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卷耳被他噎住。 她身上紅裙赤焰,似是用了十萬頭顱獻(xiàn)血染紅,艷艷不可方物。 卷耳從來都不是好脾氣的人,聞言眼光嬌媚,直直對上他垂下來的目光,“是啊,君上尊貴,是我攀附了。” 身后是千里火紅的彼岸,風(fēng)吹過時(shí)搖曳若妖,可都不及她。 不及她一絲一毫啊。 閻追目光緩緩輕軟下來。 這兒風(fēng)漸漸騰起來,卷耳撥開吹到臉頰的頭發(fā),拍了拍手里的花瓣,繞過閻追走了幾步,又被他一把扯了回來。 那長發(fā)在她身后漾出個(gè)弧度,發(fā)尾過腰,疏疏落落的垂在她弧度姣好的臀上。 卷耳被他扯回來,確是不氣。 這男人有病,她不是第一天知道。 閻追箍著他的腰,危險(xiǎn)道:“去哪兒?” 二人長長衣袂掃過那過膝的彼岸,花枝顫顫巍巍的晃了幾下,軟風(fēng)凌凌,吹來遠(yuǎn)處小吏喚她回去的聲音。 “累了,回去休息。”她慢慢道。 閻追沒松手,“就在這休息吧?!? “?” 他掌心翻覆,霎時(shí)之間四周光亮暗下來,卷耳抬頭看了眼頭頂這一層隔音又隔光的罩子。 這又是哪出。 閻追低頭,盯著她眼尾的淚痣看了半晌,薄唇動了動,“你承不承認(rèn)呢,你不想推開我。” 他抱著她的動作并未用術(shù)法,只要卷耳掙扎,她便可以輕松的逃離他的手掌。 另一頭鼎沸嘈雜聲如同蒙了一層霧般,只能隱隱傳過來,卷耳聞言目光一頓,她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幽幽和緩道:“是么?!? 閻追瞇眼,“不是么。” 他眼眸并不高傲,可生來便帶著股凌人的睥睨,周圍被他施了術(shù)法,里面的人做什么都不會被外面的人看到,是以卷耳行舉止愈發(fā)放肆起來。 卷耳譏他,“君上好大的威風(fēng),可不知道是誰膩膩歪歪的送花給我,也不知道是誰沒事就會躺平任我順毛?!? 這經(jīng)歷實(shí)在說不上美好,閻追放在她腰上的手摩挲了一下,卷耳身子瞬間僵硬。 他坦然,“是我?!? “都是我,好不好?!? 卷耳,“……” 男人身形如山,他撐起渺渺生死之輪,在這業(yè)火深處間魔般低頭,唇落在她眼尾,輕輕舔了舔那顆淚痣。 卷耳垂眸未躲,任他將自己的氣息染了她一身,兩人周身濃稠薄霧織在一處,輪轉(zhuǎn)里再不分彼此。 他濡濕潮熱的呼吸灑在她臉上,輕舔慢吮,扯出一股靡靡之氣。 “......” 卷耳垂眼,半晌,她低聲問出口,“如今對你最重要的人……是誰呢?” 那時(shí)白耳朵未給出的回答,她還是想知道。 這話幼稚的如同爭奪玩伴的孩童,可她問的認(rèn)真,閻追也答的認(rèn)真。 他斬釘截鐵,干脆道:“你。” “......” 她松了口氣,嗤了一聲,“德行?!? 那唇一路而下,直至落在她白皙頸側(cè),而后輕輕咬了一口。 “我的孟婆,還真是牙尖嘴利?!? 誰的孟婆? 卷耳還未開口,那人徑直低頭堵上她的唇。 兩人呼吸都是一停。 閻追長息,恍惚又回到了寥寥山間,那個(gè)曾幻想與她廝守一生的少年。 “我……喜……” 卷耳偏頭錯(cuò)開他的吻,緩緩抬眸,“你說什么?” 閻追抬手摸了摸她的唇,淡笑,“沒聽見就算了?!? 他靠近,又想吻她。 卷耳好笑,她挑眉,“閻追,我在和你好好說話?!? 幾次三番被打斷,閻追卻不惱,只低低道:“我教你修習(xí)一種術(shù)法,好不好?!? 他會那么好心就怪了。 卷耳謹(jǐn)慎的笑,“什么功法?!? 天地倒轉(zhuǎn)。 她與身下花枝隔著一層薄薄布料,那觸感尖尖細(xì)細(xì),不疼,卻在她背后留下淡淡的紅痕。 “這是何功法?” “還未曾取名?!? “......” 卷耳抬手放在他脖頸上,卻被他動作撞的有些掛不住,“若人人像你這般不知節(jié)制......嘶,只怕孟婆莊前......又多了許多不知怎么死的男人?!? 地府無白日黑夜之分,不知過了多久,她眼淚都快被逼出來時(shí),才聽到耳邊一道喘息啞語,“本君,長生。” 長生之人,怎會死呢。 她累的失去意識后,沒聽到那人沉沉兩聲嘆息。 “阿卷,我喜歡你?!? “好喜歡你。” ……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