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摸黑-《諸事皆宜百無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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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欣然蹬著巖壁,身子一輕就上到地面,一腳還未站穩,猛地朝前一撲。
夏修言猝不及防,不由往后退了半步,竟沒站穩,當真叫她撲倒在地。
好在洞口四周都是柔軟的草料,懷里一具溫軟的軀體,睜開眼頭頂一輪圓月,灑在大地上。
秋欣然將人壓在地上,卻沒立即爬起來。
她坐起身,抿著嘴嚴肅地看著他,忽然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按在面具上。
戴面具的男子略有些意外地看著她,竟沒有阻止,只定定地看著她,眼睛里盛著月色,亮得晃眼。
她的手指拂過面具,好似拂過他的眼睛,終于輕輕將面具從他臉上揭了下來。
“夏修言!”
空曠的荒野,浮出水面透氣的游魚叫這一聲怒吼嚇得“撲通”一聲又沉回了水里。
一身雪青色長袍的女子氣得捏緊了手上的面具,月色下她的神色格外生動,上一回他從芳池園送她回去,她都只是拱手彎腰求他放過梅雀。
這會兒卻坐在他身上,橫眉倒豎,瞪著一雙桃花眼,連先前左一個“侯爺”右一個“世子”都忘了,夏修言懷疑她要是騰得出手,下一秒就該撲上來揪自己衣領。
于是仰面躺在草地上的男子,迎著她的怒視,忽然笑起來,打碎了盛在眼睛里的一汪月光。
“你生氣什么?”
躺在月色下的男子捉住了她的手,反口污蔑,“我可從沒說過我是趙戎,明明是你自己認錯。”
這回開口已恢復了熟悉的清冽男聲,秋欣然一想到他剛才在山洞故意偽裝也就罷了,方才在礦洞也還這樣,分明就是故意看她笑話,氣道:“是你故意不說!”
夏修言唇角含笑:“我救了你,你還把我認錯成別人,怎么想也該是我生氣。”
秋欣然氣得要命,她一晚上情緒大起大落,先是被人誤綁,又差點叫炸死在山洞里,這會兒罪魁禍首還振振有詞地說是她不對,一時覺得這天底下再沒有人比她冤枉的了。
又想起剛在山洞里,自己居然還想著幫他隱瞞騎射的事情,更是覺得好不丟臉,不知道夏修言當時在心里怎么笑話她的了!想到此,心中更是委屈……竟一時間不由紅了眼眶。
夏修言見她忽然不說話了,只瞪著眼睛瞧他,嘴角抿得緊緊的,一副小刺頭的倔強模樣,好不可憐。
再仔細看,眼眶還有些紅,不由一愣。
“好了,是我不對,你……”他下意識放軟了語調,說到一半又叫自己嚇了一跳,這話說出來怎么跟哄小姑娘似的,心里起了些輕微的別扭。
秋欣然可體會不到他此時的心情,此事放在平日她也不會如此失態,只不過方才她以為自己同趙戎在一塊時,只拼命想著兩人要怎么逃出去,一刻不敢懈怠;這會兒猛然間發現身旁的人原來是夏修言,委屈之余又覺得長松了一口氣,不知怎么回事,一時就有些控制不住情緒。
不過這會兒冷靜下來,也覺得自己這樣有些丟臉,扭頭要站起來。
夏修言聽她抽了下鼻子,以為當真將她氣哭了,心神一震,捉著她的手腕用上力氣。
秋欣然奇怪地轉頭看過來,目光一對上,就見他別開眼,不自然地問:“這么生氣?”
他不問還好,一問秋欣然更氣,氣咻咻地丟下一句:“氣死了!”
就站起來。
起身時,身下的人悶哼一聲,她動作一頓,冷眼看他皺眉捂了一下胸口。
男子面色蒼白,瞧著比平日里虛弱許多。
她將信將疑地觀察了一會兒,覺得他這模樣不似作偽,這才又彎下腰:“你怎么了?”
夏修言不作聲,只撐著地準備站起來。
秋欣然見他額上似有薄汗,到底忍不住又伸手去扶他,這一下終于發現了他肩背上的衣衫破裂,底下微微滲出血跡。
“你受傷了?”
她輕呼一聲,想起剛才從礦洞下來,他把自己護在身下,多半是那時候受的傷,一時又心軟起來,將方才生的氣盡數忘了,還后悔自己剛才將他壓在地上,不知是不是那會兒又害他傷口流血。
夏修言斜睨她的神色,溫順地倚靠著她站起來,若無其事地開口:“沒什么大礙,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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