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同一屋檐下(1)-《一厘米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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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成陽蹲□子,雙手鉗制住她的肩膀,想要繼續(xù)告訴她她不能這么任性,手機說關(guān)掉就關(guān)掉,不管發(fā)生任何事情都不能如此解決問題。
她眼前是季成陽的臉。
因為車燈直照,突顯他難得露骨的怒氣,讓她很害怕。
“為什么不給我先打電話,告訴我你去了什么地方?”
“我手機沒電了,”紀憶輕聲解釋,“我手機沒電了,不是關(guān)機,也沒有公用電話的小店,只有插卡的那種電話亭,沒有IC卡,就用不了那個……打不到車,外邊沒有出租車……可能是*,出租車都不出來干活了,就等公交車……”
車燈將她的臉照得有些慘白慘白的,然后她忽然說:“暖暖知道了,她很生氣。”
季成陽的心始終被各種不好的猜測壓著。
他剛才接到暖暖電話而急速趕回來,將那個哭得一塌糊涂的小侄女勸住送回學(xué)校后,他就找不到了紀憶,應(yīng)該說從電視臺接到季暖暖電話開始,他就找不到她。
他沒辦法讓自己不生氣。
甚至當(dāng)她解釋以后,他沒辦法讓匯聚兩個多小時的壓力都煙消云散。
“我知道,我已經(jīng)和她談過這件事,”季成陽低聲說,“我們先回家再說。”
“嗯。”
他們已經(jīng)站在小區(qū)門外不遠的地方,紀憶就沒跟著他上車,只是地下車庫外的樓梯口,等著他。季成陽攥著車鑰匙從臺階下往上走,看見朦朧不清晰的月光,攏住她的身形,她穿著有些厚的那種玫紅色戴帽子的休閑服上衣,瘦瘦米白長褲,頭發(fā)披下來,很純情的一個小姑娘模樣。
她在安靜地等著他。
季成陽想到暖暖撲到自己懷里哭得時候說的話,那些都是他之前就深思熟慮過的,所以沒有什么太多的驚訝,因為他是個二十六歲的成年男人,這是他早就考慮過的情況。可紀憶不同,她還不夠成熟,自己還沒來得及和她深入溝通這些未來的阻礙,她就已經(jīng)在淬不及防下受了指責(zé)。
主要責(zé)任應(yīng)該是他的,不是嗎?
季成陽笑了一下,從黑暗的樓梯底層走上去,迎著月光。
紀憶本以為到家后他會立刻和自己談,季成陽卻只用手勢示意,讓她先去洗澡。她只得迅速沖洗換了家居的衣服出來,正看到季成陽貓著腰從冰箱里拿出一些食材。
紀憶走近,能聞到四周淡淡的滴露味兒。
這段時間,季成陽一直很注意家里的消毒。回到家立刻會擦洗一遍,包括兩個人每天穿的衣服也是要當(dāng)天放到洗衣機里清洗干凈,衣服混著洗衣粉就還好,最后不會有消毒液的味道留下來。
但房間里就不一樣了。
起初她不太喜歡這種味道,可慢慢就適應(yīng)了,此時此刻,這種熟悉感倒讓心踏實了一些。
季成陽起鍋做飯。
抽油煙機的聲音轟轟作響,他熱了油,將整盤的花生米倒下去。這道菜很快就會因為紀憶的那句“我愛吃花生米”,變成宮爆花生米,雞丁即將成為陪襯。
他拿筷子夾了,喂給她:“嘗嘗。”
這是他回家后和她說得第一句話,只有兩個字。
紀憶微微張嘴,咬住皮已經(jīng)炸脆的花生米,她盯著他,季成陽仍舊在生氣,并沒有掩飾從眼神到面部神情的冰冷,她的就像是被他一眼望穿到心房內(nèi),被他看到血液流動和跳動,變得如此不自在。
“好吃嗎?”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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