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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哥我就不進去。我這還趕著送單。”

    陳凡打開盒飯，“怎么改行了。”

    摩的師傅坐立不安，仿佛多呆一秒都是罪過，“我老婆，病重，需要大量的錢。這行……來錢快。”

    “原來如此。對了，大嫂子什么問題。”

    摩的師傅默然半晌，“腦子里長了一個肉瘤。”

    話到這里，陳凡手遲鈍了一下，“哪家醫院。”

    “第一人民醫院，那個不說了，我真的要搶單。”摩的師傅撿起房中的垃圾。

    “等等。”陳凡給他一張卡，“拿去。我不知道里邊的錢夠不夠。”

    摩的師傅雙目瞬間覺得灼熱起來，“我……我很想拒絕。可是我真的沒辦法拒絕。”

    “那就別拒絕。”

    “但……你這錢極大可能的會打水漂。我這輩子也還不上。到了現在，已經擴散程度相當嚴重。”說著，摩的師傅泣不成聲。

    綠豆的眼淚，跟他粗獷的胡茬混合在一起。

    陳凡拍了拍他的肩膀，“或許結果你都知道。只是……都到這個時候，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人死去。到了死之后再后悔，那才是最要命的。”

    摩的師傅重重點頭，“謝謝你。對了，小哥你叫什么名字。”

    “陳凡。”

    “哦，陳凡……等等。你是陳凡，這個年紀……你是三中那個陳凡？”

    “對。”陳凡小聲說道：“我躲在這里，挺清靜。”

    摩的師傅喜極而泣，“真是緣分！你跟我女兒竟然是同一班的。”

    “你女兒？”

    “對。我劉超奇！我女兒劉婷婷。”

    陳凡疑惑。“我不認識劉婷婷的，劉婷倒是認識。”

    “這孩子就覺得‘婷婷’名字不好聽。跟別人都說她叫‘劉婷’。就是她，你認識嗎？”劉超奇激動道。

    “你竟然是劉婷的父親……”陳凡想了想，“對了，你女兒考了多少分。”

    劉超奇露出慚愧之意，“我也不知道。她很懂事，現在一天四份兼職……說實話，她比我有能耐。賺得比我多。咱們都挺忙的，忽略了她。”

    陳凡點頭，“我想，他應該考的不差。”

    “是嗎？為什么這樣說。”

    “因為，她是我的學生。”

    劉超奇：“？？？”

    “事情是這樣……”陳凡給他大概的講述認識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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