打毫無反抗之力的他,逼他向母親打電話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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