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亮橘色超跑行駛在一望無際的公路,夏季炎熱,草木旺盛,這塊兒生態(tài)環(huán)境優(yōu)越,一路一百五十邁,敞著蓬的超跑無遮擋,吹著小風的感覺還挺爽。 路兩旁是寬廣平坦的大草原,水草鮮美,郁郁蔥蔥,放眼望去,不時有些珍稀保護動物出現(xiàn)在視線所及之處。 溫時半靠在副駕駛,手掌探出,后背是跑車速度提升時巨大的推背感,風的阻力,從指縫間穿過。 他這會兒臉上掛著副墨鏡,黑發(fā)被風吹得四散。 空無一人的道路上,超跑以S型加速行駛。 下了飛機后,沒吃什么東西,原本還挺餓的,被蘇潮這么一搞,溫時胃里翻江倒海,一陣酸水冒出。 自個兒開車沒事,反而坐副駕駛差點被顛得骨頭都散架。 溫時推了推被吹得下墜的墨鏡,忍無可忍地吐槽:“蘇水仙你到底開的車還是飛機?” 蘇潮:“?” “誰家把車開成蛇形??”話落,溫時“嘔”了聲,半趴在車框,“停停停,你慢點。” 蘇潮嚼著口香糖,墨鏡下的眼睛亮晶晶,吊兒郎當?shù)卣{(diào)笑,“慢什么?是男人就不能說慢!” 溫時:“……” 我懷疑你在開車,并且掌握了充分的證據(jù)。 明明還是個C,搞得自己經(jīng)驗多豐富似的。 比起蘇水仙這個金剛石C男,溫時覺得自個兒的經(jīng)驗……嗯……豐富多了。 這么一想。 想起那幾個旖旎的夜晚,溫時耳根不免發(fā)燙。 蘇潮瞥了他一眼,放慢速度,嗤笑道:“你也太弱雞了吧?這都吐了?” “呵~”溫時不服氣,“是誰考個飛行執(zhí)照差點把人飛機給搞沒了?” 蘇潮:“……” 他有點恐高,真上去了倒也沒什么,反而是爬升時心里打著鼓。 去年他跟溫時一塊去考飛行執(zhí)照,兩人一前一后上了飛機,爬升到一半他就開始在空中走S型。 幸好教練是空軍出身,多年戰(zhàn)斗機經(jīng)驗,這才沒搞得機毀人亡。 溫時回憶起蘇潮上飛機時,牛逼哄哄的一番宣言:潮哥帶你上天帶你飛。 得了。 是上天了。 下來臉都白了,還帶他飛。 鄙視只分0次和無數(shù)次。 溫時記不起來為此吐槽過他多少次,這人真牛逼,明明恐高,還非要挑戰(zhàn)自我學什么開飛機。 后來他才知道,蘇潮努力學開飛機是被小姑娘的追求者刺激到了。 畢竟。 他在人小姑娘眼里,是個“老男人”。 還是個腦子遲鈍,開口就想讓人打死的鋼鐵俠。 溫時嘖了聲,見蘇潮總算像個正常人開車,他胃里的不適稍稍緩解。 畢了業(yè)。 兩人學校答辯早,結(jié)業(yè)早,得知溫顏的畢業(yè)作業(yè)是部小電影,出于好奇,左右閑著沒事,一拍即合地就飛來美國。 溫時的理由很充分:姐姐的畢業(yè)典禮,處女作,必須捧場。 蘇潮則完全是閑得無聊,跑來玩兒。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溫時接了個電話,直接連接了車載音響,里頭傳來男人委屈巴巴的哭喪聲。 溫時一聽。 還挺耳熟。 “溫少,是我。” 溫時詫異,“小周?” 小周是陸染白的小助理,履歷牛逼哄哄,被陸焰調(diào)給陸染白當助手后,事無巨細地處理陸染白交代的一切事物。 工作上能力突出,但生活上就…… 溫時寒假來美國找陸染白玩,被小周接待過,一來二去,兩人混了個熟。 “溫少我有個事兒想求您。” “什么事兒?” 小周猶豫幾秒,決定據(jù)實已告:“小陸總要跟溫小姐求婚,那安排了五百萬朵玫瑰花……花好買,但運過來堆哪兒呢?陸陸續(xù)續(xù)運過來,找不到合適地方存放,天又熱,萬一蔫兒了——” “停停停——”溫時聽糊涂了,示意蘇潮把速度降下來,“求婚?” 靠啊! 他們倆單身漢還擱這兒搞追妻火葬場,染白哥都要求婚了?? 人跟人的差距怎么這么大呢? 小周在手機那頭巴拉巴的說了一堆,溫時大致聽明白了,不外乎就是陸染白要在殺青宴那晚求婚,安排了苦逼的小助理準備禮物。 他這人心血來潮隨口一提,五百萬朵玫瑰花落在小助理頭上。 別的好搞,五百萬朵玫瑰且不說不好運輸,就算運回來了,存放是個問題。 “溫少,您有沒有什么法子?那小陸總的性子您最了解,我不敢跟他提。” 溫時撓撓頭,“我能有什么法子?” 小助理唉聲嘆氣。 溫時想了想,靈光一現(xiàn),“要不你換個人伺候不就完了?” 小助理:“…………” 沒過兩分鐘,小助理禮貌地掛斷電話。 車子快到別墅區(qū)的加油站,蘇潮龜速行駛,單手掌著方向盤一言難盡地看著溫時,“嬌花弟弟求婚都這么騷氣么?五百多萬玫瑰花——” “等等!你說什么?” 蘇潮一臉懵逼:“啥?” 溫時把墨鏡推上發(fā)梢,語氣焦灼,“重復一下你剛才說的。” 蘇潮試探性地挑挑眉:“騷氣的陸嬌花?” “不是。” “陸嬌花很騷氣?” 溫時黑著臉:“……” 這人是不是只記得陸染白的騷氣了?? 雖然是真的騷。 不過,論騷氣方面,陸染白是明騷,蘇水仙是不自覺的騷。 這倆人誰也甭說誰。 蘇潮輕笑,“五百萬朵玫瑰花?哎你不提我都差點忘了,聽說他小時候還送了一后備箱的玫瑰花給你吶。” 被某個二次元上頭的小姑娘影響,蘇潮調(diào)侃地帶了個非主流的“吶”。 溫時聽得眉心突突直跳,他捏得拳頭嘎嘣作響,“再‘吶’一個老子打爆你狗頭。” 蘇潮痞笑:“吶!”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