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哦,監國自知那東川的皇帝離我地盤更近,那必定清楚,若我等真的惹怒了這位皇帝,讓他引兵來攻打我軍之地盤的話,只怕這西南之地,從此多事,再無寧日矣。” 這句話說完,瞿式耜憂心忡忡地一嘆。 “監國據占西南三省,地盤雖大,卻俱是貧瘠偏遠之地,財力不足,養軍困難,故兵力一直都是捉襟見肘,不敷使用。守衛西南之地已是勉強,如何還有余力去攻打東川?!”瞿式耜臉上浮起苦笑:“而那東川的重興皇帝,手下兵精將悍,先是憑一已之力,便據占了整個東川,接下來,又接連打敗川西的張獻忠與北面清虜,其戰力何其了得!監國若一時激憤,強要與這般對手為敵,那這西南之地的將來,在下實不敢多想矣。” 瞿式耜的話語,有如一根鋒利的尖刺,深深地扎中的朱由榔的心臟。 是啊,自己守著這西南三省,地窮民癉,自守尚是艱難,如何還有能力去跟那連敗張獻忠與清虜的假皇帝為敵,這豈不是自討苦吃么? 更何況,那惹得那假皇帝興兵來攻,那浙東的魯王朱以海與福建的隆武皇帝朱聿鍵,俱是遠水解救近火,自己只得以一已之力來與這假皇帝相抗衡,這般對戰下去,前途確是十分不妙啊。 想到這里,朱由榔的臉色十分復雜。 但是,若要自己這個大明的正統后裔,去屈服一個來路不明的假冒人物,去承認這樣一個不擇手段的宵小為主子,實在是心理上有說不出的困難。 他手捋濃須,一臉愁相,連連嘆息。 而一旁的丁魁楚,亦是一臉尷尬之色,再說不出甚話來。 二人都知道,形勢比人強,他們縱是心下對這位假冒皇帝再有不滿,卻也不敢,也不能隨便意氣用事。 終于,朱由榔甕聲甕氣地回了一句:“既然如此,那瞿侍郎就沒想過,若那假皇帝派使者來面諭孤王,要孤王屈尊臣服于他,孤卻該如何面對呢?” 第(3/3)頁